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熟 臉蛋在他的襯衣上蹭來蹭去……(1 / 2)

婚後心動 李暮夕 10792 字 9個月前

許心瞳這人沒什麼耐心,照例吹了沒兩分鐘的頭發就半乾不乾地出來了。

她用餐巾紙吸了吸頭發上的水珠,確定沒有水再滴下來就趴到床上開始刷手機了。

傅聞舟進來時,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就問她:“你頭發不吹乾嗎?也不怕感冒?”

許心瞳:“不想吹了,手好酸,反正一會兒就乾了。”

傅聞舟沒再說什麼,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手裡卻多了一把吹風機。

許心瞳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將插頭插到了她旁邊,然後坐在床沿邊替她慢慢吹起了頭發。

她的發量很多,吹起來很麻煩,需要一邊吹一邊不停撥弄。

傅聞舟卻很有耐心,慢條斯理地邊吹邊撥,修長的手指偶爾劃過她發絲間的縫隙觸壓到她的頭皮,傳來電流般的酥麻感。

許心瞳忽然就不敢亂動了,就那麼安分地趴在那邊,任由他吹了半個多小時的頭發。

她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有這麼乖的時候。

小時候她媽媽給她吹頭發的時候,都說她像皮猴子一樣,片刻都不安分。

許心瞳回過頭,看到傅聞舟在低頭將電線卷到柄上,猶豫開口:“……謝謝你呀。”

“謝我什麼?”傅聞舟好笑地挑了下眉毛。

許心瞳覺得他的笑容裡好像有彆的含義,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她白皙的麵孔在昏黃的壁燈下多了幾分暖色,昏暗模糊了視線,看上去柔軟可欺。

衣領口很低,不經意露出風光。

傅聞舟瞥到,下意識轉開了視線,若無其事地將剩下的電線卷好了。

這晚,許心瞳睡得挺早的,不知道為什麼,比往常都要早。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照例是腦袋背對著他,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裡。

可到夜半時還是沒有什麼睡意,又翻過身來。

這動靜驚醒了傅聞舟。他問她:“睡不著?”

許心瞳愧疚道:“我吵醒你了?”

傅聞舟:“沒有,我本來就睡得不是很沉。”

許心瞳:“你每天那麼忙,還有睡不著的時候?”

他笑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她:“你呢,為什麼睡不著?還想著白天的事情?”

許心瞳歎了口氣,不知怎麼就說出了心裡話:“我好後悔,白天沒有直接揍他一頓,現在回憶起來,真是越想越氣。”

隻怪她當時懵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你?揍他?”傅聞舟不做評價。

“看不起人啊?”許心瞳從被子裡伸出一隻胳膊,衝他亮了亮肱二頭肌。

耳邊傳來沉悶的笑聲。很淡,微不可聞。

可許心瞳不知道為什麼,耳朵紅透了。

她把胳膊悄悄縮回了被子裡。

為了緩解尷尬,她主動開腔道:“傅總,其實我挺想問你一個問題的。”

“問吧。”

“你的朋友多嗎?”

“我沒什麼朋友。”

許心瞳驚訝地望著他,猶自不可置信。

誰知他下一秒笑了笑說:“但人人都想做我的朋友。”

許心瞳:“……你是在凡爾賽嗎?”

她鬱悶的小表情實在可愛,傅聞舟沒繃住。

許心瞳覺得更鬱悶了,不跟他說話了。

“還睡不著?”寂靜了會兒,傅聞舟又問她。

“嗯。”她還挺實誠的,“小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是媽媽抱著我睡的,她會哄我,給我講故事。”

她說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彆的含義,隻是有感而發。

來北京之後,和媽媽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其實她挺寂寞的。

“所以,要我哄?”傅聞舟忽然道。

他的語氣太平淡了,許心瞳呆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臉頰不受控製地升溫。

“才不是!”她裹著被子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耳邊又傳來他的低笑聲。

-

過幾天,市場部要出差,許心瞳赫然在名單之列。

“公費出差,太爽了,住的可是五星級酒店!總公司就是財大氣粗!”溫曉藝感慨。

“你也去嗎,曉藝?到時候我們一間房好嗎?”現在,她不想跟彆人住。

“好啊。”溫曉藝欣然應允。

出發那天,他們市場部差不多都去了,坐公司準備的大巴車。

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去的不是車站,而是停機坪。

不遠處,偌大的停機坪上隻泊著一架飛機,是市麵上最常見的豪華客機灣流G650,可以進行長途的洲際飛行,航程遠超其他私人客機。

機艙內也十分寬敞豪華,米色和棕色的軟包顯得複古而典雅,空調溫度適宜,光線明亮而柔和。

“這是大老板的私人飛機吧。乖乖,這得多少錢?”劉晴在她們耳邊嘀咕。

許心瞳倒是不知道傅聞舟還有這種私人飛機,不過也不意外,他車庫裡那些幾千萬乃至價值上億的豪車都是隨便停,擁有私人飛機也很正常。

這種可以長途航行的商務客機,出行會非常方便。

他們在飛機上吃過飯後又午休了會兒,下午兩點,抵達某海濱城市。

公司安排的下榻酒店也是譽恒旗下極有名的度假酒店品牌,據說普通套間非旺季也要兩千一晚,便宜他們了。

許心瞳和溫曉藝被分到了一個房間。

收拾了一下東西後,兩人喊了劉晴一道去吃飯,吃完飯又決定去遊泳。

泳池在室內,號稱恒溫20℃,可下水之後溫度卻有些偏冷。

好在這個時節也不算太冷,尚算可以接受。

許心瞳戴上泳帽,“咚”的一下就跳了下去,像條美人魚似的朝深水區鑽去。

耳邊響起溫曉藝的驚呼聲:“瞳瞳,你都不做熱身的嗎?小心抽筋啊,這水這麼冷。”

許心瞳本來還沒覺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覺得小腿上的肌肉緊繃了,那跟筋好像瞬間被人拉直了,疼得她倒抽冷氣。

她在心裡暗罵溫曉藝這烏鴉嘴,拚命劃水朝岸邊渡去。

可越慌張就抽筋地越厲害,她像是旱鴨子似的撲騰著,被灌了好幾口水,直直朝下麵墜去。

岸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喊叫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她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被綁了個鉛球似的不停在往下沉。

可快沉到底的時候,耳邊似乎隱約聽到落水聲的巨響,然後,身子驟然一輕,被人拖舉著浮了上去。

許心瞳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醒來以後,她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你醒了啊,瞳瞳。”溫曉藝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許心瞳道了謝,捧著水卻沒喝,表情有點懵懵的:“是你救了我嗎?”

“你在開什麼玩笑,就我那個水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溫曉藝的表情變得古怪,欲言又止。

許心瞳有種不祥的預感:“……救我的不會是老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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