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 隻能有憂心忡忡的吃了(1 / 2)

房間裡沉默的有些詭異。

薑殊沒察覺到奇怪的氛圍,雙手撐地坐起身,抬起眼皮,視線落在麵前的巨大畫框上。

畫框裡的短發男人似乎和剛才不太一樣,好像比之前看到的要更小一點,還有些模糊。

大概是她直勾勾看著畫框的目光太過直白,旁邊的紅姐忍不住開口問:“你在看什麼?”

“唔,沒什麼。”薑殊時刻謹記不能讓彆人發現自己的不同之處,麵對紅姐的詢問,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是有些好奇,為什麼要用黑布擋住下半部分,為什麼沒畫出眼睛。”

她不恥下問:“難道是因為,老板的眼睛和腿有問題?”

“那他還能成為老板,真厲害,身殘誌堅!”語氣裡帶著滿滿的敬佩。

“胡說八道!不許對……不恭敬!”紅姐凶狠地出聲嗬斥,墨鏡下的臉色扭曲了一瞬,眼裡迸發出殺氣,恨恨道:“不能說老板壞話!”

薑殊啊了一聲,有點委屈:“我沒有啊,我在誇他。”

身殘誌堅哪裡是壞話了!

“身殘誌堅的意思是,雖然他的身體有殘疾,但意誌卻非常堅定,沒有罵老板的意思……”

紅姐快瘋了,音量提高八百度:“閉嘴!你彆說話!”

這些話要是讓祂聽到,一定會很生氣的!一定會!

薑殊哦了聲,乖巧地閉上嘴。

紅姐胸口不斷上下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心情,隻是看向薑殊的眼神算不上友好,語氣冰冷地警告道:“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對老板,必須得報以十二萬分的尊敬!”

薑殊點點頭:“好哦。”

“行了,現在我帶你們去機器房。”紅姐感覺她沒有誠意,心裡萬分不爽,但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隻能忍耐下來:“之後每天上班,你們都得先來這個房間讚美老板,這是我們工廠的規矩,明白嗎?”

眾人齊聲應下:“明白!”

紅姐把人帶到機器房,教會他們該如何使用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通過一個密道入口來到一間畫滿詭異符文的房間。

“怎麼樣?”矮胖男人小心翼翼擦拭著手裡用金子雕刻的雕像,聽到動靜投來一抹視線,又很快收了回去。

雕像和畫中的男人一模一樣。

紅姐取下墨鏡。

她眼裡有三個瞳孔,在眼球裡不安分地亂轉著。

“還算順利。”她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有個刺頭。”

羅三刀臉色頓時沉下來,陰惻惻地問:“誰?”

紅姐:“那個叫薑殊的女孩兒。”

“她?”羅三刀詫異地挑起眉,“我還以為是另外兩個,她的話,應該翻不起什麼浪花,重點關照一下就行了……還有,我們大概率被安全局給盯上了,這次結束後先出去避避風頭。”

“又是那群煩人的東西,老娘遲早要把他們剁爛當做祭品!”

羅三刀將擦拭完的金雕像小心擺回原位,聽見紅姐憤恨的話語笑了笑,安撫她:“會有機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紅姐嫣然一笑:“放心,早就準備妥當了,就等……”

兩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火熱。

突然,旁邊的金雕像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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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上手很簡單也很清閒,薑殊忙了一會兒就因為沒事乾開始發呆,一直到午休鈴聲響起,回過神邁著雀躍的步子和喻元嘉幾人離開房間。

她正想去食堂,卻被喻元嘉關州攔住了。

“殊妹子,剛剛在那個房間,你到底是怎麼暈倒的?”喻元嘉輕聲詢問。

薑殊滿眼無辜:“我也不知道。”

喻元嘉:“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說,我能幫你!”

你又不是精神病醫生……

薑殊歎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

喻元嘉皺起眉頭,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又鬆開眉頭笑了笑,換了個問題:“那你能跟我說說,你暈倒的之後看見了什麼,有沒有碰到奇怪的事情或畫麵?”

“也沒有。”

見她一問三不知,旁邊的關州很不耐煩,擠開喻元嘉站到薑殊麵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領語氣冰冷的威脅道:“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彆打馬虎眼。”

關州人高馬大,冷著臉的模樣格外駭人。

他手上使了點勁兒,直接把薑殊給拎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麵。

衣領勒住脖子產生了窒息感,因為呼吸不順暢,薑殊白嫩的臉頰逐漸憋得發紅。

她沒掙紮,安靜地和關州對視,嘴角勾起的笑容弧度甚至都沒有變化,過於平靜的態度讓關州心裡莫名發毛,手上力道不由得放輕了些。

喻元嘉這時候反應了過來,猛地拽住關州手臂往下拉,擋在薑殊麵前衝他怒目而視:“鬆手!關州,你瘋了!?”

剛剛那個……是錯覺吧?

關州沒理會生氣的喻元嘉,盯著正在咳嗽的薑殊認真打量了好幾眼。

少女咳得厲害,臉頰緋紅,眼裡盛著盈盈水光,單薄纖弱的身子跟著輕輕顫動,看起來柔弱可憐又無害。

雖說以貌取人要不得,但這少女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應該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