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錢金銀瞪大眼睛,“我可以知道是什麼嗎?”
“都說了他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哪能知道呢?”蘇容伸了個懶腰,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不過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一點。”
聞言,老錢放鬆下來:“既然你知道的話,那我就不多問了。”
說完他露出一個略顯猥瑣的表情:“難得這次白律師沒來,蘇偵探你要不要點幾個男模快樂一下?”
“咳,那什麼,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蘇容咳嗽一聲,露出義正言辭的表情,“點男模怎麼會快樂呢?他們隻會讓我痛苦。”
“抱歉我……”老錢以為踩到了她的雷區,正想說抱歉,就聽到蘇容繼續說:“但人就是要在痛苦中成長的,所以給我點幾個吧!要不同風格,狀態比較穩定的那種。”
所謂的狀態比較穩定就是不會崩人設,裝扮上是小可愛,結果一不小心罵臟話,那就是不穩定了。
老錢頓時樂了:“包您滿意!”
等他們倆到老錢家的時候,果然在家裡看到了一堆長相風格各異,身材優越的帥哥。有成熟穩重的大/奶肌肉男,有柔弱清瘦的清純小鹿男,還有眼鏡西裝的斯文敗類男……
不過顯然他們來這裡是有點暴殄天物了,因為蘇容並不像老錢想的那樣,打算玩一些多人運動。
她看向第一個人:“你平常經常扮演健身房教練一類的角色嗎?”
那人點點頭,以為蘇容要玩什麼cosplay,故意露出一點手臂上健碩的肌肉:“當然,就算是真的去健身房,我也可以滴水不漏的扮演好一名健身教練。”
“那真是太好了。”蘇容露出開心的表情,“跟我說說你的扮演技巧吧,你覺得扮演一個健身教練需要注意哪幾點?除了專業知識之外。”
鴨:“?”
老錢:“?”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跟著那些男模學習到了很多專業的扮演技巧。他們不比演員,因為要麵對的是單一的客戶,所以需要更注重一些細節。而且因為扮演的經常是一個類型的角色,所以熟練度很高,指點起蘇容來也更得心應手。
演戲這種事情蘇容也請專業的演員來教過,但是和他們能學到的是適應性很強的演戲技巧,而具體某個角色的扮演卻並不能給到很有效的建議。
專門找那個職業的人來肯定也不行,因為他們就是乾這個職業的,而不是演戲的,所以他們大多並不知道自己做這個職業的時候有什麼下意識的小習慣。
要不是老錢提到男模(鴨)這種生物,蘇容還真沒想到精進演技還能用這種方法。
等全部男模離開之後,老錢才表情複雜,欲言又止的看向蘇容:“你不覺得……他們可能還有些彆的用處嗎?”
“你不覺得我用到他們其他用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嗎?”蘇容反問。
老錢訕訕道:“覺得,但你最開始不是同意把他們帶來了嗎?我就以為……”
“好了,不要這麼以為了。我是利益既得者,我懶得說什麼。但是白斂知道之後你會怎麼樣就不歸我管了。”蘇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說。
此言一出,老錢的臉色頓時白了。他能來這裡很大程度上是白斂在法律上提供的援助起到了奇效,但他能把自己送進來,就也能讓自己因為違規操作而死在X市。
就自己這老虎頭上拔毛的行為 ,如果蘇容真的接受了那幾個男模的話,他倒是不用擔心了。但問題是蘇容沒有接受,那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倒黴的就是他了。
“彆彆彆,我錯了。”他果斷求饒,“這幾天你想去哪都行,就算是去賭/博我也完全奉陪。你彆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所謂的賭/博也完全奉陪,也就是無論蘇容輸了多少錢他都幫忙支付,算是變向賄賂她。
蘇容也沒打算和他鬨掰,事實上,剛才那一整出也不過是他給老錢的下馬威而已。商人重利,她這麼做也是免得這家夥起什麼不該有的小心思。眼見著對方已經求饒了,她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終於正式開啟了自己為期一周的休假之旅。
一周幾近奢靡的度假,讓蘇容的身心來了個全麵放鬆,也終於有了繼續破案的心情。或者說這麼長時間沒有解決任何案子,她還真有點手癢難耐。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了,白斂在出站口等她。見蘇容出來,接過她的行李,帶她上車,一路開回家。路上蘇容簡單講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行程,並沒有為老錢隱瞞他第一天的所作所為。
聽到他竟然給蘇容點男模,白斂冷笑一聲,一語道破天機:“是在試探吧,因為我沒有跟你一起過去。”
他在試探蘇容和白斂現在的關係有沒有出現裂痕,如果有的話,彆看他現在被關在在X市出不去,但一定會在外麵進行新的布局。
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白斂其實並沒有很生氣。蘇容也正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生氣,才把事情告訴他的。
回到“H市偵探社”門口的時候,蘇容看了眼旁邊的白斂:“你給裡麵改動了什麼?”
