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用力.....”她嬌氣地嘀咕。
謝琮月若有似無地笑了聲,嘴唇埋在她的側頸,吻了吻她皮膚上的香,是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清冽的雪鬆冷香。
昨晚,他親手替她洗去了一身泥濘。
標記上了他的味道。
“不要騙我,苒苒。”他的唇瓣貼在她耳邊,輕輕說。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已經被她親手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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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琮月的私人飛機是隨時隨地為他服務的,獲得準飛許可後,灣流g650很快就做好準備。
秦佳苒告彆了謝琮月,坐上他的飛機,躺在之前躺過的那張沙發椅,看著天花板發呆。
不要騙我,苒苒。
這句話像魔咒,繞著她所有心神,足以讓她從這一場宛如魔幻秀般甜蜜的24小時中醒過來。
騙他。她在騙他。
可想和他接吻是真的,在床上的瘋狂是真的,被他碰一碰就會有感覺是真的,舍不得離開是真的。
都是真的,那什麼是假的?
秦佳苒深吸氣,抬手揉了揉酸脹的鼻尖,嗅到皮膚上殘留的屬於他的氣味,可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有些悵然若失。
回到學校,秦佳苒跟謝琮月撥過去一通電話。
“謝先生,我到了,那個禮物你記得拆。”
“好,等會讓瑞叔拿過來。你說是你畫的?”
“是....”她有些臉紅,“畫的不好,你不要嫌棄。”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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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琮月聽出她話語裡羞澀的意味,眸色暗了暗。
他此時已經回了謝園,易思齡和謝錦琦正坐在小客廳裡看綜藝,昂貴的奢石白燁木茶幾上擺滿琳琅滿目的水果和小食。
易思齡還以為他今晚應酬,得很晚才會,沒想到八點就回了,倒是稀奇。
“大哥,過來吃點水果。”謝錦琦朝謝琮月揮了揮手,笑得很甜。
“稍等。”謝琮月對電話裡的人說。
放下手機,他對謝錦琦道:“你們吃。”
舉著手機,快步往二樓臥室走去。
謝錦琦看著謝琮月的背影,發呆:“大哥怎麼有點奇怪?”
“哪奇怪?”易思齡接話。
“就.....好像不太想讓我們聽到他的電話。”
易思齡微怔。
謝琮月當然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他說什麼,回了臥室,他關上門,嗓音被濃情的夜色染欲,“還疼嗎。”
秦佳苒一直在等著他,乍然聽見這樣一句,羞得兩條腿莫名夾了夾,“我....有一點點.....”
她嬌軟的語氣,不知道對麵正滾著喉結,眼眸晦暗,手指不耐地鬆開襯衫領口的扣子。
謝琮月把外套脫下,扔在沙發椅上,拿了一根煙點上,“藥放在你包裡,記得塗。”
“..........?”
秦佳苒連忙歪頭夾住手機,打開口蓋包,果然,一支藥膏塞在裡麵。
塗那兒的藥。
“呀.....我不和你說了!”她飛快掛斷電話,呼吸都不穩。
都不知他哪裡弄來這麼不知羞的藥,哪裡就需要塗藥了。就這樣磨蹭著走到宿舍樓下,安靜沒一會兒的手機又響了。
她以為是謝琮月打來的電話,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嘟著嘴去接,“你又乾嘛.....”
“小妹豬。”
不是謝琮月的聲音。很顯然。
“哥哥?”秦佳苒一驚,沒想到會接到哥哥的電話。
“怎麼了?出事了嗎?”
秦佳苒知道哥哥給她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緊急的事,心中不由慌亂。
“沒事,隻是這兩天給你發短信你沒回,我讓人去學校找你也沒找到人,有些擔心。你去哪了?”
“我.....”秦佳苒遲疑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事瞞著。”
她低下頭,“我去京城了。”
“去京城?做什麼?”
“找他。”
“他?”
孟修白下意識掐緊手裡的煙,“他是誰?”
“謝琮月啊.....”秦佳苒緊張,每每緊張的時候就會拿鞋底去磨地。
“你找他做什麼?不是分開了?”孟修白眉心緊蹙,“他不是好惹的,苒苒。你和他在一
起,不會有好結果。”
秦佳苒被人打了一劑鎮定劑。
不會有好結果,她怎麼不知道呢?她難道不知道嗎?她和謝琮月,怎麼會有好結果呢。
“我想幫你,哥哥。”秦佳苒深吸氣,看著今夜的月亮。
“他是最好的選擇。”
偌大的一輪,就這樣孤寒地掛在夜空。京城也是這樣的月色嗎?他正在看著這輪月嗎?
孟修白沒想到秦佳苒有這樣瘋狂的想法,他握緊了拳頭,抵在冷硬的大理石板麵上,“你瘋了,苒苒。你若是喜歡他去找他,我都不會攔你,你要幫我,你去找他,就是利用他。”
秦佳苒沒說話,臉上冰冰涼涼的。
“你知不知道利用他是什麼後果?你和他玩,你玩不過。”
“聽哥哥的,去和他分了,找個理由,隨便都行,不怕,不用擔心我這邊,我自然有安排。”
“哥哥。我和他.....暫時分不了。”
“苒苒!”
秦佳苒笑了聲,抬手抹去眼睛裡流下來的溫熱,“真的不用擔心了,他對我很好很好,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孟修白蹙眉,“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你覺得他會是好人?好,退一萬步,你想幫我,你怎麼幫?他能為了你斷掉給秦家的資金流?還是為了你親手毀掉秦家?他是商人,他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不知道.....”
秦佳苒懨懨地說,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隻知道謝家是秦家最有力的後盾,隻要謝家還肯幫著秦家,李夢嵐和秦佳彤就會永遠風光。
“哥哥,不論怎樣,他能護住我。我在秦公館能過的好,都是因為他。有他繼續護著我,李夢嵐和秦佳彤就會畏懼我,我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折磨她們的神經。哥哥,我要讓她們痛苦。我需要謝琮月在我身後。”
孟修白啞然。
一腔的擔憂和憤懣都成了無聲無息在海浪上漂浮的泡沫,隻有深深的無力。
他是個沒用的人,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護住自己的妹妹。
他連這些年轉過去的錢都無法親手送到妹妹的手上。
“對不起,苒苒。是我沒用。”
“彆這樣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兄妹一時間,隻剩下沉默。過了半晌,孟修白才開口,“他能在秦公館護住你,也好。”
“但是苒苒,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玩弄他們的感情。尤其是謝琮月這種男人。”
秦佳苒看著月亮,笑了笑,語氣很堅定:“哥哥,我喜歡他。我知道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
她沒有多貪心。她隻要一點點。
孟修白徹底啞然了,呼出一口氣,喜歡謝家的太子爺?
他的小妹豬是有多傻多天真。
“這事先放一邊,不說他。這幾天那女人應該會焦頭爛額,苒苒,找機會,讓她察覺到你開始懷疑當年的事。”
“讓她知道?會不會......”
“躲在洞裡的蛇,不聞到風聲,是不會出來的。隻有爬出來,才能找到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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