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去了,人也特彆多,周懷也沒打算找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攝影老師,幾乎從今晚的拍攝開始一直就工作,周懷他們還好,邊走邊吃的,也算填了一下肚子,偶爾周懷也會多買一些給他,但是他總擔心人家吃不飽。
於是直播間裡周懷的鏡頭總會出現投喂py,動不動就把吃的給鏡頭那邊送。
【能不能直接送進我嘴裡?】
【好暖噢小周,超喜歡他!!!】
【看著冷冰冰的美人其實心腸特彆好!我嗑!】
【讓攝影老師休息一下吧,我來拍】
【哈哈哈哈人家攝影老師都說不吃了,小周非要給人送】
“去船上看看嗎?”蕭沂問,兩人走了挺久,巡遊的隊伍會不定時繞著一整塊的區域巡回舞蹈,偶爾散點小紅包,大家都愛去追,討個好彩頭。
兩人走著就到了下水平台,這裡的人實在是太熱情,一路走來周懷兩人身上就掛滿了東西,先是路人看見他們手上掛了手繩,便說掛個福袋在腰間吧,今天穿的這身腰間也沒個配飾,周懷就收下了。
後麵就是一發不可收拾,身上實在不能在掛東西了。
“去。”
水上沒有岸上熱鬨,也是一番清淨,小木艇上有遮風的棚,倒不會吃冷風,還備了火爐和茶。
排了隊,到上艇的時候周懷注意到身後的攝影老師麵露難色,問他怎麼了。
“我本身有些暈船,這會兒還吃撐了,上去怕是一會兒就要下來了。”攝影老師感覺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自己的工作。
蕭沂笑笑,過去接了攝像機,“沒關係,我拿著就好了,在岸上閒下來還可以到處逛逛,不要浪費了。”
攝影老師連著攝影機的電池一起給了,跟了那麼久,還是備用著為好,“那我在最後的下水平台等你們。”
周懷搖搖頭:“不用的。”最後一個下水平台乘船去還好,走過去當真是有點遠了,而且水平台近江邊,站久了冷風吹得入骨。
“我們逛不久就回去了,我跟導演說一聲就好,不用等的,麻煩你了。”周懷道。
攝影老師還是不放心,彆一趟下來工作丟了。
後來蕭沂打電話跟方晴說了情況,方晴批了。
攝影老師鬆了一口氣,這才應下,喜提一夜的假期。
兩人上了小木艇,蕭沂把攝影機放到桌上,這樣兩個人都能拍到。
周懷伸手去火爐旁邊烤了烤,熱意把手心烘得暖麻麻的。
小木艇上船夫給他們端了吃的,和一壺茶。
“現在你們年輕人不就是特彆愛這麼在爐子上煮茶,烤些什麼水果,這裡都有,都能吃的。”他穿著厚厚的防風衣,又鑽出去了。
見架子上有花燈,周懷以前見過這個,他們國家就很喜歡放花燈。
“這個花燈可以玩的嗎?”應該是可以的,他剛剛看見有人在船上放下來過。
“可以可以,五塊錢一盞
,自己拿了出來放就行。”船夫聽見了周懷的問話,答道。
周懷在架子上拿了兩盞下來,很多款式,花的也有,小動物的也有,不過花燈花燈,大家還是更偏向於花的多一些。
花心中間留了寫字的地方,等會兒點燃裡邊的蠟燭送出去水麵就好了。
上麵留的寫字的紙條比較小,周懷想來想去沒想出來要寫什麼,好像很多都想寫。
比如多賺點錢養蕭沂,還有他希望蕭沂可以一直喜歡他,以及......
蕭沂上次說的,同性也可以結婚。
周懷想來想去,還是沒下筆,他湊過去蕭沂那邊看他寫了什麼。
蕭沂一向不會躲著周懷寫。
“得償所願。”
周懷一怔,得償所願。
蕭哥有什麼想願的嗎?
“是什麼?”周懷問。
蕭沂隻是一笑:“你猜?”
周懷又回去寫了自己的。
後來兩人提著花燈去船頭,船夫刻意收了槳,讓他們看著花燈慢慢飄出去,看了兩眼又覺得奇怪。
“你們怎麼放兩盞?”
周懷回頭問:“兩個人不是放兩盞嗎?”
“啊?我還以為你們一起的。”船夫看了他們兩眼,又自言自語說了什麼“也是也是,哎喲我這腦子真是。”
周懷還是不解。
“你們手上戴的不是姻緣繩嗎?粉粉嫩嫩的,小姑娘才愛帶這種,上次兩個小姑娘來我這,我說兩個人放兩盞,她們她們是一起的。”
“我們這邊放花燈就是戀人或者夫妻,兩人同心,就是心意放在一盞燈裡麵。”
“我看你們手上的就是一對兒的,求姻緣戴這種。”
“是這樣。”周懷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又回頭把自己的花燈放出去。
蕭沂隻掃了那燈一眼便笑了起來。
周懷就寫了一個字,在紙麵上不用刻意看,也能一下子就看到,花瓣包裹著的燭光在裡麵被江上的風吹得搖搖晃晃,黑色的字叫人看得不清晰。
——“好。”
【得償所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