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
這都不足夠成為阻撓他們來到這裡的理由。
他們太需要這樣一場婚禮了。穿著體麵的衣裳,和相熟的人結伴同行,觀賞兩個因為相愛而對彼此許下諾言的儀式,最後給予他們最美好的祝福。
這裡的每個環節,他們都久違了。
O的主人豪爽的預訂了無限量供應的自助餐,所以在兩位新人出現在眾人視野裡的那一刻,眾人齊齊的舉起了杯子。
“敬愛情。”
“敬愛情!”
沈時安做主省去了誓言環節,他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主人”對外卻有另一番解釋,聽上去還頗為動人。
他說,在這個生死無常的世界裡,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刻失去對方。承諾和誓言因此成為了束縛,更成為了被留下的那人的枷鎖。他們更想要享受當下,享受彼此陪伴的每一天。
環節因此大大簡化的婚禮,高/潮在交換完戒指之後,龜龜向沈時安獻上捧花之後。
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的聲音:“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最開始稀稀拉拉的,但很快就在前排人帶領下,成了有節奏的呐喊。
沈時安清楚地看到人群裡攛掇的十分起勁的易維安,他好像喝了不少酒,兩頰都紅透了,整個人都倚在Alpha的身上,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他們看上去不會停止。”主人忽然開口,將沈時安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沈時安抬眸。
兩人很少以這樣的姿勢站在一起,他一抬眸,恰巧就直直的看進了對方的眼底。
那是“主人”身上唯一屬於顧守心的部位。
沈時安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
說親就親,沈時安在越來越高的歡呼聲中,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嗷~
台下一片嘈雜,像是不滿。
夾雜著醉意的聲音高喊:“親眼睛不行!是男人就親嘴巴!”
“親嘴巴!親嘴巴!”
沈時安眯了眯眼,精準地鎖定了人群當中帶頭鬨事的某個易姓醉鬼。
易維安隻覺得脖頸處一涼,一陣殺氣激的他縮了縮脖子。
不論是起哄的還是被起哄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真實而放鬆的笑意。
人群之中,唯有一人,和周遭的快樂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他二十歲上下的年紀,臉蛋圓潤,特彆是一對耳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寺廟裡供奉的佛像,身材微胖,穿著藏青色的中山裝,是個沒有絲毫名氣的玩家。
周遭的喧囂和歡樂都成為了他的背景板,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裡,仰著頭看向高台。
“先是視覺,再是聽覺,最後失去六感,成為一具無知無覺的軀殼,值得嗎?”
他歎了口氣,搖搖頭,鑽出了人群。
同樣身為墮神,他在瘋人願潛藏的時間比顧守心還要來的更久。他也曾經被人間煙火吸引過,但人
類的壽命過於短暫,並不能成為他長久的陪伴,直到顧守心出現。
儘管顧守心給他取了“瓜瓜”這樣難聽的名字,但有個同好說說話總是好的。
可如今,這個同好,為了那個人類,要付出自己的所有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背著雙手離開了。活的再久,這世上也總有些東西是他弄不懂的。
婚禮過程被一再簡化,沈時安和“主人”的儀式直接砍半,賓客的流程倒是一如既往,八點剛過,現場的賓客已經醉了大半。
Alpha扛著一家老小先回了俱樂部,沈時安想要去看看龜龜的時候,被“主人”扯住了手腕。
沈時安疑惑的看去。
主人垂眸:“今天是新婚之夜,我們應當在一起。”
沈時安想了想,確實如此,做戲做全套,這時候跑了說不過去。
“我要帶你去看一樣東西。”“主人”說。
是“要”,不是“想”。沈時安立刻意識到,這恐怕又是顧守心提前安排好的。
他跟著“主人”一路向上,獨屬於O主人的電梯飛速上升,沈時安眼睜睜看著它直到頂樓仍舊沒有停下。
看出沈時安的疑惑,“主人”適時解釋:“O真正的頂樓,還在這之上。”
隨著他話音落下,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沈時安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
他不知道顧守心是怎麼辦到的,居然在頂樓和露台中間生生又插進了一層。
顧守心觀察的時候,“主人”已經走到了房間的正中央,他背對著沈時安輕聲道:“你願意接受神的傳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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