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這幸好遇到的不是什麼窮凶極惡又武功高強之人,若不然你怎麼辦?”劉老太爺道。
還是劉太夫人攔了一下:“這不就正好說明了三丫頭是運氣很好的人。”
麗姝被兩位長輩說了,也承認自己的冒失:“隻我當時想著就那樣衝出去,我還帶著祈哥兒,一行人太引人注目,反而投鼠忌器,如此還不如拚一把。”
當然,麗姝也怕長輩們繼續絮叨,也笑道:“我是大人還好,祈哥兒卻不哭鬨呢,真是讓我說這孩子是個傻大膽。”
“什麼傻大膽,有這麼說你兒子的嗎?”劉太夫人戳了一下麗姝的額頭。
麗姝又說:“祈哥兒現在學走路呢,每日都能扶著椅子站一會兒,爹爹娘親喊的可清楚了。下個月他周歲,祖父和祖母可一定要去。”
現如今兩位老人已經不怎麼出門了,尤其是劉老太爺,幾乎除了陪劉太夫人,甚少出門,現在接到麗姝的邀請,也欣然願意前往。
她正欲告辭時,見徐夫人來了,數月不見大伯母,徐夫人麵色憔悴了幾分。
饒是麗姝情緒不怎麼顯的,都問了一句:“大伯母,您這是怎麼了?”
徐夫人在劉家不怎麼受氣,她再如何也是大夫人,胡姨娘雖然作妖,但妻妾身份有彆,她最多也就討要衣裳首飾,這也影響不到徐夫人分毫。
她再如何,也是家中大夫人。
當然據說劉太夫人和她因為嫁妝的事情有些齟齬,但劉太夫人也是體麵人,不可能日日責罵媳婦,況且她年事已高,最多就是像現在讓曾盈秀管家。
可徐夫人這把年紀了,管家本來就吃力,而曾盈秀這個人心胸豁達,也不會怎麼踩徐夫人。
徐夫人當然不會和麗姝說什麼,隻說沒有睡好,還是曾盈秀告訴她的,還有書宜的媳婦蔣氏也在此處,因為書宜在國子監讀書,現下她媳婦兒也回來了。
蔣氏是小傅氏所選,婆媳二人在濟寧處的很好,蔣氏也對麗姝格外上心。
“五妹妹和五妹夫吵了一架,五妹夫又去邊境了,她一個人在侯府,偏偏又沒有她那妯娌得人心。”曾盈秀以前覺得劉家的姑娘真是個個人精。
事實也的確如此,無論是麗嘉麗婉不露分毫,手腕高超,管家高明,八麵玲瓏,還是麗姝這樣樣樣出挑,甚至麗柔在吳夫人手下,居然還能和丈夫感情越來越好。可麗貞看起來威勢最足,沒想到最不中用。
在侯府那樣的地方,上不能處理婆媳關係,下不能轄製妾侍,還被妯娌氣的哇哇叫。
最新的消息據說是麗貞想越過她那妯娌一頭,還想陷害人,毀壞彆人做的壽禮,還被人抓到了現形,這話曾盈秀說的隱晦,還是蔣氏同麗姝說的清楚。
麗姝一點兒也不奇怪,小時候麗貞就毀過她的古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真是。
她心裡想說活該,但當著兩位嫂子,她也不便說出來。
沒想到很快她就能知曉這位林桃兒是何方神聖了,今年是廣陽侯整壽,麗姝和鄭灝也在受邀行列。
壽禮鄭夫人早已準備好了,還對麗姝道:“廣陽侯以前也是個響當當的好漢,當年你祖父以監軍身份去前線,還和這位廣陽侯有些交情呢。”
大齊以文馭武,正七品把總不如縣令,這就是官場的規矩。
也難怪鄭夫人的壽禮也備的很厚,譚氏也和她一起去,譚氏眼見裘如龍的事情完全和她沒有關係,她心中的忐忑放下來,如今一心守著鄭清,鄭清現下一個月也能行三到五回房,還有平日二人也有閨房之樂。
麗姝和譚氏一起過的時候,還沒見到麗貞的人,就先見到了岑夫人。
若說吳夫人是控製欲強,岑夫人就是攬權的高手,一般她這個年紀,都是放權給年輕媳婦管家了,她卻還攬權不放,所有客人都要先見她才行。
“岑夫人,這位是我的弟妹。”麗姝替譚氏引薦。
譚氏連忙上前給岑夫人請安,岑夫人見鄭家這兩位兒媳婦,都是伶俐的,再想起自己的兒媳婦,覺得頭實在疼。
偏譚氏和麗姝在外麵顯得非常和氣,麗姝今日穿的廣袖,袖子邊上的流蘇帶在身上,譚氏還幫她撫平,妯娌二人還竊竊私語,更是讓岑家族親腹誹。
“我看她這位三姐姐和家族都處的很好,怎麼咱們世子夫人這樣啊。”
“就是,做嫂子的還破壞人家的壽禮。”
……
就在此時,外麵有人道:“二奶奶過來了。”
麗姝也往門外看去,她還真的好奇林桃兒是怎麼識破麗貞的詭計,還抓了現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