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容和白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就加在身體的原主人身上吧。”
“還有一個問題。”白斂開口,“「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有可能會降臨到我們的世界嗎?”
因為本身和「祂」接觸很近,所以白斂其實對這個問題挺好奇的。而且他也不希望回到原世界之後,再次遇到這種東西,還是他們原本的探案生活比較適合他們。
關於這個問題,“世界意識”也不介意回答:“其實「祂」本身是和我一樣的東西,一個世界的意識。但是那個世界毀滅了,而且無法再生,所以這份意識按理說也應該回歸宇宙。但是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它沒有,就飄蕩在宇宙中。中間還需要再吞噬很多很多的同樣境遇的世界意識,最後形成了一個新的意識存在,也就是「祂」。”
蘇容二人對視一眼,思索片刻後白斂直白的說:“你還是告訴我們,「祂」有沒有可能出現在我們的世界吧。”
“幾乎沒可能。”“世界意識”並沒有給出完全肯定的答案,“事實上「祂」的成型非常困難,需要成百上千個失去了世界,也失去了世界氣運的‘世界意識’。而在那之前,它都隻是一團沒有成型的意識,那又哪能這麼巧的碰到這麼多這樣子的‘世界意識’呢?”
“但是事無絕對?”蘇容歪頭問道。
“世界意識”有些苦澀的肯定了她的話:“但事無絕對,即便是這麼難以成型的東西,我不是也碰上了嗎?隻能說這種事隻有真的倒黴才會遇上,而且還不是人類倒黴,是世界倒黴。你們的世界要是真的那麼倒黴,也和我一樣碰上了的話……”
沉默片刻,它想出一個不錯的主意:“那我就在「祂」剛來的時候提醒一下你們好了,到時候你們可以直接來我的世界,「祂」不會也沒法追過來的。我直接給你們創造一個新的身份,你們想從幾歲開始都行。”
這倒是的確不錯,蘇容二人果斷道謝。雖然他們也不一定會放棄原來的世界,但有個退路總歸是好的。畢竟雖然對原世界很有歸屬感,但也沒有有歸屬感到要和原世界同生共死的地步。無論是蘇容還是白斂都沒什麼榮譽感,更在乎的還是他們在乎的人。
商量完之後,告彆了“世界意識”,蘇容拿起手機。此時她的手機上多了好多條信息,有田絲絲發來的、柳婷雅發來的、謝嗬嗬發來的、唐靈發來的,還有一些認識的人,他們未必真的認為自己就是“咖啡”,很大一部分隻是因為自己和“咖啡”同名了,所以才來給自己發消息。
先挑著這一部分人回答完他們的調侃,蘇容這才看向少數幾個知道了她身份的。謝嗬嗬在手機裡又激動了一番,然後好奇詢問蘇容消滅「祂」的具體的細節,並告訴她明天的政府會議他也要去,問兩個人要不要一起?
看到最後的問題,蘇容一邊打字告訴謝嗬嗬明天會議上她會把具體細節講清楚,一邊詢問白斂:“明天的政府會議,你要去嗎?孔老想認識你,不過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以他們倆現在的地位,根本不用討好任何人。
“不去了,反正一個月之後,一切就都要重啟,就算去了也沒什麼意義。”白斂是實用主義者,他拒絕參加無意義的會議。
儘管那能讓他之前的誤會被澄清,並且得到誇獎。但誰在乎這兩樣東西?要是一直生活在這裡的話,倒的確需要澄清一下。但既然不是,那自然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聞言,蘇容理解的點點頭。她其實也不想去,要不是關鍵的部分隻能她說,她根本不會去的。其實她覺得說不說都沒什麼意義,反正一個月之後一切重啟。但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已經到最後時間了,她還是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好公民,免得惹麻煩的好。
歎了口氣,她回複謝嗬嗬,說願意跟著他一起去。雖然她有【水下轉移術】吧,但是人家畢竟都主動邀請了。
之前瞞著謝嗬嗬的事情,雖然蘇容自己問心無愧,但是從朋友的角度來講,的確做的不厚道。況且一個月之後他們就要形同陌路了,現在稍微縱著對方一點也好。
往下看,柳婷雅發了好幾條消息。最開始是調侃“咖啡”竟然和她同名同姓,然後就開始自我懷疑,問蘇容不會真的是“咖啡”吧。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蘇容先看向下一條消息。是田絲絲發來的。按照時間順序來說,應該是謝嗬嗬,最後發的消息,畢竟他回來的晚。其次是田絲絲,然後是柳婷雅。隻不過因為柳婷雅後來猜到了真相,又發了一條消息,所以在田絲絲之上。
和柳婷雅不一樣,大概是因為和蘇容一起經曆過一場規則怪談,所以她第一時間就猜到了蘇容就是“咖啡”。
有些事情不提還好,一提就會發現端倪。在“44號宿舍樓”那個規則怪談裡,蘇容對待田絲絲的確是有一些特彆的。那時候她也才剛適應規則怪談沒多久,對於調查員們都是很冷漠的,哪怕她們明顯是一根杆子上的螞蚱。
但是對於現實中認識的田絲絲,她還是抱有很大的寬容的,特意在帶她。
在懷疑的情況下重新回憶那個規則怪談,自然是越看越明。
想了想,她直接發了條朋友圈。內容很簡單,就兩個字——“是我。”
這個朋友圈一出來還沒過一分鐘呢,她的短信提醒就炸了。叮鈴當啷的一通作響,不少人都給她發了消息。有些人其實本來沒有猜到真相,但是調查員都是聰明的,一看“是我”兩個字,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這下有一個算一個的,都驚呆了。“咖啡”就在我身邊?一直以來的偶像就在我身邊?救世主就在我身邊?
