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的下巴終於揚了起來:“你知道就好!”
傅瑜淡笑:“那麼你知道,以後貴國情報七處將賴以生存的芯片技術,
是哪裡提供的技術支持麼。”
恩特被套進去,跟起了傅瑜的節奏:“哪裡?!”
傅瑜道:“來自我的集團。”
恩特眼睛瞬間瞪大。
傅瑜輕哼一聲:“就在本月,貴國情報局競到了我集團之下二代超核芯片技術的受供權。該技術的加密和破譯水準,僅次於我集團供給我們華國的最新三代。貴國拿了傅氏集團的芯片,信息技術將提升至少五十年。”
傅瑜玩味地看著恩特臉上表情,淡淡道:“這雖是國家層麵的商務合作。但技術輸出來源於我的集團。也就是說,我隨時有權向華國申請,終止與貴國的合作。”
恩特脊背發涼:“什麼,什麼意思。”
傅瑜道:“我沒有義務對你進行科普教育,什麼意思,你有興趣就問你的爺爺。你這麼沒禮貌地對待他的甲方,你猜他會不會賞你兩個耳光。”
恩特:“……”
傅瑜冷然勾唇,審視恩特片刻:“我不會傷害阮洛。”
恩特梗著脖子:“那你追蹤他做什麼!你天天追蹤他吧?你大他那麼多歲數,還可勁兒欺負他,你,你都不害臊麼?你但凡換個人欺負呢?阮洛他那麼好!”
傅瑜凝視恩特:“我在保護他。”
恩特搖頭:“我不信!”
傅瑜很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但我信你。不會把看見我這件事告訴阮洛。對麼,小朋友。”
恩特緊張道:“我……”
傅瑜道:“最近阮洛的狀態怎麼樣?”
恩特咬牙切齒:“他很不開心!老是走神!明明不正常,自己卻欺騙自己很正常。”
“這樣啊。”傅瑜抬起頭,透過細細的雨霧凝望夜色裡阮洛所在的宿舍大樓。
而後他攤開手掌到恩特麵前:“看見這個鏤空的香囊了麼。”
恩特點頭:“看到了,純金的。”
傅瑜道:“我在大師那裡給阮洛請的平安符,經你的手送給他,不要提及我的存在。”
傅瑜沒等恩特說話,就放入恩特的手心。
他走出一米,淡笑道:“我知道你能完成,因為你也是個很棒的小朋友。”
恩特眼睜睜看著傅瑜囂張的來,又囂張地走。
“靠!我特麼是你養的狗麼,我能聽你的話啊?”恩特罵罵咧咧回到宿舍——
乖乖地把香囊交給了阮洛。
支支吾吾地編謊話:“拖人在大師那給你求的,保出入平安,逢考必過。”
阮洛很喜歡這個鏤空的、長命鎖造型的香囊。
味道很好聞,也不知道裡邊裝著的是什麼香料——
最濃的是黑檀的味道,還有小蒼蘭……
味道很熱鬨,但更多的阮洛聞不出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裡邊有一股時隱時現的龍舌蘭酒味冒出來。
就像……傅瑜的信息素。暖暖的,是安撫型的。
可他越
是仔細聞,卻越是聞不見。
自從得了恩特給予的香囊,阮洛的心情好像平穩了一些。
連恩特都發現了阮洛的異樣——
他的狀態似乎恢複了一些,至少彈琴的時候不走音了,時不時緊皺的眉頭也在無意見舒展開許多。
在一次吃飯的時候,阮洛甚至感謝他道:“你給我的香囊是不是有安神的作用,我覺得能治失眠。”
恩特支支吾吾地給把這個話題給應付過去,心裡對傅瑜的印象竟然有了些改觀——
是不是誤會傅瑜什麼了,看來他人還怪好嘞。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將近半個月。
眼看著小考試也考過了,隻剩下兩天時間就要放假了。
阮洛又開始魂不守舍起來,連香囊都壓不住他莫名的焦慮和煩悶。
終於,在離放假的時間,僅剩一天的時候,阮洛的煩悶像是化成了實質,壓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天剛好發了月度的獎金。
阮洛沒忍住越老越陌生的心緒,以發了月獎金的理由為噱頭,叫恩特去了酒吧。
把恩特嚇了一跳:“我的個乖乖,你去酒吧做什麼,我們去茶吧書吧都行,酒吧太吵了,你適合你這種安靜的美男子。”
阮洛臉色略顯蒼白地搖頭,透著股清冷的偏執:“我就是想換個環境。”
恩特想了想,還是決定滿足阮洛。心想,他酒量很小,不讓他喝酒就是了。
酒吧裡震耳欲聾,要是平時,阮洛會覺得很吵,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但是今天,看著眼前幢幢人影在舞池裡晃動,阮洛竟然生出了一種安全感——
一種,他活在人間,而不是活在荒原的安全感。
莫名地,阮洛在震耳欲聾的熱鬨裡聽見了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是來自他心底的聲音——
要是時間能停止就好了,要是時間能慢點就好了。
阮洛跟著恩特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坐下,突然像是被子彈打到了一樣,渾身一滯,愣住了。
阮洛在對岸酒吧的一角,看見了傅瑜。
傅瑜戴著一副冷光眼鏡,很隨意地坐在吧台,勾著唇角在聽身側的人說話。
恩特給阮洛端了杯熱水過來,轉身也看見了傅瑜:“FUCK,他怎麼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