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昀的眉頭已經擰了起來,“你確定?搓背的?賺的錢應該不多。”
“不是很清楚,隻是隱約有她穿澡堂衣服的印象,那邊的衣服都是統一的,你可以去問問。”
林瑄禾對於女人的身份也很好奇。
富婆變成搓背的?實在是神奇。
如果死者真的隻是在澡堂打工,曾澤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
總不能真是為了愛情吧?
林瑄禾自告奮勇道:“我和嚴姿去澡堂問一問,我哥去過的澡堂應該不多,很快就能跑完。”
晏昀擺擺手,準了。
林瑄禾一走,林清鈺便問道:“她怎麼還是瘋言瘋語的,你欺負她了?”
“我?
”晏昀冷笑一聲,“她不抓著我的頭當球踢就不錯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清鈺狐疑道:“我妹妹有那麼頑劣?”
“比起你來,有過之無不及。”
林清鈺挑眉道:“看來你是搞不定她。”
“確實,”晏昀說,“她喜歡何書桓那個類型的,真是奇怪了。”
“何書桓?”林清鈺沒看過愛情。
晏昀樂了,“這你都不知道,笨死了,高中的時候咱班女生天天看,還藏在語文書後麵看,你都沒印象?”
林清鈺連流行的武俠都沒看過。
晏昀嘲諷完林清鈺,精準地描述了該男主的生平,“聽說是喜歡了一個女人,又喜歡了一個女人,中間好像又跟第一個女人好了,然後又跟第二個女人和好,最後似乎誰都沒跟。你們是不是對她不太好,不然她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林清鈺:“……”
要不還是撮合一下晏昀和瑄禾?
晏昀這狗東西,總比花心的人好吧?
林清鈺和晏昀談完,走到林茵麵前。
他有很多話想和林茵說,但看到林茵蒼白的臉,又說不出來了。
林清鈺沉默良久,隻是說道:“這次回去,不要再鬨著去找曾澤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聽到林清鈺的聲音,林茵的眼睛再次紅了起來,“可是我和曾澤已經……”
“新時代了,不要揪著那點兒小事不放,有身孕就去打掉,沒有更好,”林清鈺說,“你情我願的事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直到這一刻,林茵才真真正正的後悔了。
她和林家人鬨了這麼久,可到頭來,願意包容她的,仍然隻有林家人。
她口中的愛人,隻會在遇到事情時,把鍋甩給她而已。
林茵眼睛通紅,“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真的。”
“恩,”林清鈺淡淡道,“做好筆錄就回家,有情況就配合瑄禾他們,記住了嗎?”
林茵重重點頭。
林瑄禾與嚴姿一口氣跑了好幾l個澡堂,都是林清鈺去過的。
幾l個澡堂都有些不正當的生意,見嚴姿亮出工作證,嚇得魂飛魄散,自然不能好好的回答問題了。
林瑄禾思考了幾l秒鐘,走到櫃台前,說:“林清鈺你知道嗎?我是他妹妹,我就是來問幾l個問題,總不會坑自己的哥哥吧?”
林清鈺是VIP客戶,在這裡花了好多錢的。
在櫃台接待的女孩立刻眉開眼笑,“是林先生的妹妹呀,林先生可是我們的大客戶,您早說嘛。”
林瑄禾拿出女人的照片。
女孩辨認後,說道:“看著挺像我們這裡的陶姐,但是你這個照片我不太敢認。”
嚴姿訝異道:“真的是你們這裡的人?真是怪了,她是怎麼賺到的錢?”
“陶姐嗎?她好像是發財了,”女孩說,“大概是半年前吧,突然之間特彆有錢,我
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在猜她是找到有錢的男人了。不過她身邊的男人看起來沒換,可能是命好吧,之後她就從我們這裡辭職了。”
林瑄禾問:“有照片或者是其他資料嗎?”
“這……”女孩為難道,“陶姐都走了半年了,我們也不會留這種東西,不過張姐和陶姐的關係還不錯,或許會有聯係方式,你等等啊,我去問問張姐。”
與此同時,尋找曾澤的工作還在繼續。
裴遠去見了曾澤的大哥,人家卻不願意搭理他。
晏昀聽了,也沒說什麼,隻是打了個電話,又打一個電話。
裴遠好奇道:“晏隊,你在給誰打電話?”
“大哥的大哥,”晏昀說,“真曾澤的事我來安排,你不用管了,你去幫瑄禾她們……”
話音剛落,林瑄禾與嚴姿一前一後走進來。
“陶桃,三十九歲,本地人,父母雙亡,是個孤兒,”林瑄禾將筆記本攤到晏昀麵前,“有男人,但一直沒領結婚證,倆人同居了很久,叫趙有才。我們打聽到了陶桃的住處,去了她家,她家裡沒人,這是鄰居提供的信息。我和嚴姿進她家了,日曆停在三天前,但是沒能找到照片。”
找不到照片也是正常情況,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家裡擺一兩張照片,尤其拍照要花的錢也不少。
“有一點比較奇怪,”林瑄禾說,“陶桃雖然戴著金項鏈,但是家裡的情況看起來卻很一般,房子是老房子了,還是租的,不是自己買的,而且屋裡亂糟糟的,看起來不太打掃。但鄰居作證說,這半年來,陶桃花錢的確大手大腳的,和澡堂小姑娘的證詞一致。”
嚴姿問:“既然有錢,為什麼不買個好房子?她家裡跟垃圾場一樣。”
林瑄禾彎唇笑道:“說明她是發財了,但是她發的財還不足以支撐她換套房子,至於她發財的方式,也很耐人尋味。”
陶桃無父無母,能活到這麼大年紀,都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她指望不上家裡人。
至於她的相好的趙有才,聽鄰居說,也是個乾瘦的窮人,好像連正經的工作都沒有,還不如陶桃。
就是這麼兩個人,竟然在半年前發財了。
幾l人討論時,去打金鋪的兩個警員趕了回來,“晏隊,新情況。”
晏昀看就過去,“怎麼了?”
“我們問了好幾l家打金鋪,有一家說是像是他們那邊的手藝,但是我給他們看了陶桃的照片,他們說沒見過。”
嚴姿問:“確定是他們家的嗎?”
“一般人不會攬這種事,我打聽了一下,他們家的手藝挺出名的,而且他們還說,認得來打這些首飾的人,是個男人,不是女人,當時一口氣打了很多,所以他們印象深刻。”
嚴姿吃驚道:“打首飾的是個男人?是趙有才嗎?”
警員搖搖頭,“不是,是一個姓陳的,具體叫什麼,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姓陳,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