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送煞(1 / 2)

吳哥在這個十足大反派微笑的凝視之下,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鴕鳥行為的轉過身子,將頭埋在雙臂之間,撅著屁股背對著他們。

加奈:……看給NPC嚇成什麼樣了。

沈時安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吳哥會這麼不頂事。不過也多虧了他這個性子,沈時安很簡單就猜到了他會躲在棺材裡。

“帶走吧,和那些人扔到一起。”沈時安語氣平淡的安排了吳哥的命運。

吳哥不清楚那些人現在在哪裡,但他離開鎮子的時候可是看的清楚明白,這些喪心病狂的外鄉人將鄉親們的房子全都燒了,像是驅趕牲畜一樣驅趕著他們!

為首的恰恰是長相看上去最斯文的這個。

簡直是衣冠禽獸!

吳哥被揪出來的時候,仍舊用憤恨的眼神怒視著沈時安。

沈時安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因此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不過,利用對方的情緒來套套話還是可以的。

沈時安讓李博停下,他摩挲著下巴,目光上下掃視著吳哥,像是在看案攤上的一遝肉。

這個認知讓吳哥充滿了不安,脊背上竄起了一股雞皮疙瘩。

“我不喜歡他的眼神,把眼睛挖了吧,反正待會兒也用不到了。”沈時安審視完畢,淡淡說著。

李博驚訝的睜大了眼,正準備說什麼,被小茉莉揪了一下大腿,才心領神會的將話配合著作勢要摘了吳哥的眼珠子。

吳哥立時嚇得吱哇亂叫,但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抵得過李博,不到一秒就被李博給反鉗著胳膊,死死地壓製住了。

“求求你彆挖我的眼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們是圖財的對吧?我所有的積蓄都能給你!村裡還有個秘密賬戶,是用來走賬的,收的都是這些年送煞賺的錢,你們還有好多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走賬戶?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們立刻被抓是吧?”

李博聞言加大了鉗製的力道,吳哥隻覺得兩隻胳膊要被從身體上撕裂下來了,哀嚎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好幾度。

“不不不,這些錢都是臟錢,賬戶也都是海外的,我保證你們拿著沒有任何問題。”

李博這恬不知恥的樣子,看的小茉莉扶著牆乾嘔。

沈時安靜了一會兒,而後傾身,徐徐笑道:“可惜,我們這次來,不為求財,為的就是讓你們為自己做的臟事付出代價。”

吳哥瞳孔皺縮,他癡愣愣的盯著沈時安的臉,但無論他如何思考,都無法將眼前的男人和記憶裡那些受害者的麵孔拚湊在一起。

“是……誰?”他咽了口口水,艱難的問。

沈時安笑容漸抿,眉目微沉:“那個被你們埋葬在大海深處的孩子。”

“是他!”吳哥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時安不說話,他知道吳哥肯定知道些什麼,果不其然,吳哥垂著頭哆嗦了一會兒,像是在經曆激烈的思想鬥爭,片刻攥了攥拳,下定

決心抬起頭來直視著沈時安道:“你是那孩子什麼人?”

加奈一腳踹在了吳哥腰上:“輪得到你問?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吳哥被踹趴在地上,反而朗聲大笑起來。

加奈皺眉:“你笑什麼?”

吳哥:“我笑你們把整個鎮子屠乾淨了,但很快自己也要下去陪我們了。”

“你什麼意思?”沈時安眯起眼。

吳哥冷笑:“看來你確實不清楚那個孩子的底細吧?那孩子就是個瘟神!我們種煞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一被煞氣感染,就能用煞氣殺人的。”

像是回憶起什麼極端恐怖的事來,男人微妙的頓了頓才接著說:“他在被感染的第一天,身上的煞氣就濃烈到足以毒死自己的父母。”

沈時安震了震,濃眉緊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把攥緊了男人的脖子。

加奈很少見到沈時安怒氣這樣外顯的模樣,隻見沈時安怒極反笑,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問道:“你們讓他毒死了自己的父母?”

