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的推理,另外的三人都感覺很震驚。這點推理不一定非常困難,但想到開頭本身就不容易,後麵還需要結合一點想象。他們不一定會一直想不到,但一定做不到這麼快就想到。
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瑟琳娜連忙哀求道:“你這麼聰明一定還能想到彆的通關方法吧?自相殘殺肯定也不是你想看到的事情。”
伍明白和皮特也在看蘇容,伍明白主動道:“你都已經通關了,不用為難。如果實在想不到的話,就帶著那個暈過去的家夥一起出去,到大廳等我們彙合。”
至於誰能出去和她彙合,那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了。
“我在想一件事。”蘇容沉思道,“那張照片找你的目的,除了是為了蠱惑你自相殘殺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把人帶到它麵前,讓它得到完整的靈魂。”
聽到她的話,伍明白福靈心至的領會了她的意思:“這些照片都需要調查員的靈魂,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呢?它們沒有靈魂,就不能幫我們完成任務。”
“不,這隻能說明他們沒有完整的靈魂。如果沒有一點靈魂的話,它們又哪裡來的想要擁有靈魂的意識呢?”
這是蘇容的推測,照片對完整靈魂的渴望可能來自於它們空洞的靈魂,但也可能來自於它們殘缺的靈魂。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
蘇容找到當時自己看到河水流動的那張照片,然後看向伍明白:“你當時看到哪張照片動了?”
見伍明白指著一張不遠處的照片,她點點頭,示意伍明白把手套給她。
接過手套
,蘇容戴上之後從牆上摘下河水的照片,用這張照片觸碰到伍明白指的那張照片。
做完這一切之後才說道:“你願意用一次機會試試嗎?提前聲明,這個就是正確答案的幾率隻有50%。”
還有50%的幾率是照片裡沒有一點靈魂,必須要用調查員的靈魂填補。
聞言,伍明白鄭重的點點頭,衝這張照片道:“你是最完美的攝影作品。”
下一秒,照片的右下角出現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印章。
伍明白心中一喜,立刻拿著自己的指南背麵印了上去。
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驗證了蘇容猜想的可行性,也就意味著大家不用自相殘殺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迅速開始如法炮製。
很快,三人都完成了任務,唯有暈倒的外國男人沒有完成。
想了想,蘇容又弄出了一張有靈魂的照片,對著照片說出那句話之後,拿著外國男人兜裡的指南把印章印了上去。
“行了,把他拖出去吧,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了。”蘇容隨意的揮揮手,示意兩個大男人動手。
表麵上看她的目的是好心為了幫外國男人,讓他在昏迷期間也可以蓋章,隻要不死,印章集齊了,最後沒準能和他們一起通關。
但事實上蘇容做的這些是為了自己,她還沒好心到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家夥。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蘇容注意到規則八裡說了:[絕對不要丟失指南,或者把指南交給任何人。]
注意這句話,它透露了兩個信息,一是指南非常重要,二是指南是可以搶的。
要知道[絕對不要丟失指南]這句話裡可沒有主語,它隻是強調調查員手裡必須要有一份指南,但並沒有說是誰的指南。
換句話來說就是指南是可以搶的,自己的丟了、或者自己蓋的章少,就可以去搶彆人的。
所以她多留一份指南,並儘量讓這份指南上也多蓋章,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在這個怪談她不能用【噬靈鏟也不能完整的展現自己遠超隻經曆了兩次規則怪談會擁有的武力值。
所以她並不占優勢。
在這種情況下,當然要再給自己留一份保障,即可以做交易,也可以當退路。如果最後沒有出現她預想的最壞的結果,那這份指南就可以用來幫助昏迷的外國男人通關,來成全她的美名。
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把那張指南不動聲色的收進自己衣服裡麵的內兜裡,蘇容這才跟隨著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去,蘇容就感覺自己渾身輕鬆了很多。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是被汙染之後吃了藥的感覺。換句話來說就是汙染被清空的輕鬆感。
皮特突然驚訝的說:“蘇容你頭上的玫瑰花變成深粉色了!”
聞言,蘇容一把把頭上的花摘下來,果然看見原本白色的玫瑰變成了深粉色。
誒?她現在和皮特的視角是一樣的了?
