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鄭灝覺得自己身體很好啊,這些年常常早上練劍,身材一點走形也沒有。以前小時候還常常挑食,餓的胃疼也不愛吃飯,所以常常吹風就不舒服。可後來麗姝進門後,他連飲食起居都正常了,胃疼的病再也沒有發作,壯的如一頭年。
但麗姝怎麼能不擔心,隻是守完一年孝後欲上京時,公公又去了,又得再守三年孝。
在此期間她對京中消息的掌控全部來自於小傅氏的書信,麗婉的那個庶子在揚州拜了名儒,中了秀才,曾雲熙越發看重這個大兒子,麗婉的兒子昕哥兒卻不知怎麼,吃喝玩樂在行,讀書卻是怎麼都讀不下去。
麗姝心想,報應終於來了,麗婉千辛萬苦生下這個兒子,日後卻要仰仗庶子的鼻息,比殺了她還痛苦。
而麗柔和吳玄鶴一直在京中做小官,吳玄鶴並非科舉入仕,發展機會有限,且他性子不肯俯就他人,很難升遷。
其實麗柔一直都是壓抑心中的好勝欲望,但終究被現實磨平。
而麗貞的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隨著岑時放受寵,反而遭受不少人攻訐,皇上也慢慢兒的覺得岑時放放肆。
至於劉淑妃還是老樣子,這樣反而安全,反而李觀音在這三年之內,很受寵,雖然生下一個夭折的公主,但最後還是誕下麟兒。
看到這裡,麗姝放下手中的信件,又去探了鄭灝一回,見鄭灝完好也是安然。鄭灝也是習慣了麗姝的過度關心,忍不住道:“再過些時日,隻要皇後沒有產下孩子,李妃就是受寵也無用。”
“不是這個道理,是我見識過皇後的手段,李觀音自以為聰明,卻渾然不知道她才是那個被捕的鳥雀,皇後是螳螂啊。”麗姝似乎已經看到李觀音的下場了。
守孝二十七個月,麗姝隨鄭灝入京。
黃河水滾滾而來,行船北上時,鄭灝擔心他的前途,從吏部左侍郎丁憂到現在已經快四年了,明年他都要四十五歲了,也不知道此次會授什麼官。
麗姝見他憂心,反而道:“記得吃飯。”
“知道了。”
“我爹現在任刑部尚書,廷推時他肯定會幫忙的,還有你在吏部做了六七年也不是白乾的。”麗姝提醒。
一切仿佛回歸前世,爹爹依舊是刑部劉尚書,隻是丈夫能不能跨過四十五歲的坎兒呢?雖然這些年她已經很注意了,但就怕意外發生。
還好鄭灝回來之後,內閣準備會推禮部尚書人選,劉承旭和其子書瑞為女婿奔走,禮部尚書一職終於落在鄭灝身上。
禮部尚書日後很有可能入閣,這當然是更進一步,鄭家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鄭灝卻發現麗姝依舊憂心忡忡的,他忍不住扶著麗姝的肩膀問:“你到底怎麼了?”
“等明年你過生辰時,我告訴你緣由。”麗姝瞥過頭去。
鄭灝不明所以,但他一貫把麗姝所有的話都放在心上,因此等自己四十五歲那日,見麗姝端著一碗長壽麵款款而來,遂問道:“這次總該告訴我原因了吧。”
卻見妻子麗姝喜極而泣,燭光下映著她嬌媚的麵龐,她宛若新生般:“好,那我就從頭告訴你……”
——正文完!
春未綠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