吳哥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透露了什麼,渾身上下簌簌的抖著,從沒像這一刻這般,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沈時安鬆了手。

他很快從吳哥身上移開了目光,就像他是什麼不值一提的擺件一般,他偏頭對李博說:“按計劃帶他過去吧,不能讓他死的這麼輕鬆。”

李博張了張口:“好。”

加奈看著留在原地沒動的沈時安,疑惑道:“你還要做什麼嗎?”

“嗯,你先跟他們過去,吳哥剛剛的話給了我啟發,恐怕就算讓村民全部感染了,龜龜身上的煞氣全都解掉,也很難離開副本了。”

加奈大驚:“怎麼會這樣?!”

沈時安眸光微閃:“因為在副本一開始,這些人讓他害死自己父母的時候,龜龜的精神值就已經跌落到接近零了。”

這樣也解釋了,為什麼龜龜在海底的時候,起初的反應那樣的冷淡,隻有在他反複呼喚了之後,才用尾巴輕輕勾卷住他的指尖。那時龜龜一定已經因為精神值過低,整個人都深陷幻境了。

加奈驚訝的張大了唇久久不能閉合,反應過來之後,他拍了拍沈時安的肩:“你說有辦法,我相信你。如果需要立刻來找我,我的技能留著給龜龜!”

沈時安淺淡的笑了一下:“好。”

*

殘照俱樂部總部。

首席辦公室是殘照防衛最森嚴的房間,沒有之一。

銅牆鐵壁用最好的隔音材料鑄就的房間裡,一道藍色的光芒閃過,沙發上多出一道小小的影子。

光暈漸漸散去,露出那道影子本來的麵目,那是一張和龜龜一模一樣的臉。

“我親愛的主神,看上去您的計劃並不順利。”

沙發對麵的寬大老板椅轉了過來。

椅子的主人長腿交疊架在桌子上,十分沒有正形的坐姿,放在這人的身上卻讓人覺得渾然天成

,好像他本就該是如此。

說話的人看上去不到20的年級,穿著一套粉色的pu皮運動外套,不知道用了什麼道具,即使是在視線有些昏暗的室內,這外套也泛著光澤。

但這還不是這人身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他栗色濃密的頭頂上,赫然有兩隻山羊似的角。

“撒旦,我說過,不要叫我主神。”小怪物睜開眼,擁有雙瞳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被成為撒旦的男人表情浮誇的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但唇角仍舊高高翹起,他起身,右手搭在左胸口處,左手背在身後,90度彎下腰,深深鞠了一躬。

“是,我的——大人。”

脖子上捆著的項圈鈴鐺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是整個房間接下來幾分鐘唯一的響動。

撒旦雙手揣在兜裡,充滿了好奇的蹲在小怪物身邊,用手指撥弄著他身前繚繞的黑氣。

雖然他舉止誇張且放肆,但十分清楚對方的底線在哪裡,見小怪物有蘇醒的跡象,立刻就收回了手。

“你受傷很重。”撒旦忽然開口。

小怪物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療傷。

半個小時後,小怪物擦乾唇角溢出的鮮血,結束了療傷。

他直勾勾的盯著撒旦,恢複後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剛剛想殺了我。”

後者歪了歪頭,沒有一點被抓包後的驚恐,反而笑著聳了聳肩:“啊呀,居然被發現了,我的演技這麼差的嗎?”

小怪物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他十分清楚嘴上對他說著臣服的這些人,一個個剖開心肝來,肚子裡藏著的都是滿滿的野心。

趁他病要他命,很符合這些人的邏輯。

撒旦之所以每動手,並不是臨時的慈悲心爆發,而是不確定他是否會因為一個分/身的死亡而一蹶不振。

小怪物自然的走到老板椅前坐了下來,撒旦看到這一幕,唇角勾彎的弧度深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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