這樣想著,蘇容突然想到什麼,迅速的看向皮特:“把你的玫瑰拿出來。”
聽到她的話,皮特立刻把自己的玫瑰花從兜裡掏出,那朵玫瑰顯然已經變成了粉色。
見狀,瑟琳娜和伍明白也都把自己的玫瑰花拿了出來。伍明白同樣是粉色,而瑟琳娜已經變成了深粉紅色,快要接近紅色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皮特驚訝的問道。
已經有了一點猜測的伍明白不確定的說:“難不成玫瑰的顏色代表了我們的汙染程度?”
“是
這樣的。”蘇容肯定了他的猜測,“淡粉、粉、深粉、粉紅、紅,這五個顏色應該就是汙染程度,到了紅色就是徹底被汙染了。當然,可能還有彆的顏色我們沒發現。”
“等等?我不理解。”瑟琳娜疑惑的問道,“那為什麼我們在裡麵的時候看到的玫瑰不是這樣的顏色?”
這回是伍明白回答的她:“應該是汙染改變了認知吧?我之前遇到過一次類似的。”
蘇容點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我們在裡麵無論被汙染到什麼程度,看自己的玫瑰都隻是白色。認知被汙染之後,我隻能看到以我為標準的汙染程度。例如剛才,我被已經是深粉色了,所以看其他汙染程度比我還低的人也隻是白色。而看汙染程度比我高的瑟琳娜的玫瑰就是淡粉色。而你們比我的汙染第一度,看瑟琳娜的玫瑰就是粉色,看我的就是淡粉色。”
這其實不是很好理解,但好在大家都不笨,又有親身經曆在,很快就明白了。
舉一反三,伍明白眼裡閃過驚喜的光芒:“這樣說來,那我們現在能看到正確的顏色,是不是就代表我們身上的汙染已經消失?”
這個說法讓瑟琳娜也眼前一亮:“所以玫瑰的作用就是幫我們承受汙染吧!”
說著她把自己的玫瑰丟到垃圾桶裡,按照規則,從展廳出來之後,無論玫瑰是什麼顏色,都應該把它扔掉。
“話說瑟琳娜變成深紅色是因為她和那個照片裡的人對話了對吧?”皮特突然問道,等其他人點頭之後繼續問,“那蘇容你又是為什麼和我們的顏色不一樣?”
已經確定自己身上的汙染沒了,蘇容可以說實話了:“因為我也聽見照片和我對話了,但是我沒有回應它,所以汙染程度比瑟琳娜要小。”
“什麼?你竟然也聽到了!”皮特大驚失色,“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蘇容反問他:“如果我當時說了,你會不會不管我有沒有和照片說話,都要遠離我?”
事實上規則裡隻說了要遠離和照片說話的人,但真要落實到現實中,大概隻要聽到照片說話,對其他人而言就是十惡不赦了。
“……”皮特無言以對。
蘇容沒打算聽他回答,繼續道:“我自己清楚,我沒有違反規則就可以了,有些事情說出來了反而會自找麻煩。”
“這種顧慮是有道理的。“見場麵一時間有些沉默,伍明白岔開話題,“看樣子亞當那些人還沒出來,我們接下來去哪個展廳?”
聞言,皮特撓撓頭問:“要不然再去問問那邊的員工?”
說著他公主抱著外國男人的身體,朝著門口的員工走去。
蘇容沒有阻止他,但她估計員工應該不會再回答了。對方畢竟隻是這裡的員工,而不是專門為了幫助調查員而存在的人。幫一次就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再幫忙容易被「祂」盯上。
果不其然,皮特無功而返,對方隻是禮貌微笑,沒有再透露任何信息。不過普通把昏迷的外國男人留給了藍衣員工照看,以免再帶著對方遇到危險。
那張指南當然還在蘇容的兜裡。
瑟琳娜建議道:“一共四個展廳,亞當他們去的是油畫展廳,我們不能和他們撞上的話,就隻能現代古代二選一了。”
聽到這句話,蘇容莫名的感覺有什麼違和感。不是瑟琳娜有什麼違和之處,而是這句話本身有問題。但她仔細一想想不出問題到底在哪裡,於是不再糾結,開口道:“我們先去古代藝術展廳吧。”
她經曆了那麼多規則怪談,自然清楚規則怪談本身就是相對現代的概念。她遇到的也都是現代的背景。如果單是怪談的話倒是古代也有,但是規
則怪談的確很少遇見古代版。
所以實話說蘇容非常好奇這裡會是什麼樣的規則。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