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呢。
那得什麼樣才能是周懷女朋友啊。
“之前沒見過你提女朋友誒，原來藏這麼深的。”一個研究所裡的同事也很驚訝。
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來。
他甚至覺得周懷這種冷美人的臭臉，很可能會有孤獨終老的情況發生。
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不是女朋友。
不過周懷沒打算解釋，跟這些人不熟，沒必要。
倒是桌子上那些人興趣一個比一個濃烈：“那你對象乾什麼工作的？也是同行？”
這個問題在周懷看來不算太冒犯，他搖搖頭：“不是，是明星。”
周懷說得一本正經，聽的周圍人都愣了一下。
“看不出來周懷你還挺會開玩笑哈哈哈哈。”剛剛發問的人突然笑的好大聲。
“來來來，我們來說說你喜歡的明星。”那個人把玻璃桌轉過來，酒瓶子轉到周懷麵前，笑個不停：“我還以為隻有女孩子才會叫自己喜歡的明星叫老公，看不出來你也興這一套啊？”
“照你這麼說的話，現在電視劇演的那個國民女神，也是我老婆。”
“喏，就這個。”他指了指飲料瓶上麵印著的人。
周懷：“......”
不信算了。
秦悠悠嘴角就沒下來過。
看著那邊小口喝著紅酒的人，倒也不是個無趣的。
這個環節就這麼囫圇過去了，也沒人深究。
蕭沂好像下班了，給周懷回了消息。
平時周懷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都是在公寓裡待著，蕭沂想都沒想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手機鈴聲在房間裡有些響，周懷起身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拿了手機出去。
秦悠悠掃了一眼出門的身影，又扭頭回去，笑笑接上旁邊人的話：“嗯，最近是有些忙吧......”
海鮮樓外麵是個露台，底下修了一個大型的魚池，大部分海鮮都從裡麵現撈。
池子裡麵亮了燈，周懷從上麵往下看，能看得很清楚。
“蕭哥。”周懷把電話接起，手扶在欄杆上，扣著一點點小木屑。
“嗯。吃飯了嗎？”蕭沂聲音柔柔的，很像周懷現在站在露台撲過來的風。
“小餅乾做了很久嗎？有好多。”
周懷的目光跟著底下的魚走來走去，“沒有很久，研究所的烤箱比家裡的大，它們一次可以烤很多。
”
但是烤焦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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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分在研究所同事那了。
這個周懷沒說。
蕭沂笑，又問他：“從垃圾桶裡出來了嗎？”
周懷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今天的表情包。
那個圖片是他網上衝浪的時候順手撿的。
“還沒。”周懷小聲嘟囔。
撒嬌鬼。
蕭沂能聽出來周懷沒在公寓，海鮮樓說到底還是個飯店，嘈雜的人聲掩不住。
“我出去透透氣。”秦悠悠用手在臉旁邊扇了扇。
她今晚喝了挺多的，酒氣有些上臉，臉頰看上去紅紅的。
秦悠悠平日也沒這個習慣，就是見周懷這麼久沒進來，想找找他。
要是能單獨說一會兒話，那就更好了。
海鮮樓的露台外麵掛了一盞很高的燈，綁在高高的木柱子上，整個飯店其實是一個仿造的漁船，周懷就靠在那根長長的桅杆上。
他在打電話。
看上去整個人都要比在房間的時候柔和很多。
秦悠悠沒打擾他，去了露台的另一邊。
“你下班了嗎？”周懷手上不知道在哪撿了根小樹枝，沿著柱子寫字，沒注意到她。
“嗯，下班了，剛回酒店。”蕭沂那邊傳出刷房卡的聲音，哢噠一聲，扭門的聲音，“今天劇組的飯不好吃，我讓薑望飛給我叫了外賣。”
周懷的臉上帶了一點很難察覺的笑，秦悠悠在旁邊看了很久。
其實露台上風不大的時候，她是能聽見一點點周懷說的話的。
女朋友？
但是感覺又不像。
“今天還有一個快遞，我拜托薑望飛放到你房間裡了，你能看到嗎？”周懷問。
“看到了，是什麼。”
“養生茶。還有一些彆的。”周懷說得一本正經。
蕭沂在那邊好不容易找了把剪刀，拆開之後，拿出了裡麵一大包的茶包，按分量和功效，寫了端正的小字，貼了小標簽在外麵。
下麵還壓了一大把的促銷海報。
周懷要是不說，蕭沂隻會覺得這個是快遞站為了防止包裹破損，墊下去的廢紙。
全是第二件半價的廣告。
甜品，飲料，連飯店都是雙人情侶折扣。
蕭沂在那邊笑的不行，把這幾張紙全部拿出來，一張張捋平。
“好，知道了，回來帶你去吃。”他很認真地跟周懷說。
“好。”周懷點頭。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想跟蕭沂說，但是又覺得不是時候。
他剛剛在飯桌上才知道的。
他想跟蕭沂說，他們現在能不能不試一試了。
能不能是真的。
但是這種話應該要當麵說才比較好。
周懷有些糾結。
“你要說什麼嗎？”蕭沂問他，那邊斷了一下，但沒掛電話，他猜到周懷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又沒說。
“還沒想好。”
“慢慢想，我等等你。”蕭沂把手機開了外放，擱在桌子上，順便整理了一下剛剛翻出來的一大包東西。
周懷手機舉著有些久，許是知道蕭沂不會掛電話，索性把手機拿下來，走到露台邊上擱著手肘。
他之前一直是，不太清楚自己喜不喜歡，所以要試一試。
蕭沂也很慣著他。
他說試就試了。
周懷很想跟他說，自己是喜歡的。
也很想他。
“周懷！”秦悠悠見他把手機拿下來，以為他電話講完了，從那邊走過來。
“秦小姐。”周懷禮貌地跟她打了招呼，往後退了一些。
“我們怎麼說也是一起吃過一頓飯，彆那麼生硬。”秦悠悠擺擺手笑，學著他的樣子把手肘撐在欄杆上說道：“話說，如果你沒有女朋友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秦悠悠扭頭看他，露台上的風吹起了一點點她的頭發，秦悠悠伸手撥了一下，大方優雅。
周懷頓了頓。
亮了一下手機，側過屏幕給她看。
正在通話中。
“應該不是很方便，我正準備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