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 我隻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去問他。……(1 / 2)

毛利小五郎哈了一聲,扭頭擰身的,軀體僵成一個奇怪的姿勢,他自己卻絲毫不覺,伸著脖子問道:“你說什麼?”

和泉夏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甲輕輕扣在信封上那一行地址:“樓層與房間號都是錯的,卻準確的送到了我的信箱裡。”

“所以那個跟蹤者假扮了郵局的人。”工藤新一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但你在高檔公寓,有專門的門衛,也有監控攝像頭,完全可以讓他們調出。”

“我想委托給毛利先生。”和泉夏樹收回手指,挺直背脊:“那個門衛,我懷疑是舅舅派過來的。”

他微微一笑,兩頰浮起些許紅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卻依舊清明:“我舅舅是四井財團的董事長,叔叔入贅了長門集團,現在是長門建設的社長。而我父母早逝,遺留了很多財產。”他看向毛利小五郎:“是非常多。”

所以,你是懷疑這個跟蹤者,還有可能是你的好舅舅、好叔叔囉……

工藤新一跟毛利父女一樣,都在心裡哈了一聲——真不愧是財閥家庭,果然是你爭我奪恨不得吃了對方啊。但在下一刻,他立刻想到一件事:“等等,你察覺了什麼?”

他想起在之前的案件中,和泉夏樹揭露瀧澤秀也情緒的話語。在當時他隻是驚訝,但在事後看來,這些話大概都是瀧澤秀也的真實心情。然而,和泉夏樹與瀧澤秀也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

其他人或許覺得這隻是巧合,但在他看來,就像是他的推理能力一樣,和泉夏樹也擁有某種善於感應他人情緒的能力——天才這種事,本就並不少見。

那麼,是不是在和泉夏樹眼中,他的舅舅與叔叔是真的在覬覦自己的財產?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立刻追問:“你覺得他們會對你做什麼?”

“啊,真不愧是工藤同學。”和泉夏樹想到那些係統論壇裡有關工藤新一的留言,有些感慨,卻也爽快地說出來:“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發覺,他們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很貪婪的那一種,但一直壓抑,好像是怕被人發覺。”

“第一次見麵?”毛利小五郎重新坐回沙發,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鼻子裡哼哼著:“那時候你才多大,知道什麼!不會是……”

“因為我之前遭遇一場事故,昏迷了三年,並且失去了所有記憶。”和泉夏樹坦率地回答:“就是四年前那件輕井澤彆墅爆炸案。當時家父死亡,我重傷昏迷。所以,在現在的我看來,五個月前才第一次見到舅舅和叔叔。”

原來是這樣。

毛利小五郎哈的一聲,忽然臉上露出沉穩嚴肅的神色,雙手搭在兩側,低頭表示了歉意:“居然是這樣,真是對不起,冒犯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也都懷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連忙道歉。

“沒關係,也不至於。”和泉夏樹擺了擺手,並不為此耿耿於懷:“因為失去了記憶,這件事對我而言,就像是報紙上的新聞事件。”

直白利落,不帶半點猶豫,卻讓毛利等人都沉默下來。

“但你隻是失去了記憶,不是嗎?”毛利蘭清澈的眸光像是她的話,透出明澈的質地:“是我們說錯了話,想錯了事,就該道歉的。”

“小蘭說的對。”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和泉夏樹:“而且,這些跟報警並沒有關係。不管是什麼人跟蹤你,追查出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是這樣,和泉同學的做法才是正確的吧。”不等和泉夏樹說話,工藤新一已經開始推論,或者說開始說他知道的事實:“這種跟蹤案,最多就是立案,不可能因此使用警力追蹤的。還不如請私家偵探進行追查、保護,或許還能更快查清楚。”

這話也沒錯。

毛利小五郎身為前警官,當然知道工藤新一說的沒有錯,但作為前警官的他,並不樂意聽到這一點,當即一巴掌拍過去,打得工藤新一身體一歪:“你這家夥說什麼呢!”

他咳咳了兩聲,不顧毛利蘭埋怨地叫著爸爸,也沒理工藤新一那小子哼哼唧唧,正襟危坐對著和泉夏樹道:“不過我們做偵探的,在沒有明顯錯誤的情況下,當然還是要根據雇主的要求去做事。請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

和泉夏樹也很爽快,當即取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我想請毛利先生您與鹽田偵探一起處理這件事,具體如何處理,兩位可以自行商討。這是五百萬日元,請您收下。如果後續還有什麼費用,或者耗費的時間比較久,我會再補上委托金的。”

毛利小五郎眼睛裡幾乎冒出金光,立刻跳起來,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支票:“好好好,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

與他同時響起的,是毛利蘭的聲音:“這也太多了吧。”

“小蘭,你說什麼呢。”毛利小五郎咳了一聲:“這是一個大案子,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