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怒火(2 / 2)

一場鬨劇,最終以阮淘被送去ICU搶救,等待蘇醒後扭送公安進行調查,而盛季修也被送進醫院縫鼻子住院而暫告段落。

傅瑜因有洗手間走廊監控證明,又有極洙業的律師團隊,所以他在廁所把阮淘踹個半死的行為,被

定性是出於救護配偶的正當防衛。而之後動手打人的事,由於律師團隊拿到了阮家家主阮青山,以及盛家家主盛季修本人的諒解簽字,所以隻以防衛後的尋釁滋事罰了個款????

傅瑜對此沒有異議,隻等阮淘醒了,派律師發力,讓阮淘把牢底坐穿。

而簽了諒解書的阮家和盛家,卻氣的快炸了。

不論是阮青山,還是盛季修,都恨不得扒了傅瑜的皮。肯簽字,是因為律師團隊摸到了他們的命脈,還有……他們以後還要在京城做生意,就不敢把傅瑜惹狠了。

醫院裡,盛季修咬牙切齒,給盛世集團真正管事的叔叔盛宴打電話,讓他過來京城給自己找回場子。

而在阮家,阮青山沒有這麼好的本事。

他隻是坐在煙灰缸前一根一根抽著煙,薅著自己越來越多的白發:“作孽啊,作孽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梓那賤人的行蹤還沒有找到,頭上本來就懸著一把刀,現在又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阮淘啊阮淘啊……你怎麼這麼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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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劇發生之後,傅瑜派人盯緊了各大媒體平台,壓下關於這件事的所有消息。

他把阮洛帶回了莊園彆墅。

醫生說阮洛兩三個小時就能醒轉,但阮洛身體羸弱,硬是睡了整整一夜。

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阮洛眼皮動了動,跟傅瑜一起在床邊守了一夜的宋祈終於放鬆下來,打了個哈欠,提著急救箱回去補覺了。

而傅瑜,一夜沒睡。

阮洛意識清明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傅瑜就支著腦袋,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阮洛動了動嘴,想喊一聲“傅瑜”。

可嗓子又啞又疼,說不出話來。

傅瑜坐到床邊,把他抱起,讓他靠在床靠上:“沒事,隻是暫時傷著了,過兩天就會複原。”

阮洛睫毛一顫,隔了夜的恐懼和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他的眼睛裡很快聚起了霧氣。

可這點水汽,卻像滾燙的岩漿,把傅瑜的心燙了一個大洞。傅瑜一顆心像是被人在地上翻來覆去地碾。

他伸手用指腹輕蘸阮洛眼角:“我會給你出氣的洛洛。”

傅瑜給阮洛擦了眼角,就把床頭保溫杯的水倒進準備好的瓷碗裡,用調羹舀了,一邊吹,一邊小心喂阮洛:“喝點水,慢點喝,對身體好些。”

阮洛抽了抽鼻子,咽了一調羹水,仰起臉看傅瑜。

明明嗓子還壞著,還要執拗地試探著說話:“傅瑜,他認識我。”

傅瑜臉色一沉。

聽阮洛又道:

“我也看他,麵熟,是不是我以前,認得他。”

阮洛的聲音在平時是很好聽的,像是清泉擊玉。

現在啞得吐字不清,音調軟得不像話。

傅瑜捧住阮洛的臉:“洛洛,不論以前你認不認得他,都改變不了他現在是個殺人犯的事實。你答應我,彆再想這件事了……我會給你出氣,給你做主,給你撐腰。”

阮洛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答應著傅瑜,可是腦袋裡卻忍不住,閃電般閃出昏黃、瑣碎的一些記憶殘片。閃得他頭疼,卻連不成片。

而且,阮洛的大腦在昨夜驚嚇過度的刺激下,除了引起了對阮淘這個人不由自主的記憶聯想之外,他還想起了一些從前沒有想起的彆的。

比如,那個糾纏著他揮之不去的黑影。

在昨夜昏昏沉沉的間隙——

他好像有些看清他的臉了。

隻是差了一點,就差一點。

由於阮洛受到了驚嚇,傅瑜這幾天給阮洛的鋼琴老師請了假,他也沒去公司,都在書房遠程辦公。

其餘的時間,就陪在阮洛身邊,聽他彈琴,陪他到莊園的銀杏樹林以及紫藤花海下散步,陪著他在二樓的影院裡看電影。

第三天的時候,阮洛的情緒已經平穩了。

傅瑜又要外出輾轉,給未來恢複記憶的阮洛鋪路。

時間一天天過去,阮洛記憶恢複的時間一天天逼近,傅瑜心情十分複雜——

他和阮洛相處的時間,真是越來越少了……

他本想再陪阮洛一天,可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分彆接到了王特助和李秘書的電話。

兩個人,說的是兩件事——

一,阮家的家主阮青山,提著禮物到公司找傅瑜,被門衛擋了。說是想見傅瑜,哪怕是給他五分鐘的機會,當麵跟傅瑜說句話。

二,阮洛爺爺的腦電波,在今天又躍動了五次。一次比一次時間久。

王特助跟傅瑜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在躍動的第五次,正在躍動,波線頻繁。

甚至是手指,也出現了頻頻顫動的異狀,像是要努力舉起來。

持續了很久很久,王特助請示傅瑜,問他要不要親自看看?

她還轉告傅瑜,醫生說,阮洛爺爺這情況是——大腦被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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