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破曉(2 / 2)

阮洛又點頭。

兩位老師對阮洛讚不絕口:“阮先生是個鋼琴天才,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雖然理論不足,但手上功夫卻比我們都強。”

傅瑜笑著說了句“過獎”,但眼睛裡的驕傲和自豪卻是掩不住的。他顯然十分認同這句話。

兩位老師不好打擾主人們的私人時光,就提前下課拜彆了。

傅瑜見阮洛有些失神,就提醒道:“洛洛,和老師再見?”

阮洛醒神送老師們到樓梯口,揮手拜彆:“老師,再見!”

老師們笑哈哈離去。

傅瑜站在阮洛身邊,被他乖巧的樣子撩撥得心裡一陣一陣地起火。他低頭就噙住了阮洛的薄唇:“那有沒有乖乖想我。”

阮洛呼吸被褫奪,身體癱軟在傅瑜懷裡,聲音破碎:“想了。”

“都想什麼了?”

“沒有具體的事,就是想起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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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那想不想我疼疼你?”

“……想。”

自從有過清醒的被寵經曆,阮洛其實也食髓知味。他說這話的時候羞臊的耳根又燙又紅,可還是誠實地承認了。

傅瑜正要抱他去三樓,阮洛就虛弱無骨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在這裡。”

傅瑜聲音低啞:“嗯?”

阮洛額頭抵在傅瑜下巴上:“就在這兒,好不好?我想一邊被你疼,一邊……給你彈鋼琴。”

傅瑜心裡咯噔一下,火勢頓時被澆滅了一半,他無比理智地道:“不在這兒。”

他還記得阮洛上次在這裡彈肖邦,被他動手動腳,結果害得阮洛想起了記憶碎片,頭疼了一夜。

但阮洛不依不饒,十分委屈:“……我給你寫的曲子。”

傅瑜簡直騎虎難下,他歎了口氣,心道看來自己不能儘興了,得分秒注意這孩子的情緒。

他不舍得說出拒絕的話,寧肯自己打起十萬分注意,也要讓這孩子開心。

於是他答應了,把阮洛放在琴邊椅子上,自己下樓叮囑了管家任何人不能上樓,便去二樓抱住阮洛,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阮洛的聲音破碎,琴音也破碎。

但斷斷續續仍能聽出旋律十分美麗。

在阮洛顫/抖著一個音節都彈不動的時候,傅瑜才壞心地附在阮洛耳邊問:“我喜歡極了,它叫什麼曲子?”

阮洛迷迷糊糊地道:“他叫,星星,滾燙……於破曉之前。你說過我是,是星星。”

阮洛說著沒了聲音,在傅瑜的輕撫下好半晌緩過神來:“而我想說,你是破曉。”

後來阮洛在傅瑜懷裡睡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身子很弱,也知道傅瑜極儘克製。

其實他期望傅瑜能有無法抗拒他的一天,把他永久標記。

——但這次,阮洛顯然又沒有得逞。

由於才臨時標記過沒多久,這次傅瑜又是連臨時標記都沒有給他。隻是再次用了他自己的方式,讓阮洛快樂的暈了過去。

阮洛雖有挫敗感,但心裡卻又很幸福。

更幸福的是,早上一醒,傅瑜就跟他說,明天晚上還會早些回來。

陪他吃一些晚餐前的點心,但是晚餐先不吃。

傅瑜要帶他去一個音樂沙龍,在晚宴上吃。

沙龍上,還有來自七個不同國家的鋼琴家,會同台競演。

阮洛在傅瑜懷裡小聲“哇”了出來,眼睛閃閃發光:“我去我去。”

*

阮洛這邊,和傅瑜在晨光裡耳鬢廝磨,滿室生香。

但同脈而出的阮淘就不一樣了。

大清早的,阮淘跪在盛季修的腿邊,又在抽抽搭搭。

阮淘臉頰上有一道新起的指印,他抽著鼻子:“如果說那部劇的男二,是我們的分手費。是不是我不去出演,我們就能繼續在一起。”

盛季修眸色深黑,其下暗湧起伏。他原本看著阮淘臉頰上的指印,眼底還有幾分愧疚,似正在想著什麼彌補的話來。

可聽了阮淘這句,盛季修的火不打一處來,他一腳踹在阮淘心口,把阮淘踹翻在地:“你他媽被老子草了幾次□□,還被草出真情實意來了!早知道你他媽這麼難纏,我就不會打理你。”

盛季修指著門:“男二演不演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給我滾,不要再出現我的麵前。”

阮淘低著頭:“您彆生氣,盛哥,跟我生氣不值得,我收回那句話就是。”

他重新跪到盛季修腿邊:“盛哥,可以很久很久的時間都不糾纏您,我會很乖很乖的。我隻有最後一個請求——您能不能,也帶我參加京城的音樂沙龍。我,我也想去。我家在京城,我想順便回家看看……來南方上學後,我很久沒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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