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很喜歡和麗姝在一起的,尤其是林桃兒走了,她們說起京中的事情倒是很熱鬨。
這個時候朱令宣才知曉原來麗姝的堂妹是廣陽侯夫人:“怎麼以前沒聽您提起?”
“你們都沒問,我如何提起呢?”麗姝笑道,她和麗貞關係很差,但也不好對外人逢人就說。不過,麗姝知曉她姑母是先舞陽侯夫人,不由得道:“你這次既然到京中來,拜禮可準備好了?”
朱令宣也有點尷尬,姑母當年讓她嫁給表兄,許諾頗多,隻是因為父親外任遲遲沒有定下來,後來姑父陣亡,舞陽侯的爵位也沒了,娘就把她迅速的另嫁他人,還不知道姑母會不會生氣呢?
因此,她敷衍的說了幾句。
隻是回到房中時,鄭邈也正好回來拿東西,夫妻二人見麵,鄭邈遂道:“那位岑推官也是先生的學生,沒什麼架子,我們都喊他師兄,大家聊的很是暢快。”
朱令宣道:“你知不知道岑夫人是岑大人鄉野娶的女子,也難怪我看到她衣著簡樸,人也怪怪的,不過嬸娘說她為人真誠,讓我不要輕視她。”
鄭邈想:“嬸娘說的不無道理,這天下有許多官員同流合汙,也有人不合於世俗,卻合乎老百姓的利益。”
朱令宣心想這和她娘說的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擇夫婿說到底還是看這個人如何,娘說舞陽侯府有婆婆趕走那麼多兒媳婦的例子,能是什麼福窩子,若姑母要定下自己早就定下,一直口惠而實不至,其實就是騎驢找馬,這種勢利眼人家她何必嫁。
年輕夫妻說了會子話,鄭邈趁著無人就偷了個香,朱令宣推開他,又道:“你知道嗎?我今兒才知曉廣陽侯夫人是嬸娘的堂妹,以前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這劉家的姑娘真的是嫁的都十分顯赫。什麼叫做世家大族,我算是見識到了,難怪我祖母在外提起荊湖劉氏的名聲,眾人都佩服不已。”
朱令宣想到這裡,又出了一回神,她爹三年任期已滿,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運作成知府,如果不成,不知回京述職時又如何?上回祖母以荊湖劉氏的身份出現時,就讓鄭大奶奶不悅,劉家的人又如何看待祖母呢?
船行過大半,不日就要到通州了,麗姝擔心起鄭灝起複的事情,鄭灝反而安慰她:“無事的,你不必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是了,近來我在找小時候我爹送給我的玉蟬,居然沒找到,你說奇不奇怪。仿佛是五六歲時我就一直戴在身上,後來我記得我彈百鳥朝鳳時還常常佩戴,隻是不知道何時不見了,我還一直以為是我放哪裡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呢。”麗姝撅嘴,東西倒是其次,就是爹送的,意義不同。
鄭灝笑道:“你既然喜歡,我替你買一枚就是了,你彆說你了,就收我以前的玉佩不知道多少都沒了。”
麗姝搖頭:“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我們家中我祖父和伯父愛收藏畫,我父親則擅長品鑒古董,他是極其有眼光的。我娘當初說我爹街上買給我的,後來我才知曉那枚玉蟬是我爹精心挑選獨一無二的,白玉玉蟬的頭上還有一條紅色的線,可不是凡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