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時安:“開始之前,我想知道我被審訊的原因。”
男人意外的好脾氣:“孩童失蹤案的凶手沒找到,每個人都有嫌疑。”
“你不會是心虛吧?”
拙劣的激將法,但在找到全身而退的方法之前,沈時安隻能暫時服從。
“開始吧。”沈時安道。
“姓名?”
“沈時安。”
“職業?”
“大學教授。”
“哪個大學?教什麼的?”
“京北大學,腦神經學。”
“年齡?”
“23.”
“性彆?”
“……男。”
男人似笑非笑的抬眼。
“還是個雛嗎?”
“我不認為這和案子有任何關係。”
青年生氣時,琥珀色的眸子被覆上一層光暈,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輕笑:“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和郭琪的關係。”
“鄰居。”
“對她老公,你了解多少?”
沈時安蹙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要生氣,我隻是很難相信一個健康的男人,每天上下班看到你這樣的美人,會不想發展點什麼。”
沈時安忍著怒意:“喬先生是個異性戀。”
“在警局大廳和你攀談的男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沈時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顧守心?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忍受夠了在騷然邊緣打擦邊球的問題,沈時安抿唇道:“如果你們就是這樣調查失蹤案的,我對現在的結果並不意外。”
男人眸色沉了沉,壓低嗓子:“我隻是想告訴你,纏在你身上的,還有用在那些人身上的刑/具,不少是來自顧先生的捐贈。”
“你在害怕?”
“沒有。”
“唔——”
電流像是細密的針,紮在小腹和胸口,逼的沈時安呻/吟。
“很好。”男人笑的愉悅,嗓子壓的更加低沉,帶著某種蠱惑的意味,“疼痛、恐懼,都是成為好人的前提。”
“隻有那些變/態殺手,往往不知道恐懼是什麼滋味,他們隻能在殺戮裡體驗到快/感。”
男人說著,身子前傾越過桌麵,離沈時安的臉極近。
沈時安看到他細密的尖牙,像是某種獸類的犬齒。
他貼到沈時安的耳邊,輕聲呢喃。
“就像綁架案的凶手,他闖進毫無防備的社區,擄走正在玩耍的孩童,看著他們童稚的雙眼,然後親手扼死。看著閃爍著好奇的眼底,徹底沒有了光亮。他反複回味著這個過程,直到覺得無趣,才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潮濕冰涼的吐息嗬在耳邊,赤/裸裸的惡意用最溫柔的語氣傾訴著,描繪著最殘忍的畫麵。
“彆說了!”
沈時安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勾起唇角。
“光是聽著就受不了了,真是個乖孩子。”
“那麼,乖孩子,你告訴我,這樣的人該不該受到懲罰?”
男人凝視著沈時安的雙眼,他眼珠的顏色變得渾濁,像散了黃的蛋一樣,黑色的瞳仁被攪成了幾瓣,在眼珠子裡相互碰撞著。
意識好像也被跟著攪成了一團漿糊。
“該受到懲罰。”
“很好。”男人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視線退無可退,“那麼,小區裡那些對此視若無睹,在時限裡不肯向我們提供線索的居民,是不是該被視作幫凶,也該受到懲罰?”
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模糊的意識無法思考。
沈時安鴉羽似的睫毛輕顫,鼻翼急促的翕動著。
男人不著急,靜靜地等著。
半晌,指尖挑起的下巴垂了下來,“乖孩子”水色飽滿的唇輕啟:“他們該受到懲罰。”
男人看了看沒有反應的測謊儀,滿意的笑了。他起身替沈時安解開束縛。
“所以,接下來,你要接受雙倍的懲罰。”
“雙倍……為什麼?”
男人體貼的解釋:“因為你還要替鄰居郭小姐接受一次懲罰呀,不過彆擔心,相信我,一次和兩次沒什麼區彆。”
青年半垂著眸,似是認命,他訥訥的問:“罰什麼?”
“你隻需要把同一段安全教育宣傳片看上兩遍,相信我,很快的。”
叮咚。
牆上的時鐘忽然響了,男人散開的瞳孔縮了回去,他收起調笑的姿態,伸出手:“走吧,乖孩子,你的時間到了。”
*
直播間的人數攀到了小高峰。
異人裡最不乏鬣狗式的人,血漿和死亡是他們的摯愛。
堆滿了屍體的房間就是觀看安全教育片的地方。
房間裡投影儀發出微弱的亮光,屏幕上是一片黑暗。
【up要寄了,這NPC幻術不弱呀,三言兩語就影響了他的san值。】
【這NPC應該是副本締造者用自己的分/身捏的。】
【付不起積分?給積分讓係統捏才是最安全的吧?不然分/身受傷,本體也會跟著受傷。】
【倒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分/身更好操控嘛,而且自己捏的和自己性格、技能都差不多。至於這裡嘛,估計副本締造者覺得一群普通人也傷不了他吧。】
【看那些人的死狀,都像是嚇到自殺的。這安全教育片應該也是用幻術,讓他們看到自己最恐懼的東西。】
【能通過介質(投影儀)施展幻術,就算梵天的異人也不一定能辦到吧?】
【聽說黑暗隕星那邊最近派了不少異人去小世界……】
【啊啊啊啊彆繼續跟著他走了,小美人我舍不得你啊!那根本不是警員啊喂!】
【要死了要死了,我好興奮,這麼漂
亮的腦袋被自己親手割下來的場景也太夢幻了吧。哈壓庫哈壓庫。】
*
男人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隻需輕輕一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能帶沈時安領略另外一個世界的風光。
“等一下。”沈時安忽然道。
男人有些意外。以沈時安現在的san值,他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念頭。
可沈時安不僅反抗了,他還摁住了門。
這讓兩人離的極近,男人側過臉,唇角咧開一直延伸到耳際,整張臉被割裂成兩半。
他一字一頓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