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熟 脫了西裝又去解襯衣扣子(1 / 2)

婚後心動 李暮夕 9644 字 9個月前

車開了沒一會兒,許心瞳忽然想起來和梁思思、顧宇陽他們約好的事情,頓時就慌了:“……領導,其實我……”

“傅聞舟。”他糾正了一下她的稱呼。

許心瞳很聽勸,可還是有點出不了口,隻能折中一下:“傅先生。”

一開始在上司辦公室裡見到他時,是因為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才靈機一動這麼喊的。

後來一不小心就成了習慣。

傅聞舟點一下頭,也沒勉強,等著她後麵的話。

“其實我跟朋友約了去王府井那邊擼串兒。”許心瞳心虛道。

總感覺在這種情形下說出來,有點像在涮他。

畢竟,快到家門口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這樣一來,還有點她好像不太情願跟他待一起、急於跑路的味道。

傅聞舟卻表現地非常開明,吩咐司機掉頭回去。

司機老張也一句沒多問,直接在下一個馬路口掉了頭,原路返回。

車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比之前更加安靜了。

許心瞳總覺得自己應該解釋兩句,但想了想,又怕越描越黑,索性閉了嘴。

快到的時候梁思思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一個勁兒地猛催,嗓門大得響徹車廂:“姐姐,你到底在乾嘛?不會是上哪個會所泡小鮮肉去了吧?來,給我來張照,證明一下你的清白。”

許心瞳頭皮發麻,不敢去看一旁的傅聞舟。

這幾個死黨從小一起長大,習慣了,開玩笑沒個尺度。

一隻手從一旁伸過來:“給我吧,我跟她說。”

梁思思也聽到了這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聲,還不明就裡呢:“靠!你真跟男人在一起啊?你不是結婚了嗎?還出去鬼混?”

這人要是一心想要作死,真是拉都拉不回來。

許心瞳在心底歎氣,不再管閨蜜死活,很沒義氣地將手機交到了傅聞舟手上。

隻聽得他對那頭清晰地說:“她和我在一起。我們快到了,這邊不好停車,麻煩再等5分鐘。”

她那邊噪音大,旁邊應該是個酒吧,音響震耳欲聾的。

第一時間,她真沒聽出傅聞舟的聲音,還不知死活地問:“你誰啊?你把我們瞳瞳怎麼了?”

“傅聞舟。”言簡意賅。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對麵安靜如雞——包括還在起哄的另外三個死黨。

電話掛了後,梁思思再也沒有打來。

許心瞳在心裡思忖了一下她的心理陰影麵積,默默給她點上幾根蠟燭。

“是這邊嗎?”到了附近,傅聞舟問她。

其實許心瞳也不清楚,她是個路癡:“你就停這邊吧,前麵好像不好掉頭,我自己過去好了。”

傅聞舟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對麵商場的停車位上,然後親自送她過去。

一路上,許心瞳特彆安靜,特彆乖巧,如上學時被老師一路送回家做家訪的小學生。

他們約在一處露天的燒烤攤。

許心瞳隔著老遠望過去,顧宇陽、趙騫澤、梁思思和程昱舟都在。前麵兩個染了黃毛,梁思思穿著性感小吊帶,右邊肩膀上有著玫瑰花紋身,一隻腳還踩在板凳上,一副狂放不羈的樣子。

四個人裡,隻有程昱舟看上去正常些。

但他大晚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皮膚白到在黑夜裡幾乎能閃光。

好像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桌上一堆橫七豎八的啤酒瓶,地上還堆了一堆。

煙頭滿地。

這夥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

許心瞳的腿肚子開始打顫,窘迫地回頭說,他們平時不這樣的。

今天是節日,所以一塊兒約出來放鬆一下。

傅聞舟點頭,說沒關係,好好玩,回頭他讓司機來接她。

他走了,許心瞳還在原地。

她沮喪地想,她自此在他心裡和小太妹劃上等號了。

許心瞳踢著石子過去,一屁股在空位上坐下,有氣無力地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

“怎麼才來啊?”梁思思不滿地瞪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往她身後看。

“彆看了,傅聞舟走了。”許心瞳當然知道她怕什麼。

嚴格來說,這幾人都是二代子弟。

如果許心瞳她爸沒過世,她應該也算,幾人從小一個大院裡長大的,非常要好。

傅聞舟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但他這人在這地界上也算個名人。

大抵就是父母用來教育他們時,彆人家的孩子。

他比他們年長幾歲,但人家在成就和層次上上,明顯和他們不在一個檔次。

不管是瞧不上的、抵觸的還是崇拜的,抹不開一個事實——忌憚他。

“你怎麼跟他結婚了呀?”梁思思問她,真挺好奇的。

“相親認識的。”許心瞳說,“他小姨跟我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

這啤酒味道不行,跟馬尿一樣,她抿了一口就嫌棄地拍到一邊,“什麼玩意兒?假冒偽劣貨吧!你們也太摳了,幾塊錢也省!”

“窮得叮當響,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到。”梁思思聳肩。

“彆提了,剛被我爸削了一頓,彆說這個月生活費了,下個月的也堪憂。”顧宇陽抓了把頭上的黃毛。

其餘兩人也托著腮幫子長籲短歎。

許心瞳跟他們一樣捧著臉說:“一樣一樣,活兒多得累死人,一看工資兩毛五。”

-

許心瞳回去時已經很晚了,長安街上的交通卻仍是繁忙。

好不容易抵達住處,她跟司機道了彆,用電梯卡刷開了電梯,徑直上去。

傅聞舟不在客廳,一件長呢子外套混著暗藍色的領帶隨意扔在沙發上,皮鞋脫在門口。

書房的門縫裡傳出淡淡的白光,應該是在辦公。

她放輕了腳步,換了屬於自己的拖鞋去了房間裡。

洗完澡後,她將燈關了,坐在落地窗邊俯視腳下的夜景。

夜幕下的CBD中心如被點亮的棋盤,星羅密布,燈火璀璨,立交橋如纏繞著的銀河絲帶,美不勝收。

這樣的地段,真正的寸土寸金。

靠她那點兒工資,乾十幾年也未必買得起這邊的一間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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