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嘴角的笑意更濃,走過去,把她的頭掰過來,並未說什麼,而是和她交換一個綿長的吻,寬厚而溫熱的舌麵摩擦著她的上顎,弄出一陣又一陣酥麻,她被吻得喘不過氣,眼眸迷蒙地看著他。
謝琮月把玩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捏著,不厭其煩。那漂亮的中指戴著一枚璀璨奪目的紅鑽戒指,另一隻手的無名指則戴了一枚鑲滿四圈碎鑽的對戒。
謝琮月捏夠她手指,又在她掌心打圈揉著,嗓音沉沉:“我又怎麼得罪夫人了。”
被他喚夫人,秦佳苒招架不住,也演不下去了,破防笑出聲,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在燈火通明的浴室中,宛如兩朵綻放的煙花。
“你得罪的可不是我。”
謝琮月眉頭擰了下,想不出他還會得罪誰,誰敢在他這裡擔一聲“得罪”
秦佳苒把手交疊,放在小腹上,聲音不知覺地柔下去,怕聲音太大,吵到了那一棵小嫩芽。
她醞釀片刻,這才緩緩說:“你得罪了我們的寶寶。”
謝琮月沒有反應過來,怔了下,“你是說.....?”
“我們的寶寶。”
這一次,他聽明白了。身體裡湧出一股巨大的熱流,從四肢百骸衝到頭頂,把他所有的理智,冷靜,克製,遊刃有餘都衝得七零八碎。
“我們的寶寶?”
他要挨個字確認,思維都緩慢了半拍。
這麼多年,秦佳苒就沒見過他這樣,她輕輕笑了笑,努努下巴,讓他看盥洗池裡麵的東西,“反正是你惹的禍。”
秦佳苒總有預感,這是那一晚種下的禮物。
他強勢又暴戾的那一晚,拉著她將生將死的那一晚。
謝琮月的目光這才挪到右側,看見了那兩條杠,呼吸猛地一頓,他喉結滾動,先是靜止,而後才有了反應,這反應是吻。
他找不出什麼言語,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隻能狠狠地吻她,手臂沒有箍住她的腰,而是輕柔地托住,帶給人安全感的掌心克製地揉。
一邊吻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聲音暗啞:“對不起,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你懷孕了,苒苒。”
秦佳苒不懂他為什麼要道歉,心中軟得一塌糊塗,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繼續那綿長的吻。
“那你要對我好一點,不準欺負我了。”她眸子濕漉,聲音因為吻過而發顫。
謝琮月失笑,把她抱緊,恨不得讓她融進骨血,“我哪裡欺負過你。沒有。”
“明明有.....你在大馬凶過我,還強迫我跟你生孩子,我們那個時候都沒結婚.....”
“我說胡話。”
也不算胡話,他的繼承人一定得是她生
的,這邏輯沒錯。
“你在英國那幾晚,做的很凶,還說臟話。”
謝琮月從善如流,接受她所有的審判,“床上的dirtytalk不算,寶貝,我床下可沒說過臟話。”
“可我說那些話,你也很興奮不是?”謝琮月低聲在她耳邊,熱氣噴灑,弄得她想躲,卻被他抱著,躲不了,隻能在他懷裡亂竄。
“是你勾引我種給你。”
他越說越沒有名堂。
秦佳苒氣得捂住他的嘴:“你彆說了!她聽得到呢!”
謝琮月捉住她的手,把人小心翼翼抱起來,走出浴室,抱到柔軟的床墊上。這款床墊比她今天下午在店裡試的那一款床墊更柔軟,回彈力更足,支撐力更強,當然,做起來也更舒服。
隻可惜,床墊的特殊功能接下來一年是用不到了。
謝琮月麵容難掩欣喜,心臟砰砰跳得厲害,這跳動僅次於結婚那日,他目光停留在那扇即將為他們而打開的大門,那一刻,他的心跳達到從未有過的高峰。
“希望是個女兒。”謝琮月撫上她的肚子,隔著一層輕柔的睡衣。
“我也希望是個女兒。”秦佳苒笑得很靦腆。
“如果是兒子,我會很頭疼。”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遲到的叛逆讓媽爸頭疼?”
“...........”
謝琮月眼眸一暗,“他們不懂,我那不是叛逆。”
“是戀愛腦上頭。”秦佳苒搶先一步。
謝琮月:“..........”
“先聲明,你不要欺負我哦!我現在可不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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