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跟上南洲其他地方,割裂了將近三十年。
地理環境原因,他們四周環山,有天然‘城牆’阻擋。
再把原本建造通往城內的關口封閉,就能很好地把他們跟其他城的人隔絕開來。而北城又是上南洲占地最大的地方,城區麵積幾乎是其他三城的總合。
天然資源充足,土地肥沃,周邊沿海又有無窮儘的海洋資源可以獲取,是上南洲居民最集中之地。
所以這些年哪怕跟其他城區的人沒有往來,他們也能自給自足。唯一比較嗆的,就是軍部軍器的獲取。
其他三城叛逆的時長沒他們來得久,偶爾也還與那些高官駐紮的東城有往來,早些年運氣好沒少得到其他星係被淘汰的軍用器具,還能再撐上一段時間。
北城的人卻很堅持,所以已經被銀龍斷資源多年。
北城土地在種植養殖上沒什麼問題,但關於金屬鐵器方麵的礦物,比較貧瘠。
這導致他們就算有擅長這方麵的技術人員,也沒辦法大量自行生產和製作新武器。
天龍係領域內,倒是有礦星可以采集。
但那些地方早已成為魔鬼群的駐紮地,他們前期試過出去幾次,采集所得跟他們付出的不成正比,不如不去。時經多年,先不提軍用器具在這期間更換了多少代,他們最早獲得的那批,哪怕質量再好,也經不住跟魔鬼群常年的搏鬥消耗。
況且他們太月星海域甚廣,北城又是全上南洲最大麵積接觸外海的地區。
除了早已入駐的魔鬼群,偶爾還要防著可以走水路的其他外族,三不五時登陸騷擾,消耗又更重了。撐到現在,北城軍資確實有窮途末路之勢。
被詢問的對象,就是北城軍部現在的總指揮,陳建光。
也是當初那位在東城聽見那些高官,嘲笑他們上南洲軍衛的那個人。他是雙S級的精神力者,北城現在的所有軍事行動,全靠他在安排。
他皺眉沉思許久,最後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我記得城外的線人說過,西城那裡軍區的資源很富裕,南城那裡最擅長廢軍武的重複利用和改造。”陳建光沉吟片刻,接道,“你們先派一隊人,便服出去,查探他們的情況。”
“找機會,從他們手裡搶一些過來。”
是的,北城決定——用搶。
為了北城的安定,隻能這麼做了。
陳建光又想起,聽說南城與西城的軍衛最近有逐漸服從銀龍營的趨勢。
心裡對他們是更加唾棄,原本還抱有的那點心虛和愧疚,霎時無影無蹤。
反正不指望銀龍那裡會提供補給,要是太在乎其他城區人的死活,那死的就是北城了。這世界原本就是強者說了算,就像犬群的法則,誰贏了就奪得地盤和資源。
·
天蛇,碧水山莊。
徐清然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以及怎麼上的床。
但是醒來時
候頭一陣疼,昨晚發瘋的記憶也沒有斷片,嘩啦啦直接湧上頭。
瞬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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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抓起手機又給沈廷煜發了條消息:“你人在哪兒?”
沈廷煜的消息回得一如既往的快:“在天琴基地?”
“你醒了?”
徐清然沒再回複。
而是對係統說:“看來,你那本秘籍的資料也不一定準確。”
係統:???
什麼秘籍?
哦,那本《風流小叔俏侄媳》?
它剛了悟,就見它家宿主思考得一臉認真:“我看人家裡的主角,他們對象每次受到刺激就會無腦放下工作,紅著眼睛衝過來獸性大發一通。”
但沈廷煜,他竟然無動於衷。
——是個有著瘋批泰迪霸總設定,但還有唐僧一樣定力的神奇男人。
係統:「……」
它好天真,竟然期待它宿主醒來會為此感到懊惱羞憤,怎麼就忘了他叫徐清然?
害羞?