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但是按理說他們倆都離開的時候,偵探社的窗簾應該是拉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個窗簾都關上了。
這顯然是白斂故意這麼做的,而拉上窗簾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擋住裡麵的情況。所以蘇容才有此一問。
聽到她的話,白斂像是無奈般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拉開門,站在一旁:“進去吧。”
蘇容看了他一眼,果然走了進去。此時天色昏暗,沒有屬性點的加持,肉眼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打開燈,她驀地瞪大眼睛。
此時的房間裡竟然被裝飾上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東西,粉紅色的氣球、到處鋪滿的玫瑰、絢爛的燈球。
可以看得出這些裝飾是用了心的,因為無論是擺設還是小物件的製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都是白斂親手做的。如果不是這樣,應該還能更精致一些。
她若有所感的轉身,就看到身後的白斂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捧紅玫瑰,正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鄭重其事的看著她:“我想稍微改變一下咱們倆的關係,把搭檔情變個質。簡單來說就是,請問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還以為你會在某天咱們散步的時候,突然跟我提起這件事。”蘇容歪了歪頭 ,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們倆其實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老夫老妻,隻要有個人提出來,對方不可能不同意的。
似乎是早就想到蘇容會問這個問題,白斂不失優雅的聳聳肩:“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一點儀式感。不清不楚的開始,就會不清不楚的結束。而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所以要有一個好的開頭。”
說完他輕咳一聲,不著痕跡的故意動了一下手上的玫瑰花,讓它多一點存在感:“所以你的答案呢?”
明明就和蘇容一眼,他也很清楚他們倆就隻差一層窗戶紙,自己根本沒有被拒絕的可能。但當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白斂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點緊張。
他忍不住繼續碎碎念為自己找補:“好吧,我的設計好像是土了點,但是這種就很經典不是嗎?主要是我怕你真的突然在散步的時候把這事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
蘇容一把拿走了他手裡的捧花,白斂的話戛然而止。
隨後他的嘴角控製不住的向上揚起,臉上和眼睛裡也都溢出笑意,學著蘇容之前的樣子歪了歪頭,有一點可愛的問:“女朋友?”
看著他的樣子,蘇容也同樣滿眼笑意,沒有拿捧花的那隻手牽住白斂的手,搖了搖:“男朋友,做晚飯了嗎?”
白斂失笑點頭,他向來不會在細節方麵出現紕漏:“準備了燭光晚餐,你去洗個澡,我稍微收拾一下。”
奔波了一整天,蘇容也打算好好洗個澡。走到樓梯最上麵的時候,她突然轉頭看向準備去廚房的白斂,半靠在樓梯扶手上揚聲問:“如果我拒絕了的話,今天吃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白斂的身形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回答:那我們今天吃牛排配紅酒。”
蘇容勾起嘴角,燭光晚餐也不過是有蠟燭有玫瑰的牛排紅酒罷了。也就是說——
“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不會有本質改變的,對吧?”
“當然,隻是小小的變質一下,親愛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