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安給龜龜夾了肥牛,轉手也給嶧皋夾了一筷子:“好好好我知道了大叔,彆嘮叨了,幫我查查哈。”
他頓了頓,試探的問:“不過,你是要走嗎?”
兩人從福利院到分彆被領養,結果養父母還是同一個廠裡的,緣分不提,自小一起長大的默契是彆人比不了的。
沈時安能感覺到,嶧皋藏著心思。
嶧皋笑了笑:“是,我請了年休假,準備出去玩玩。”
聽是旅遊,沈時安鬆了口氣。
受了那樣的折磨,換個環境,出去散散心,確實對身心有益。
“記得給我帶紀念品!”
龜龜:“我也要!”
嶧皋:“兩個周扒皮是吧?”
三個人吃完火鍋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嶧皋回了警局,沈時安打包了一盒炒飯打道回府。
龜龜吃飽了,在車上腦袋就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了。
沈時安將空調調高,就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車開到半途,一陣喧囂將後座的龜龜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訥訥的問:“爸爸,怎麼了?”
龜龜看向爸爸,沈時安眉頭緊緊皺著看著某個方向。龜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離他們不到10米的地方是個地鐵口,那裡有源源不斷的人跑了出來。
跑出來的人各個麵色恐懼,有的額頭上糊滿了血跡。
沈時安猛踩了一腳油門,車飛速開了出去。
開出大約100米,將車違章停在路邊,果不其然,交通警很快就走了過來。
沈時安從車裡鑽出來,將鑰匙塞進交警手裡:“2號線地鐵口那邊好像出了事故很多人受了傷,我是醫生,我先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急救的傷患,麻煩您幫忙報個警,把這孩子先放你們崗亭一會兒。”
“龜龜聽話,爸爸去救人了。”
沈時安剛走出兩步,就被拽了回來。
交警大哥揚了揚手裡的通訊器:“阻礙交通,報假警,你知道這都是違法的嗎?”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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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大哥抬起手,製止了沈時安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問過了,2號線那邊風平浪靜,治安好的不得了。”
他上下打量著沈時安,大約不懂這長相這氣質,開這種車的,腦子怎麼就犯抽了。
登記了沈時安的信息,交警大哥招招手:“跟我來吧,念在你是初犯,交個罰款,站崗半小時就放了你。”
把車停到安全位置,沈時安手裡被塞了個小旗子,然後被拉到了路口:“你就在這站崗吧,半小時,兩點半結束。”
“2號線那邊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大約是沈時安的表情不似作假,交警大哥半信半疑的又問了一遍。
通訊器裡有滋滋的電流聲,但對麵的聲音聽的清晰。
“這裡好的很啊,你怎麼了,一直問?”
“沒事。”交警大哥摁斷通訊器,“信了?”
交警大哥沒有騙他的必要,可他現在還能回憶起剛剛看到的景象,甚至連對方臉上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人受的傷,如果不馬上治療的話,大概率會死。
難道他和嶧皋一樣,經過副本之後心理也受到了影響?
