他們倆好像能共腦似的,林瑄禾說的話,晏昀立刻就能懂。晏昀說的話,林瑄禾也能明白。
有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用說出口,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林瑄禾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對於一個貧困的家庭來說,特意在房間上裝一個新鎖,不太尋常。”
“貧困的家庭……”嚴姿看了看大門上的鎖。
鏽跡斑斑,看起來搖搖欲墜,好像隨手一拉,就能將門鎖拉開。
嚴姿恍然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在大門鎖還壞著的情況下,許春英特意給自己的房間加鎖,很不正常?”
林瑄禾點點頭,“再聯係
許春英對外婆發火這件事,你能想到什麼?”
嚴姿小聲念叨著,“許春英發過火後,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外婆不敢輕易進她的房間了?所以……她是為了防外婆?可她防外婆什麼呢?”
林瑄禾心裡有想法,但還不能直接說,她沒證據。
林瑄禾說:“這些還得再查查才行,走吧,我們再去附近走走,得找到凶器才行。”
許春英的行蹤仍然是個迷。
林瑄禾從未見過這樣的學生,好像很乖巧,又好像藏著大秘密。
她隻能先去找凶器,如果能找到凶器,她說不定還會得到其他線索。
隻要凶器彆和那堆頭發一樣,隻知道找頭就行。
但找凶器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林瑄禾在附近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類似斧頭的東西。
也難怪,凶手是不會把凶器隨便亂丟的。
林瑄禾忽然停住。
她看向晏昀,問:“凶手會把凶器丟進河裡嗎?”
“說不準,”晏昀道,“不過學校離河流有些遠,如果擔心的話,我可以找人去河裡撈一撈。”
“既然距離遠,丟凶器就不太方便,”林瑄禾抱臂捏下巴,思索道,“如果凶手不把凶器拿回家的話,他會把一個斧頭扔到哪裡,才不引人注目呢?”
嚴姿跟著說道:“是哦,好奇怪哦,斧頭這種東西,應該很容易被注意到吧,如果隨便丟在路邊,肯定會被附近的人撿走的,我們已經查過了,沒人撿到斧頭。”
斧頭涉及到凶殺案,撿到斧頭的人隱瞞的可能性不大。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畢竟貪小便宜的人從來都不缺。
林瑄禾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光亮。
有一個地方,把斧頭丟掉,似乎不太引人注意。
看到林瑄禾這副表情,晏昀就知道,她是又有主意了,“想到什麼了?”
“這個真不能說,隻是單純的猜測,完全沒有依據,”林瑄禾跑到自行車旁,朝晏昀擺擺手,“你們先回隊裡,我馬上就回去!”
嚴姿回過神來時,林瑄禾已經騎出了好遠。
她好奇地問道:“晏隊,瑄禾想到什麼了?”
晏昀不太在意,“想到凶器了吧,我們走,不用管她。”
嚴姿恍然大悟。
晏隊和瑄禾是又共腦了。
離開小胡同後,林瑄禾一路騎著自行車往學校的方向走。
新自行車就是好騎,林瑄禾蹬自行車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心情也輕鬆了。
她沿著小路一路找過去,專門找在外麵擺攤收廢鐵的。
新市有很多收廢鐵的站點,他們會自己拉一個小院子,打上圍欄,固定收廢鐵。
說是廢鐵,但其實隻要是鐵,他們都要。
林瑄禾記得,學校附近就有兩個這樣的地方。
如果她是凶手,想要處理凶器,又不想引人注目,她會直接把斧頭丟到這種地方。
當然,也不能排除凶手心理素質極好,用斧頭殺完人後,還能拿回家接著用。
所以林瑄禾剛剛沒敢和晏昀還有嚴姿直說,她隻是來碰碰運氣。
林瑄禾去了第一家收廢鐵的地方,對著一堆廢鐵叫了好半天,沒凶器回應。
水泥大寶寶也跟著叫了好一會兒,依然沒凶器回答。
林瑄禾又去了第二家。
這一家的地理位置更接近案發現場,隻是麵積稍小一些。
經營這家店的是一對夫妻,林瑄禾到時,他們正在整理廢鐵。
林瑄禾出示證件,表明來意。
夫妻倆對視一眼,一齊搖頭,“我們沒收過斧頭,誰會賣這種東西?不可能,家家戶戶都需要,你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林瑄禾瞥了一眼院子,不動聲色道:“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從來都沒收過斧頭?裡麵的那個是什麼?”
夫妻倆回頭,就見廢鐵堆的正上方放著的正巧是個斧頭。
林瑄禾冷聲道:“你們現在的行為,是乾擾調查,明白嗎?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