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經理第五天 “原來,我們也隻是她……(2 / 2)

重新上場後,逢田依然沒有半點焦慮。

每一球都救到最後,如果勢頭不對,也不會硬要咬著幸村得分,反而轉攻為守,減少失分。

不多時,兩邊都開始喘起粗氣來。

“不對,幸村他......”丸井臉色嚴肅起來,“他的體力消耗明顯更大!”

他對這方麵是很敏感的,一眼就能看出幸村的出汗量不對,反應速度也有細微的下滑。

相對的,逢田學長的狀態卻依然保持得很好。

真田自然地想起英美裡的筆記本。

這麼說......她瞄準的就是幸村的體力問題?

“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被柳問到相同的問題,英美裡想了想,回答:“不過難道以前的對手不知道嗎?其實他體力一般這件事還挺明顯的。”

仁王:“所以你是怎麼讓逢田學長做到的?”他好奇得抓心撓肝。

要是能廣泛應用,是不是......他也可以試試呢?

英美裡嗬嗬一聲:“首先,要有麵對幸村的巨大壓力也不會動搖的意誌;其次,要有足夠與他匹敵的技術,不至於暴露漏洞被抓住破綻;最後,要有充沛的、超過他的體力和力量,才能完成消耗幸村的目的。”

她看一眼仁王,一切儘在不言中。

仁王:“她在說我意誌不夠堅定、技術不夠完美、體力也沒有比幸村好。”

柳:“任誰看都是這個意思。”

仁王大怒:“啊啊啊啊彆攔著我我要揍她!”

柳兩手抱胸:“沒人攔你,請自由地去吧。”

說完,看向英美裡,恰好和她對上視線。

果然,柳想,她應該也能看出,幸村雖然確實陷入了體力和力量的小小困境,但並沒有使出全力反擊,逢田學長和她臨時合作,也無法真正贏幸村一局。

所以,她為什麼這麼鎮定?

眼看打到搶七,幸村終於動手了。

沒過幾個來回,逢田學長手裡的回球就開始到處亂飄,據英美裡觀測,應該是在觸覺消失的階段就連輸兩分,讓幸村以7-6的總分再次獲勝。

“不愧是學長。”幸村抬起微微發抖的胳膊同他握手,“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做到這一點的是德久吧?”逢田笑笑,“不過我也見識到了你的能力,輸給你是實力問題,要是有什麼地方贏過你一點,那就多虧了她。”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選手席。

英美裡和仁王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吵起來了,你掐我臉蛋我扯你辮子,打得七手八腳七嘴八舌。

柳在一旁舉起手機,飛快拍下幾張留作紀念。

肯定會說是“數據備份”之類冠冕堂皇的話......

幸村先被這亂糟糟的三個人弄得一愣,又很快微笑起來,跟逢田一起走過去。

“雖敗猶榮,對不對?”逢田跟英美裡擊掌,“你很厲害,德久。”

“我的確很厲害。”英美裡煞有介事點頭,“但無論是學長自己,還是我自己,分開來講都贏不了的。”

逢田點頭:“確實如此。”

“所以,一年級的同窗......”

她環顧一圈:“還有學長們,都是立海大網球部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雖然,這之前我們有些小小的摩擦,但希望學長們接下來也能一直作為立海大網球部的一份力量,堅韌地、執著地,向我們共同的勝利方向一同前進吧。”

她總結陳詞。

逢田的勝利,和她冷靜又刺激集體榮譽的台詞,讓學長們漸漸舍棄了最初的排斥和憤怒,頗有成就感地挺起胸膛:“哦哦!”

“沒問題!”

“交給我們吧!”

英美裡則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那就拜托大家了。”

這邊一片其樂融融,另一頭則麵麵相覷,互相說不出話來。

“她剛剛輸了吧?”丸井大為不解,“為什麼感覺像是......她贏了一樣?”

柳用筆尖點點手中的筆記本:“可能,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怪剛才逢田學長輸了,她也那麼平靜。

“所以......”仁王一臉迷茫,“我們之前贏那一次的意義是?”

“作為她的[白臉],毫不留情地獲得勝利,為她充當[紅臉]角色留出餘地吧。”幸村饒有興趣地說。

桑原不太能聽懂:“那是什麼意思?”

“啊,可能這麼說有點抽象了。”

幸村想了想,慢條斯理地解釋:“我作為擊敗逢田部長的一年級後輩,表現得過於強硬,會讓學長下意識排斥——雖然我不覺得這對我們的實力會有多少影響......”

“不過英美裡顯然不是這樣想的。那麼如果想要將學長重新納入以我為部長、一年級為核心的框架,這時候就需要一個人站出來,讓學長們感知到他們的價值。”

他一麵說著,也忍不住有些佩服:“她的做法,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春風化雨地讓學長們重新融入到集體裡。”

所謂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大概就是這樣的道理。

柳若有所思:“心理戰?”

仁王黑線:“不,我感覺她隻是想贏你。”

真田讚同:“多少有些私人情感了。”

幸村依然不動如山,笑若春花:“沒有的事,我和英美裡關係很好呢。”

桑原正想說些什麼,忽然注意到旁邊丸井虛脫的表情:“你怎麼了,文太?”

丸井皺著臉,寶石紫的貓眼裡滿是茫然:“原來,我們也隻是她play中的一環嗎......?”

英美裡走過來:“有什麼意見嗎?”

丸井狂搖頭:“豈敢、豈敢!”

“不過英美裡這樣對我,我很傷心呢。”幸村笑眯眯道,“我還以為你會無條件幫我的。”

“對外是這樣的。”英美裡淡定回答。

“啊,心受傷了。”幸村皺眉,按著胸口的神態三份憂鬱四分無奈,還有三分苦中作樂。

臉、臉好漂亮......

突如其來的美貌攻擊讓英美裡彆過臉:“——回家路上請你吃關東煮。”

幸村收回那副神態,重新變得泰然自若:“那就謝謝英美裡了。”

柳偏頭:“怎麼了,弦一郎?”

真田:“......沒什麼......”

隻是兩個人都這麼愛演,總感覺之後三年,他會過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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