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兔子耳朵被切成一粒一粒的小丁，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
攤主疊了好幾盤不同顏色的兔耳朵出來：“這個是青蘋果，這個是白桃，還有葡萄的。”
邊上放了小叉子。
“青蘋果味是店
裡熱推！非常建議！”
周懷拿起旁邊被透明袋子塑封起來的青綠色兔子耳朵鑰匙扣，捏了一下。
跟那個大的一樣軟。
蕭沂像個帶小朋友出門的家長：“這個怎麼賣？”
“這個是我們甜品的周邊！不賣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贈品。”女孩嘿嘿一笑，鑰匙扣很可愛，很多人都會喜歡的。
“是買兔子糕送嗎？”蕭沂拿手機付錢。
“啊，不是的。”女孩從桌子底下撈出一個大的紙皮箱子翻了翻，找了一對綠色兔耳發箍，指了指立在巨大橡膠兔耳旁邊的招牌。
“這是我們的推廣活動送的，帶上兔耳發箍在招牌旁邊拍個照，然後分享一下到微博或者其他社交軟件就可以了。”
“算是給我們打一下廣告嘛，拜托啦。”
周懷手裡捏著那對毛茸茸的青綠色兔耳，有些猶豫。
“我幫你？”
“沒關係的，很快就好。”蕭沂笑。
周懷抿抿唇，把兔耳朵遞過去，朝他稍微低了低頭。
蕭沂望著他那顆黑黑的腦袋，莫名就是很喜歡。
好乖。
“抬頭。”
蕭沂舉著手機，站在前麵給他拍，周懷臉木木的，雙手垂下，站得筆直。
長長的綠色兔耳，脖子還有蝴蝶結脖圈，黑發，粉裙子，長白襪。
很像那種會站軍姿的漂亮二次元手辦。
“笑一笑。”蕭沂逗他。
其實他戴著口罩，笑不笑都那樣，等周懷下意識地扯了扯唇角，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眉眼一下子有了表情
【哼。】
蕭沂快門快速按了好幾下。
“好了嗎？”周懷有點彆扭。
“好了，但是。”蕭沂朝他晃了晃手機，“我可以跟你拍一張嗎？耳朵真的很可愛。”
“可以。”周懷酷酷地點點頭。
蕭沂感覺他要不是有口罩，周懷的表情會更可愛。
鏡頭翻轉。
兩個人的臉放大了很多，蕭沂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剛好夠拍到周懷的兔耳。
幾乎是頭貼著頭，蕭沂按下一張。
“太好啦，兔耳真的很適合你，很漂亮。”女孩雙手把鑰匙扣捧上，“那就麻煩你們分享一下，宣傳宣傳。”
微博？
周懷覺得要是這張照片發到微博上麵，他那十幾萬的粉絲可能會當衝破他的主頁。
蕭沂的微博更不行。
“......”周懷又把鑰匙扣放回去了。
發不了。
“怎麼了？”女孩歪頭看他，他明明看上去很喜歡鑰匙扣的。
周懷看了看蕭沂，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不好意思啊。”蕭沂歉意地笑笑，“我們因為特殊原因，不方便在公眾平台分享，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替代一下嗎？”
“噢這樣啊。”女孩摸了摸下巴
，又看了看周懷頭上還沒摘下來的兔耳，“有了！”
“那就拜托你帶著這個兔耳逛市集吧哈哈，這裡人很多，也算是幫我做宣傳了。”女孩越看越滿意，這兩人走在街上絕對是回頭率爆表的類型，帶著她的兔耳逛，這不比發在網上好？
“好。”周懷答應了。
那個剛剛明明隻說好戴一會兒的兔耳，周懷戴著走了。
人群隔了很遠還是能一下子看到一抹頂的很高的綠色。
“周懷。”蕭沂手上拎著好幾袋糕點，側頭過去看他，他們逛了好多檔了，兔耳朵還在頭上。
“嗯？”周懷把口罩掛在下巴一點，邊走邊小口吃著剛剛買的巧克力塔，酥皮會掉，所以他吃得格外小心。
“我不是告訴你戀愛要比泡芙甜一點嗎？”
周懷不小心咬掉了好大一塊酥皮，沒接住，掉到地上了。
想伸手去撿。
蕭沂一下子把他的手牽起來，自己蹲下去撿了：“手吃東西，彆撿。”
“噢。”
周懷原本以為蕭沂會忘記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手上的巧克力塔，沒繼續吃。
“為什麼填不知道。”蕭沂還在問。
“......”不知道他怎麼看見的。
周懷沒說話。
“周懷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蕭沂問的很直白。
幸好沒吃。周懷想。
不知道是不是被蕭沂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他不太想告訴他，但是也不想騙他。
“不知道。”
周懷小小聲回答，蕭沂差點就要聽不見了。
蕭沂對這個答案還挺滿意的。
不知道那就是喜歡男的。
他們經過了一個路邊的垃圾桶，蕭沂隨手把剛剛撿的那塊酥皮扔進去，說話的聲音聽上去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我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