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 我有另外一個委托。(2 / 2)

另外三位前台小姐湊近了過來。

屬於職場人士的她們,早已經打量過和泉夏樹三四遍,將他的穿戴看在眼裡,當然,那張秀美精致的臉,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其中一個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和泉夏樹聽得分明:“鬆本,你看仔細一點……這種事,上報給經理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對不起,您有什麼吩咐?”

“科長!”四個前台小姐齊聲招呼,態度殷切而小心。先前那位招待小姐姿態優雅地伸出一隻手,柔聲介紹道:“這位先生前來投訴,但我們並沒有接待過個人包裹寄送業務……因此,我正想打電話給您彙報呢。”

她微笑著與和泉夏樹介紹:“這是我們業務部科長,吉野先生。”

吉野科長立刻露出職業性的笑容,他對前台小姐點點頭:“交給我好了,鬆本小姐。”而後就對和泉夏樹鞠躬一禮,態度謙恭地往一邊讓:“這位先生,可否請您隨我到這邊的招待室?鄙人必會說明一切。”

“當然。”和泉夏樹隻看了他一眼,對前台小姐微微點頭示意,轉身走過去:“我期待著您的解釋。”

然而,吉野科長的解釋十分詳細,而沒用。

“鄙公司的確向您提供了寄送服務,和泉先生。”吉野科長乾脆地承認:“但如果您是為了寄件人的信息而來,很抱歉,我們在事先已經簽訂了保密協議,無法提供相關信息。當然,鄙公司保證寄送的物品沒有任何危險,請您放心。”

和泉夏樹看向他:“您認識我。”

“是。”吉野科長微笑著點頭:“客戶事先提供了照片——恕在下直言,鄙公司很少提供這類服務,因此對這件事印象比較深刻。”

“這就是您所有的解釋?”和泉夏樹輕聲問道:“哪怕在警局,或是我的律師麵前?”

吉野科長毫不猶豫,甚至臉上的神色都沒有變化一下:“請恕罪,但在接受這項業務前,在下已經谘詢了公司律師。”

和泉夏樹雙手交握,像是在深思,有像是在沉默地抗議,靜靜地坐了一刻鐘。

依舊微微躬身立在一邊,吉野科長沒有出言打擾,唇角的笑容依舊充滿職業性地體麵,但他的眼角微微耷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像是和泉夏樹這樣一流的富家子,不論是什麼樣的性格,在不被滿足要求,尤其是對他們而言十分理所應當的要求時,都很難纏。

但這件事,他絕對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所以,就退讓一小步吧。

在和泉夏樹再度開口時,他低下頭恭敬地吐露了一個微小的事實:“而且,在下也無法透露詳細的信息。這件事是由部長親自接待的,據說,接待的那一位也是一位職員。”

他說得十分含蓄,但這種接替過兩三手的事情,很難進一步得查詢的事實,已經擺在和泉夏樹麵前。

“那麼……”和泉夏樹沒有任何情緒地看向這位吉野科長,從手提袋中取出一封信:“我有一件物品,請您傳遞。”

信是開封的……

吉野科長隻掃了一眼,就確定了這一點,他的腰更彎了下來,伸出雙手等待著,口中卻沒有半點承諾的意思:“如果您相信在下,在下必當儘力。隻是,在下也不能確保這封信的送達。”

信輕輕地落在他雙手間,和泉夏樹十分坦率:“我知道。”

他在信裡也隻是寫了一個電子郵箱的地址而已。

如果不是那一張畫像,他並不願意去追查帕思提斯的線索:雖然想要接近,但同樣想要拒絕的潛意識也十分鮮明。在此前,他一度有著保持現狀的心理,甚至有一種奇異的默契:恐怕帕思提斯也有一樣的想法。

然而,那副畫像證明了一個事實。

帕思提斯一直在關注著自己,近乎於監視,起碼在某些突破日常的事件發生時是如此。

但如果他出現在自己周圍,在能夠捕捉到自己神態的距離上,為什麼自己沒有一點感應?

這種好奇,最終讓他選擇往前一步。

不要讓我失望啊!

和泉夏樹緩緩走出安達專運公司,身後的吉野科長鞠躬相送,而四井淳一郎提供的專車司機恭候在一旁,彎腰將車門打開。

他坐進車內,取出了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您好,鹽田先生,就如我之前所說的,請您將搜集案件的委托全權交給毛利先生。我有另外一個委托。”

安達專運的大樓在車窗外漸漸遠去,漸漸變成微小的一點,很快就被其他建築與車流淹沒。

“請您調查一下安達專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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