不存在的。
守在房裡的白犬見他起床,甩了下尾巴,表情高冷走到床邊。
徐清然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回到的房間。
他伸手摸摸白犬的頭。
然後又彎著眼睛輕輕捏了捏它的雙頰,對著它平靜的雙目低笑呢喃:“狗男人,我看你能忍多久。”
徐清然知道沈廷煜的顧忌。
但他覺得自己沒那麼脆弱,也不相信他跟沈廷煜之間不合適,所以他打算想方設法刺激他,看他什麼時候能繳械。反正,他是不著急,急的是他。
徐清然起床出門吃了午飯,就收到穆子羽的消息。
說,答應給他的資源,陣營議會那裡已經通過了。隻不過一次性拿出全部多少有點難度,所以會分批次運送到上南洲。
等待的時間裡,徐清然依然把大部分時間用在了鍛煉上。
還去寵物店采購了很多養狗狗的用品,什麼專用沐浴乳、玩具和梳子等等。買完這些用品,就帶它去往郊區。有時候在安全區內的野外露營,有時候就到附近受災區邊緣地,和白犬一起練習合作打擊,提升默契。
跟他簽訂了主寵契約的白犬,能自動共享他的源晶探測信息。
而白犬的能力甚至不遜色於一位雙S乃至一般3S級的精神力者,跟它合作起來,真就像是有第二個沈廷煜在身邊那樣舒暢。
物資準備好出發的時間,是穆子羽通知了徐清然的十天後。
徐清然親自到雲星的銀龍總營基地監督,帶著白犬和他的飛行器登上了前往上南洲的星艦。
艦身印著巨大的銀龍標誌,艦體設計也仿的龍形態,排麵十足。他大致清點了一下穆子羽讓人給他安排的東西,暫時夠給南城和西城這兩個地方用一用的。
包括給調派到上南洲的援兵,大概有十萬人,而且均水平都在A-S左右。
全都歸他管,他可以全權安排
他們在上南洲的職務。據說這十萬人裡,有一大半都是自願向陣營提出申請,隨他調派到的上南洲。
除了部分本身就對他很支持,對他格外仰慕的‘小粉絲’之外,其他大多數都是曾經在天龍係待過,或從那裡出來的子民。他們心裡對那個地方多少還有些感情,但以之前情況留在那裡沒有前途,便隻能選擇向外發展。
現在不一樣!
去往天龍係的可是他們陣營冉冉升起的新星徐大少!
徐清然莫名有種讓人格外安心的信任感,既然他在招人,那他們肯定要跟著他試試!
於是,大部隊浩浩蕩蕩出發。
航行事宜有艦長負責,根本不需要徐清然操心,他在路途的日常就是從頭逛到尾,再從尾逛到頭。
是在他們從雲星總基地出發後的第三天左右。
徐清然恰好在觀察航行路線和坐標,發現目前航行點跟天琴係有點接近。他思考片刻,心裡有了個主意。
“徐上校,您這是想去哪裡?”
飛艦停機處,負責日常清掃和給各個戰機做檢查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
突然看見徐清然打開了自己的飛行器,準備上去。
徐清然說:“有點事想出去一趟,你讓艦長彆管我,繼續前進。”
“事情辦完,我自己會追上來。”
留下這幾句交代,他就乘著飛行器離開了星艦。
此時的天琴係。
金翼軍事舊基地所在的位置,恰逢晚上。
基地裡的軍員們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懨懨的很是疲倦,都在休息吃飯聊天,暫時沒有進行訓練。
這群人前幾天才跟著沈廷煜一起,去新基地那裡把附近被破壞的能源站監督修複好,順便又大範圍把仍在周邊覬覦天琴係的魔鬼群清掃了一下,今天下午才回來的。
消耗極大,可把他們給累壞了。
不過,擔心多天的事情總算可以稍微放下,也能給新基地附近的居民一個新的交代。
金翼營的軍事基地,徐清然在沒有申請任何許可證的情況下,不方便進去。
所以他把車子停在遠遠幾公裡外的地方,拿起手機對著金翼的軍事基地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了沈廷煜。
收到消息的時候,沈廷煜正待在自己的休息室裡乾坐著。
放空思緒,恢複消耗極大的精神力。
他點開徐清然的消息,反應難得有些遲鈍。
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那張夜景照片裡的地點,以及發送人之間的一個聯係。
下麵還有一條消息。
【我隻給你30分鐘的時間。】
沈廷煜匆匆走出了休息室。
路上遇見他的下屬,見他神色匆忙又著急,疑惑詢問:“沈上將,您要去哪裡?”
“是基地又出什麼事了嗎?”
沈廷煜頭也不回:“隻是去處理一點私人事情。”
沒多久,身影邊
消失在詢問人的視線裡。
基地外的徐清然給沈廷煜發完消息後,就回到了車裡坐著。
白犬被他留在了星艦上,飛行器裡隻有他一個人。等待的時候,就無所事事地刷著手機,還刷到了戚朵帶著林沐沐一同演出的視頻。
兩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都很好。
徐清然才想起,他還有戚朵的兩張演唱會門票一直沒機會用。
飛行器裡突然傳來車門解鎖的聲音。
緊接著,就見到副駕駛座旁邊的那扇門打開,黑發藍眸的男人就站在外麵,輕輕喘著氣看他。
自從徐清然和沈廷煜在一起後,他們的房子和出行工具等這些比較常用的工具,都互相登記了對方的靈魂信息。所以不需要徐清然親自操作,沈廷煜也能把車門打開。
徐清然看了眼健康手環上附帶的時間。
心想,這個速度還挺快。
“……你怎麼來了?”