站了半個小時崗,沈時安到底不放心,開車繞了一圈,繞回了2號線。
沈時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鐵口風平浪靜。
停好車,他牽著龜龜下了車,走向了地鐵的扶梯。
“爸爸……”龜龜聲音不安。
沈時安彎了彎眉眼:“彆怕,跟在爸爸身邊,爸爸有些事想求證一下。”
餘光掃到什麼,沈時安忽然停了下來。
扶梯的縫隙裡,傳送帶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太古怪了。
地鐵站裡一切也井然有序,既沒有多出來的警察,也沒有任何騷動過後不安,隻有一路上地麵或深或淺的血跡,告訴沈時安,他不是在做夢。
沈時安甚至向龜龜求證了,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龜龜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走進了地鐵裡。
2號線是京北最早建的兩條地鐵線之一,比起新地鐵線路的高科技感,2號線各處都能看出曆史的痕跡。
地鐵經過穿過隧道發出巨大的哐哐聲,裹著凜冽的風。
沈時安隨著人流乘上了地鐵。
地鐵裡沒有發生任何古怪的地方,直到——
後背被重重撞了一下,沈時安嘶了一聲,回過頭,發現撞了他的人已經跑遠了。
他向那人看去,瞳孔皺縮,那人的後背心居然插著一柄刀。
地鐵裡好像正上演著某中追逐戰,但無論是沈時安想追,還是試圖叫住那些人,都沒有成功。
地鐵很快到了站,人群魚貫而出,沈時安順著人流離開,回眸看去,
地鐵裡空空如也,那些人都消失不見了。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
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某人譴責的眼神。
“你說給我帶午飯的。”易維安委屈巴巴的控訴。
沈時安身心俱疲,放下披薩就打開了電視。
易維安吱吱哇哇的跳腳:“都涼了。”
“自己熱熱。”沈時安冷冷道。
神經粗到一定境界的某人,終於察覺出了沈時安的情緒不對,他也不講究,直接卷起半個冷掉的披薩餅,塞了滿嘴湊到沈時安身邊,看他明顯焦躁的在各個電視頻道之間來回調著。
速度快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易維安摁住沈時安:“你想找森麼?”
沈時安歎了口氣:“你——在家的時候有看到什麼新聞嗎?”
易維安眨巴眨巴眼:“什麼樣的新聞?”
“集體傷害事件?或者什麼地方禁嚴的消息。”
易維安回憶了一下,果斷搖頭:“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時安將今天看到的古怪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易維安。
沉默蔓延。
自己居然指望易維安推理出什麼,果然是病急亂投醫了。
沈時安笑著搖了搖頭,正欲起身離開,易維安“誒誒誒”的拉住了他。
少年舔了舔虎牙,眸子閃著光:“我知道了,是副本!”
“那些人身處副本裡,所以你是接觸不到他們的。”
“副本?”沈時安又坐了回去,“那我怎麼沒有被卷進去呢?”
易維安笑的得意,臉頰上擠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梵天裡的副本玩家是可以自行選擇的,即便如此,也會有一些篩選條件,例如白銀等級的玩家,係統就會限製你參加困難級彆的副本。這樣會影響副本的最終呈現效果。”
“小世界的副本,普通人是沒辦法自行選擇的,但副本締造者在開啟副本的時候,本來就框定了條件。例如你上次經曆的副本,隻有那個時間點被困在團結街花園小區的人會被卷進來。今天這個應該也是同樣的,很可能,隻有某個時間點,從某個站上車的玩家才會被卷進副本裡。”
副本規則這方麵,易維安懂的卻是比沈時安多很多。
沈時安仔細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後問:“我沒被卷進副本,為什麼又能看到那些人呢?我谘詢過的交警和路人,他們都不知道有人受傷,這表明他們是看不到這些人的。”
易維安雙唇微張,一副被噎住了的表情。
“難道是因為我被卷進過副本,所以才能看見?”沈時安自言自語。
“是,就是這樣!”易維安附和。
沈時安:“……”
*
這一夜睡的並不踏實,夢裡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受傷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最後能不能活下來。
第二天早上,沈時安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客廳裡空蕩蕩的,龜龜還沒起,難道是易維安終於不好意思,於是主動出去給他們買早飯了?
沈時安腹誹著打開門,然後愣住了。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儘管衣著低調,被墨鏡和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依舊能看出氣質卓然。
“奚白,岑九溪?”沈時安揉了揉眼,懷疑自己看錯了,他有點傻氣的問,“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你是沈時安?”岑九溪聲音和電視上一模一樣,沙啞且磁性。
沈時安呆呆的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奚白笑了笑,衝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是會令粉絲瘋狂尖叫的那種。
岑九溪:“能讓我們先進去嗎?”
兩個站在現今娛樂圈頂端的男人,應該不會是入室搶劫的。
沈時安懵懵的把兩個人放了進來。
“你們為什麼會來找我?或許是認識的人有人得了罕見病?”
罕見病是沈時安的研究領域,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能夠讓兩個頂流一大清早同時出現在他家門口的原因了。
奚白噗嗤笑了出聲。
岑九溪乾咳兩聲,淡淡道:“我們是來找你組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