這誰敢相信啊!
但不可能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哪怕她和“咖啡”同名同姓。眾人在接受了事實的一瞬間,就立刻想著和蘇容攀談兩句。
關於全球播報提供的第二條信息,也就是那所謂的一個月之後時間倒流的事情,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沒有消化好。畢竟時間太短了,政府那邊也沒有給出什麼有效的解釋,他們怕自己瞎猜猜錯了。
所以眾人現在想的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和蘇容搞好關係。就光憑借這一個救世主的身份,未來蘇容一定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和她搞好關係,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這麼想的人隻是少數,絕大部分人都隻是想表達自己對這個救世主的敬佩之情而已。畢竟蘇容是實打實的拯救了世界,這樣的功績無論怎麼感謝都不為過。
蘇容先跟田絲絲和柳婷雅解釋了一下自己隱瞞身份的事,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畢竟她為什麼隱瞞身份,一般人都清楚。尤其是她們幾個還專門經曆了邪/教徒的陰謀,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雖然有些震驚蘇容的身份,但二人倒是沒有生氣她隱瞞的這件事,隻是約好了周末的時候一起見一見。
最後這一個月,蘇容是不打算繼續上學了,但是不知情的他們還是要上學的,隻能周六日見麵了。
剩下那些人,蘇容挑著幾個記得的回複了下,然後便關掉聊天界麵,打開怪談論壇。
看到她手指的動作,白斂就知道她已經不聊了,哼笑著調侃:“突然變成大忙人的感覺怎麼樣?”
聽到這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蘇容白了他一眼:“等回去了我就給你多接幾個案子,讓你也感受一下變成大忙人的感覺。”
和蘇容這個偵探相比,討好白斂的人要更多一些。畢竟律師那一張嘴在法堂上完全可以顛倒黑白,就算是一個證據確鑿的人,在律師的口才運作之下,也有可能無罪釋放。
誠然偵探也可以做到顛倒黑白,故意放著真相不管,誘導眾人給出一個錯誤的答案。沒有人比一個偵探更方便做這些事了。
但問題是,和律師相比,偵探這個職業就是要對真相重視的多。尤其是在原世界極少有偵探會這樣做,否則一旦被發現,那就再也不會有人用他們了。
而律師就不一樣了,能在法堂上顛倒黑白,那是律師的本事。就算眾人都知道真相,也隻會對犯罪者進行譴責,而不會對律師進行批判,甚至那些有錢人還會因此更加追捧這位律師。
但也正因為如此,蘇容平常節食不用處理什麼人情世故的,作為一個偵探,她隻要探案準就可以了。但白斂不一樣,他就需要多方聯絡,掌握更多的情報,以方便不時之需。
所以如果蘇容接了很多工作,那也就是去探查一番的事。雖然有時候要和嫌疑人接觸,但是嫌疑人對偵探那一般都是畢恭畢敬的,也不會上前攀談。
但如果是白斂接了很多工作就不一樣了,就像他剛才說的,他可真的會變成大忙人了。
“得,你饒了我吧。”白斂果斷認慫。
看他這樣,蘇容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當上初代校長之後乾什麼?當時說的太少,我還挺好奇的。明天萬一那群人問起來了,我也好有個交代。”
聞言,白斂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我在進這個【固定規則怪談】之前就被「祂」找過,「祂」問我要選先手還是後手。你也知道的,先手占先機,我自然是選先手。然後等我一進去就察覺到了不對,我成為了校長。但是這地方根本沒有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