車外,沈廷煜恍然若夢。
徐清然看著他,嘴角含笑:“我馬上就要回去上南洲了,走前想再見見我男朋友一眼。”
沈廷煜踏進了飛行器。
車門緩緩合上,裡麵的空間很寬敞,徐清然從駕駛座上起身後還能在艙內走動。
他走到沈廷煜麵前,低頭清傲地俯視著副座上的他。
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頭,讓他抬頭與自己對視。他身上裹著從外麵帶進來的寒氣,整個人看起來還挺疲憊,顯然是近期的精神消耗非常大。
即便如此,他眼中還是淌著極具耐心的溫柔,微笑著對他說:“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可能會很難受。”
徐清然趁機調戲他,戲謔問:“哪裡難受?”
沈廷煜笑容一頓:“……”
明智選擇沉默。
徐清然很久沒見到人,也是有點心癢。
想想,又問他:“沈廷煜,你還記得我那天喝的那瓶酒嗎?”
“想不想嘗一嘗?”
沈廷煜抬眸,訝異問:“你把它帶來了?”
徐清然輕笑道:“沒有。”
回完話,卻主動坐進他懷裡,抓住他衣領往自己方向靠近後,居高臨下注視著他:“但我前段時間喝過,你可以從我這裡品一品。”
沈廷煜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身上的人就主動低頭,輕輕靠到了他嘴邊。
就像是故意要挑起他的火,一下又一下反複親吻勾引,動作纏綿而又繾綣。那雙漂亮的眼睛抬眸看他時,眼底儘是妖冶之色,清傲問他:“怎麼樣?”
沈廷煜哪經得起他這般主動的誘惑。
眸中瞬間覆上一層暗色,沉沉的目光,像極了潛伏在無儘深海中的危險。
他伸手把人牢牢扶在懷裡,沒有回話。
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攀上徐清然的後腦勺,稍稍用力,反客為主。
或許徐清然這回是真把人刺激狠了。
他們在這麼多次的接
觸中,沈廷煜今天還是第一次沒有控製好力度,第一次讓他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刺激。大概是為了報複他前段時間喝醉後的戲弄,沈廷煜還咬破了他扣得高高的衣領,循著他的喉結一路向下,直至鎖骨處的位置,全都留下了他標記般宣誓主權的咬痕。
係統說過,徐清然這具身體就是量身打造‘開車’用的寶藏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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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就沒有哪個地方是不敏感的,隻是這樣簡單的刺激,就能惹得他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眼裡水霧漫漫。明明情|動得很,偏偏又能穿透那層瀲光,看清他眼底的清醒與驕傲。
仿佛,不是止不住的沉淪。
而是他選擇,在眼前之人手中放縱。
徐清然除了跟沈廷煜培養感情,這麼做主要是還可以順便給他引渡精神力,替他補充了損耗。
讓他這幾天不至於過得渾噩,也不至於應付不來突發情況。
接觸中,沈廷煜倒是一不小心又窺見了徐清然的部分靈魂記憶。
那些記憶的顏色,似乎與他的過往一樣,是充滿了灰暗的。他看見回憶裡的那個人總是那麼的孤獨,在那個地方好像沒有能夠理解他的人。
見到他從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沒有哭嚎也沒有大喊,眼神冷靜,自己接好了脫臼的地方,自己調整簡單包紮好了骨折的腳,還能帶著那樣的傷殺穿一群跟外族生物很像的異獸。
也看見了他,為什麼如此排斥紮針的原因。
記憶褪去前的最後一幕,停在那人獨自來到無人的深林洞窟,一遍又一遍,厭惡地給自己放血的畫麵。
沒有誰生來就強大。
都是比更多人,經曆更多難以言喻的苦痛後,積累下來的經驗。
沈廷煜下意識放輕了的動作。
渙散的目光重新凝聚時,眼中滑過了一絲痛苦與憤怒。
懷中人卻像是對那些記憶沒有任何感覺。
又或是早在命運一遍又一遍的捉弄中,麻木。
沒察覺到他情緒的異樣,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他,問:“沈廷煜,你都這樣了,還不難受嗎?”
他怔了片刻,才意識到他是指他身體控製不住的反應。
“我那天給謝南依打過電話,知道了你的顧忌。”徐清然說道。
然後微微低頭,妥協著為他忠實的騎士放下了他高傲的身段,說:“我可以接受你不想上我,但你要是太難受,我用手幫你也不是不行。”
沈廷煜回過神,被他說的話還有往他身下過去的動作驚著。
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語氣堅決:“不行。”
徐清然:“……”
他心裡微微來火,眨了下眼睛冷聲問:“沈廷煜,你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說實話,你是不是根本就對我不感興趣?”
他越說越來氣,伸手用力捏住沈廷煜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後說:“我徐清然活了那麼久,第一次為一個人退到這個地步,你要是對
我沒興趣最好趁早結束這段關係。”
“不然我肯定會把你砍成十八段,丟進山裡喂狗!”
沈廷煜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