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10【二更】 粽子與端午節紅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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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蔻是典型的北方人, S省這邊吃粽子,翻來覆去也就兩種,要麼是什麼餡料都不加的甜白粽,要麼是加蜜棗的蜜棗粽。

童年記憶裡, 到了臨近端午的時候, 她就鑽進廚房去看外婆怎麼包粽子, 還很喜歡把手伸到裝滿糯米的大盆子裡攪來攪去, 被外婆拎起來趕出去, 又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

但她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手黏糊糊的,從小到大, 自己都不會主動買粽子來吃。

上大學時有一次, 大家說起各地吃什麼粽子的話題,秦蔻順嘴說了一句在家裡不剝好我都不吃的,換來了室友忍笑的大大白眼。

不過嘛,她一向覺得, 在吃這件事上, 多嘗一嘗不是壞事。

況且都來現代了,怎麼能不感受一下現代的商家在美食賽道上的瘋狂內卷呢?

所以她這次買粽子還蠻用心的,各種餡料、各種搭配統統都要有。

剛才正好是陸小鳳在廚房裡嘛,他那靈犀一指, 剝起粽子來,自然也速度飛快, 用刀切成小塊, 放在盤子裡, 供大家取用。

陸小鳳、花滿樓、一點紅都是江南人,但口味上略有不同。

蘇州一帶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吃食很是講究, 小吃之中,有半壁江山都是甜的。但粽子吃的卻是鹹肉粽。

所以陸小鳳和花滿樓對鹹粽子接受度非常良好,且非常喜歡菌子粽。

秦蔻指定要買的這一家,其實是家彩雲省企業,賣菌子起家的,這兩年跨界做起了粽子,講究的不得了。

糯米是在豬骨高湯裡熬煮過的,油亮亮的泛著光,緊實糯米之中,鬆露配的是鮑魚、鬆茸配鹹蛋黃雞肉、牛肝菌配火腿,鮮美的不得了!

一點紅就不一樣了,他是極端甜黨,他認為糯米這種玩意兒,就應當吃甜的。你讓他吃把子肉蓋糯米飯,他的眉頭能皺出個川字來,但你若是把奶茶澆在糯米上告訴他這是甜品,他說不定會很願意嘗一嘗。

……一些令現代人震怒的吃法!

所以他更喜歡玫瑰紫米粽。

而楚留香呢,他是擁有一條常年飄在海上的船的。

既然是船,自然是沿著海走,楚留香熱愛陽光與碧綠大海,船常年都在南海沿岸,並不太喜歡去東海,故而在口味上來說,與兩廣、福建的口味接近,粽子吃鹹口,喜歡燒肉粽,又愛海味,所以鮑魚瑤柱粽他也很喜歡。

甚至還想到時候帶一點回去給三個義妹當伴手禮。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想帶的東西還真不少,如果到時候傳送是直接傳送到大沙漠,他是準備提著大包小包去打石觀音嗎?

思維又忍不住發散:可惜不能帶陸小鳳回去,不然的話,用他那鬼斧神工的拍照技巧,給石觀音拍上一張照片,恐怕石觀音都能活活把自己氣死。

至於傅紅雪……傅紅雪根本就沒自己的口味喜好,給他什麼,他就默默地吃掉什麼,一直垂著頭,特彆安靜,根本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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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的另一個記憶就是帶在腕上的五彩繩了。

這倒不是家裡的習慣,秦蔻從小到大二十幾年,從來不知道過端午要在手腕上係上五彩繩。直到上大學之後,她玩起了樂隊,樂隊的主音吉他手江晨在大一的端午節挨個發彩繩。

大家就煞有介事地帶上了。

江晨介紹,這東西要在端午後的第一個雨天剪斷扔掉,這樣子一年都會有好運的。

結果秦蔻和鼓手王思雨兩個大S省妹子,大大咧咧的,根本不記得這事兒,第一個雨天就錯過去了。

剪完五彩繩神清氣爽回來的主音吉他手看見她們:“…………”

