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瑄禾可是新人,準確來說,現在還是實習期,都沒正式畢業加入警隊呢。
林瑄禾老老實實地解釋道:“我自學過一段時間,而且劉法醫人好,願意教我,所以知道一些。”
法醫讚歎道:“難怪郭局都喜歡你,你這孩子前途無量啊,加油,我看好你,早點兒把晏昀那頭驢擠下去,他這脾氣,可真不是人受的。”
林瑄禾覺得挺奇怪的,怎麼每個人都覺得晏昀脾氣差?
晏昀的脾氣明明很好啊,每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發火的。
她在他麵前,最放鬆了。
林瑄禾認真道:“晏隊脾氣不差的,他當隊長,我們都很信服。”
法醫:“……,後半句我相信,但是前半句?”
晏昀脾氣好?真是年度笑話!
林瑄禾說:“我是不動你們為什麼都覺得晏隊脾氣不好,在我看來,他脾氣還是很不錯的。”
法醫:“……”
好像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這小姑娘該不會和晏昀有什麼特殊關係,才被晏昀特彆照顧吧?
不過晏昀這孫子,平時人模狗樣的,對女孩子竟然很溫柔?他還是個妻管嚴??
警隊年度最重大的新聞已經出來了,晏昀這棵鐵樹要開花了!!
林瑄禾將屍檢報告還給法醫,問:“能帶我去看看凶器嗎?”
法醫笑容滿麵,“能,當然能,現在就去。”
林瑄禾看著法醫臉上的笑容,心中感慨。
分局的人可真敬業呀,看凶器都能笑出來呢!
害死梁大勇的柵欄都被拉回了警局。
其中導致梁大勇死亡的部分被特彆保存起來,林瑄禾見到它時,它就孤零零地躺在物證箱裡。
分局的警員將它取出來,交給林瑄禾,“你看看,就是這東西,我估摸著,這起案子就是意外,這梁大勇可不是什麼好人。”
林瑄禾問:“怎麼說?”
“他啊,對孩子管得很嚴,控製欲很強,但是抽煙喝酒一個都不落下。而且他本身根本不認識幾個字,能留在廠子裡工作,是當年接了他爸的崗位,他是純技術工。”
一個無法約束自己,卻竭儘所能掌控彆人的人,當然不受歡迎。
林瑄禾越聽,心裡的某個想法越堅定。
當著警員的麵,林瑄禾不好抱著柵欄說話。
她現在已經是局裡知名的“熱愛凶器者”了,再抱著柵欄說話,分局的人非得也瘋了不可。
林瑄禾敲了敲水泥大寶寶,示意它出場。
水泥大寶寶惋惜道:“斧頭剛被送過來,它在將從前打仗的故事,我們聽得正開心呢。”
林瑄禾有時候也挺羨慕這些凶器,沒事開個演唱會,說說相聲,還能聽書,這不是人類夢寐以求的摸魚生活嗎?!
水泥大寶寶和林瑄禾的配合已經很默契,基本上林瑄禾碰碰它,它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了。
它張嘴呼喚起來,“凶器凶器,附近有沒有凶器,殺過人的那種!我這裡出租大彆墅,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還附送聯歡晚會免門票!”
沒有凶器理會大寶寶。
大寶寶再接再厲地喊,“柵欄哥哥,你會說話嗎?你是不是殺了梁大勇?”
這一回,在短暫的安靜後,有威嚴的男聲響了起來。
柵欄說:“我在執勤,不能隨便說話。”
它聲音莊嚴,林瑄禾好像已經看到了站崗中的兵哥哥。
水泥大寶寶眉開眼笑,“呀,你果然是凶器呀,小禾禾,梁大勇是被人殺死的,他的死,不是意外!”
林瑄禾的心一沉。
在極短的時間內,梁國靖的父親死了,和他通過信的同學也死了。
這梁國靖,究竟是什麼來路?
另一邊,水泥大寶寶還在努力地履行自己的指責。
“柵欄哥哥,你執的是什麼勤啊?你現在已經是凶器了,不用站崗了。”
柵欄的聲音極冷,“我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時時刻刻站崗,若是有人從我這裡闖進去,害得住在裡麵的人受傷了怎麼辦?”
柵欄圍住的是個剛建的小區,對於現在來說,還是蠻豪華的。
林清鈺在這裡就有一套房子,市裡的有錢人,都想往這邊搬。
水泥大寶寶敬佩道:“柵欄哥哥,你可真厲害。不過小禾禾現在要破案,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是誰殺了梁大勇?”
柵欄沉默一秒,說:“我不認得他,但我能感覺到,他是一個……情場上失意的人。好了,彆和我說話了,我要站崗。”
水泥大寶寶露出星星眼,“站崗也可以和我說話呀!我在旁邊陪你!”
“不需要,”柵欄說,“我不用笨蛋陪,我一個人可以。”
水泥大寶寶立刻哭卿卿起來。
聽著二人的對話,林瑄禾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這水泥還知不知道,它還是個寶寶啊!怎麼就開始犯花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