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傅先生,大家都在猜測歹徒綁架您的omega,是不是因為生意上的報複。”
“不是。”
“傅先生,可以透露一些您omega的信息麼?聽說三年前,您和一位omega商業聯姻,隱婚了。是否屬實,又是否是您保護的這位omega?”
“至於這些,無可奉告。”傅瑜笑了笑,升起車窗的那一刻,對著窗外的鏡頭道:“我愛人年紀尚小,等他再大點,我會聽聽他對於婚姻的意見。”
車窗合上後,轎車開始疾行。
阮洛拉開衣鏈從衣領裡鑽出來,愣愣地看著傅瑜:“你剛才,說什麼?”
“最後一句?那是哄他們的。但也的確是我的意思……要是擋顆子彈救你一命,就趁你感動騙你以身相許,你以後,後悔了怎麼辦?”
阮洛臉一紅:“誰要以身相許了。”
傅瑜笑道:“我也不知道結婚證上那個小先生是誰。”
阮洛睫毛顫了顫:“我說的是,是稱呼。”
傅瑜攥住阮洛露在袖子外的一隻手,用溫燙的溫度給他焐著:“哦,愛人。”
阮洛聲音很小:“你有時候,真不害臊。”
*
到機場乘坐專機,直接飛回NY城。
傅瑜為了阮洛被綁架囚禁後心理不留下陰影,聽了宋祈的話,哄著阮洛答應了再休假半個月的請求。
傅瑜本來不想讓這件事在校園傳開,不過阮洛爺爺阮時韞當時太過衝動,摸到阮洛學校,當著眾多人的麵問到了阮洛宿舍,又去宿舍大吵大鬨把人家舍友們給訓了一頓,說現在的年輕人在校園怎麼就這麼冷漠了,不關心舍友狀況,讓舍友獨自出門遇到危險。
這事兒,就全校皆知了。
還是傅瑜收拾的爛攤子。
也多虧宿舍裡的其他三人是真的關心阮洛,看在阮洛麵上沒同失去理智的阮時韞較勁。
看見阮洛好好兒地回來,就什麼氣都消了。
知道阮洛因傅瑜的舍命相護,跟傅瑜重新好上以後,那倆omega姨母笑著重新把傅瑜之前送他們的手鏈戴上了。
隻有恩特看著阮洛恨其不爭。
當天傅瑜又請著整個宿舍吃了頓飯,隻是這一次,是在他的SK音樂餐吧裡。
吃過飯阮洛不回宿舍,要跟傅瑜回小區。
恩特喝高了拉著阮洛的手哭:“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以前大半夜被他遺棄無家可歸滿街遊蕩忘
了麼?”
哭完了又拉著傅瑜哭:“你到哪裡找這樣好騙的漂亮omega啊……這麼乖這麼好騙你就給他來點真的吧,求你彆再傷害他了。”
傅瑜拍了拍恩特的肩膀,本來看著他可憐還想安慰他。
但看見阮洛對他露出關切的神情,還慌裡慌張地給他倒水,就勾了勾嘴角故意刺激恩特:“你就沒有想過,我一直騙他,就是一種真愛?要不然我怎麼就光騙他,不騙彆人。”
恩特聽了,一頭磕在牆上,一邊無能狂怒,一邊哇哇大哭。
阮洛拽住傅瑜的袖子很乖地小聲控訴:“彆欺負他!他對我很好的。”
傅瑜摟著報貓的阮洛離開校園回小區,一邊拉長了聲音道:“哦。”
回到家,推開門的時候,阮洛整個人又石化了——
像是時光回溯。
那夜他沒有來得及看的千盞水晶燈,和熒光氣球,竟然複刻重現了。
小貓忘忘喵嗚一聲跳到地上要去撈燈,被傅瑜丟進琴房關了起來。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阮洛像是遊魂一樣遊蕩在屋子裡,摸摸這個燈,摸摸那個燈,一邊摸一邊擦眼睛。
傅瑜抱住他:“這點小驚喜就能哄你掉這麼多小金豆……傻不傻……”
阮洛把臉埋在傅瑜懷裡抽著鼻子:“我之前能對你那麼壞。都是你慣的。你現在……還敢慣我……”
傅瑜關了門,沒開燈。
屋裡上千朵火苗點起的不同顏色的水晶瓶就像是細碎的銀河璀璨。
而高低不一大小各異的熒光氣球,就像是銀河裡的大恒星。
傅瑜用指腹給阮洛擦完了眼睛,道:“抬頭。”
阮洛抬起頭,眼底是萬千火焰萬千星盞;明明是一個小小的屋子,他的眼睛卻清亮的像盛滿了整個宇宙。
阮洛傻傻地道:“抬了,然後呢。”
傅瑜的手開始不安分,惹得阮洛手腳一軟,往傅瑜懷裡栽的更深,傅瑜的語氣有些焉壞,嗓音低沉暗啞:“然後?”
傅瑜一根手指挑起阮洛的下巴:“洛洛,還記不記得那夜,你棄我而去之前,我們做過什麼約定?”
阮洛有些撐不住。
這樣的傅瑜太讓他迷糊了,所以他的腦袋很不爭氣地變成了一團漿糊,連說話都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比平時的語速要遲緩、呆滯了幾分:“約,約定?”
傅瑜含住阮洛的耳尖:“我幫你好好想想?”
阮洛像是被灌了迷魂湯,很小力氣地在傅瑜懷裡點頭:“……好,好好想想。”
傅瑜不安分的手把阮洛逼的眼尾都濕了。
阮洛都用眼神控訴他了,他還臉皮很厚地像是沒看見,還一把抱起阮洛,把他放到沙發上,悍利的身子把人家給牢牢困住。
阮洛那瞬間都在恍惚,這個懷抱好像比盛季修關他的鐵籠子還難逃。
迷糊之間,又被傅瑜偷襲著嘬了一口下唇。
阮洛摸著下唇發呆,仰臉看見傅瑜眼底暗潮湧動。
傅瑜炙熱的吐息像是燎原的火焰燃燒在他的耳邊。
阮洛喉頭滾了滾。
就聽見傅瑜聲音低啞地提醒道:“你要和我公平交易。”
傅瑜像是一個拐騙小孩的壞叔叔,循循善誘著:“那就從,和我接吻開始吧。洛洛,做好準備。”
阮洛仰著臉,水光瀲灩的眸子裡,全是迷糊:“嗯?”
傅瑜道:“你從前,從未真正承受過我的吻。”
傅瑜說話的時候,阮洛還聽到了衣衫傳來的裂帛聲。
他忽地瞪大眼睛,又聽到傅瑜說:“這次我仍會小心。但我忍太久了,怕吻起來收不住。”
傅瑜的聲音越說越啞。
他伸出一根手指對阮洛搖了搖,再開口時,阮洛都聽不出這是傅瑜的聲音了,隻覺是砂紙在摩擦:“承受不住的時候,就搖搖手指。這是我們之間的,安全動作。”
傅瑜很輕地呼了口氣:“所以……我的洛洛,你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