秦蔻表示:“可是我覺得這個很好看啊,而且大家都帶一樣的五彩繩,多好啊。”

吉他手麵無表情地又翻出條五彩繩給自己帶上了,權當合群。

一帶就是一年,第二年端午的時候才換上新的,而鼓手妹子也有了新習慣,那就是舊的也不摘掉,四年下來,手上係著四條新舊不一的五彩繩。

前些天,秦蔻和鼓手妹子出去吃飯,還看到她的胳膊上掛著那四條五彩繩。

這些事說起來,都已經過去很久了,秦蔻的手鏈、手鐲七七八八買了不少,五彩繩也很久沒想起來過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端午臨近,瞧見家裡這樣一副熱熱鬨鬨地場麵時,她居然又想起了五彩繩,還特地置辦了幾條回來,吃完粽子,她就從房間裡拿出了準備好的五彩繩。

陸小鳳揚唇笑道:“你居然提前買了也不同我說?”

說著,變戲法似得從口袋裡掏出六條五彩繩來。

他今日上街去,瞧見街邊有賣這東西的老太太,心念一動,也買了點,卻不想原來秦蔻早準備好了。

秦蔻說:“哎呀,你這個顏色和我的不一樣誒,那我們不如一人帶兩條咯?”

那自然是好的。

陸小鳳揚唇一笑,麵頰上就浮起兩個酒窩來,他伸出手,一麵瞧著秦蔻低頭幫他帶五彩繩,一麵便笑著又說起了自己少年時的往事。

他十來歲的時候便出門闖蕩了,隻隔幾個月就回一趟江南,回去了就去尋花滿樓玩。因此十來歲時,就認得了許多江湖上的人。

他那一年就結識了神針薛家的薛太夫人,薛太夫人是個慈祥愛笑、打扮講究的老太太,陸小鳳拿她當奶奶看,還纏著薛太夫人教他繡花。

秦蔻:“噗!”

秦蔻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居然還會繡花?”

陸小鳳白她一眼:“我小時候,那可真是什麼事兒都想試試看。”

秦蔻吐槽:“你現在也是這樣好麼?”

陸小鳳:“哼!”

陸小鳳攤手:“不過我這手似乎格外不適合繡花兒,一下午給針攮了十七八下,薛太夫人都瞧不下去了。”

秦蔻歎氣:“也是,被針紮了十七八下,哪個當奶奶的不心疼呢。”

陸小鳳:“不是,她是瞧不下去我浪費她的繡線,那繡線的供貨商每年出的貨可不多。”

秦蔻:“…………”

fine。

總之,學不會繡花的陸小鳳最後退而求其次,學了幾天編繩。

當然,大家都知道,繩藝也是一門非常了不得的技藝,陸小鳳編出來的那玩意,往林子裡頭一扔,不知情的人撿到了,可能會以為是原始人在結繩記日……

然後他反手就送給了花滿樓,欺負花滿樓瞧不見,把那原始五彩繩強行帶在了他手腕上,就又跑得看不見人影了。

花滿樓笑眯眯地捅他一刀:“當晚被我娘瞧見了,我娘說這玩意兒瞧起來像招邪的,直接扔掉了。”

陸小鳳:“…………”

陸小鳳冷笑:“你小子!”

秦蔻低著頭在他手上擺弄擺弄,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說:“好咯。”

然後去給一點紅帶。

一點紅就坐在她的另一邊。

秦蔻說:“伸手。”

他垂眸瞧著秦蔻的側臉,依言伸出手來,伸到她麵前,一動不動。

秦蔻一絲不苟地用彩繩把他的手腕捆住,又看到了他手臂上被蚊子叮出的微紅疙瘩,一時手癢,忍不住想上去幫他撓兩下,手剛一伸出去,就被一點紅死死盯住了。

他倒是什麼都沒說,就是好整以暇,想看看她要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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