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委會那邊透露給沈時安的消息並不多,從他們的態度裡,沈時安敏銳的覺察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是這些不多的信息,恐怕也是因為另一方的施壓才告訴他的,不然組委會一定會擺爛到底。
沈時安知道的是,嶧皋加入了星隕,且在裡麵的職位還不低。因為他甚至能夠透過組委會,將見麵的消息傳達給沈時安。
並不是直接來找他,而是用兩人從小玩五子棋的招數,將暗號藏在裡麵……
沈時安攥了攥拳,嶧皋的處境並不安全。
兩人約在了兩天之後的夜裡,見麵地點在殘照俱樂部的後山。
選擇殘照的原因沈時安也能猜測一二,這個俱樂部和星隕是最大的競爭對手,關係緊張。最近更是開罪了沈時安,易維安提起殘照也是不死不休的狀態。
星隕的人見沈時安,選在殘照俱樂部附近,確實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約定這天。
小茉莉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吃飯的時候幾次偷瞄沈時安,表情欲言又止。
沈時安隻當做沒有看到,他是一定要去的,欺騙小孩兒也不是他的風格。
到了晚上,叮囑好易維安和李博守好俱樂部,他就出發了。
這也是沈時安第一次來殘照的後山,四處都透著陰森森的氣息,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被山間霧氣氤氳,有種古怪的濕滑沁鼻的氣味。
沈時安正在觀察周圍環境,肩頭忽然一重,他沒有回頭,左手直接向後掏去,果不其然聽到一聲壓著嗓子的痛呼。
“無趣!”
沈時安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嶧皋假裝生氣的樣子。
嶧皋一拳錘在他肩頭:“你小子,士彆三月刮目相看啊,這反應能力已經不輸我了。”
幾個月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期而至的分彆好像改變了什麼,但看到彼此的時候,沈時安就知道,嶧皋和他想的一樣,他們都還是彼此的摯友。
正因為是摯友,所以是可以有賬算賬的。
上一秒說說笑笑一副老友相聚的溫馨氛圍,下一刻,嶧皋後脖頸一涼,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降臨到他身上。
沈時安勾著唇角,捏著手腕子緩步靠近嶧皋:“你有揍我的立場?是誰教你的演苦情戲不告而彆?是不是覺得自個演技特彆好,特彆感人?”
“沒有,絕對沒有,我保證……滅有。”
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嶧皋整個縮成小小一團,但是現實是殘酷的,經曆過梵天磨礪的沈時安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輕易絕不會動惻隱之心,一套組合拳下去,半個小時後,嶧皋腫著半邊臉,瘸著一條腿,和沈時安並肩坐在了山頭上。
“尊狠呐。”嶧皋揉著臉頰感慨,“你這麼費勁心思找我,就是為了打我?早知道我不露麵……”
見沈時安目光漸凶,某人立刻改口:“是不可能的!”
“誰不知道現在整個梵天最
紅最牛的玩家是沈時安啊,有這麼個發小,夠我吹一輩子的了,我就是爬,也要爬過來跟你見麵!”
沈時安用鼻子“哼”了一聲,對這個馬屁並不滿意,他看著山澗裡濃黑的霧氣,徐徐道:“約我在這裡見麵,看來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嶧皋笑容斂去,半晌,淡淡“嗯”了一聲。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嶧皋先開了口:“你會怪我嗎?”
沈時安笑了:“最近好像大家都很喜歡問我這個問題,我在你們眼裡是這麼小氣的人?”
嶧皋盯著沈時安的笑臉,他也很想輕鬆起來,可他做不到,巨大的愧疚淹沒了他。
他垂下雙眸,避免了和沈時安的對視。
“各大俱樂部都在盯著你們,你現在一定很需要支持,抱歉,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星隕,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是和你父母有關吧。”
嶧皋苦笑:“果然瞞不過你。”
“小安子,殺死我們的父母的人是那麼高高在上,對她來說,殺死一個人,就像經過路邊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事後甚至不會想起,就算被提醒了,也隻會滿臉迷茫,然後說,那還真是不巧。”
嶧皋的五指深深插進了土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整個人都攢著一股力,唇角卻依舊是笑著的,他看著遠方說:“在能超過她之前,我不能離開。”
肩頭猛地被拍了一下,這力道可不小,差點把他掀到山崖下麵去。
始作俑者的臉皺成一團,瘋狂甩著手腕,擺出受害者的姿態來:“我說,你這身體是什麼東西做的?怎麼這麼硬!給我手都砸疼了!”
嶧皋:……
“我這一巴掌不是為了你不在我身邊保護我,而是你竟然臉大到把複仇的事當成你自己一個人的!我爸媽沒被她害嗎?”
“我們不同,你親生父母……”嶧皋的話戛然而止,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這個道具給你,我們以後可以通過這個聯絡,她警覺性很強,所以你最好還是等我聯係你吧。我先走了。”
嶧皋慌張前行,就在他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身後的人無比冷靜的說:“你從小到大,乾了壞事又不敢告訴我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
“說吧,你又什麼事瞞著我?和我父母有關的?”
嶧皋咬著唇拚命搖頭,落到沈時安眼裡就是負隅頑抗的典型。
他雙眼微眯著看向嶧皋:“十、九、八、七……”
“啊啊啊啊啊啊!”嶧皋崩潰,“我說還不行嗎!”
“小安子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使用這招!這是禁術!”
他兩之間調皮搗蛋的總是他,但實際上論蔫壞,他是拍馬不及沈時安,從小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我說了你可不許難受啊。”
沈時安失笑:“你就說吧你,再賣關子我真要生氣了。”
嶧皋舔了舔唇,他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崩潰了足足一個月才
漸漸緩過來,即便早就接受了現實,現在說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其實,從小世界到梵天,算上國王榜上的所有選手,也都隻是神的玩物而已。”
“神的玩物?”沈時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