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if：初遇是River.S（3）
蘇經杓接到河沄浠的時候，有些驚訝於她的慌亂。
認識她這麼久，還沒見過她這幅樣子，這個年輕的製作人，向來是比他還要沉穩冷靜上幾分的。
等到她上了車，蘇經杓才發現她花得一塌糊塗的唇妝，他了然地挑眉，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怎麼，在party上遇到中意的人了嗎？看起來很火熱嘛！”
河沄浠抬手飛快地擦了一下唇，瞪了蘇經杓一眼：“哥，拜托，專心開車。”
她大學沒畢業就認識了蘇經杓，被他拐進了工作室，兩個人關係一直很好，亦師亦友，但被他發現這種事還是有些羞窘。
“專心著呢，彆擔心。”蘇經杓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問：“需要幫助嗎？向我這個，人生前輩問問吧，我的戀愛經驗可是很豐富的。”
河沄浠撇撇嘴，才不搭理他，這哥談戀愛沒個定性，長的能談兩年，短的不過一月，看起來每一次都全身心投入的樣子，卻總是落得一個被甩的下場，看起來就很不靠譜。
“不要就算了。做得好，我不是很早就叫你去多多戀愛了嘛，藝術家的神經敏感又纖細，強烈的情感碰撞總是非常重要的。”蘇經杓看著副駕駛麵上還帶著些緋紅的女人，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心裡不禁有些感慨，當初那個青澀卻帶著傲氣在他麵前彈吉他的少女，已經出落成如此漂亮的模樣。
也慶幸，那時壓下了心裡的不合時宜的悸動，得到了一個優秀且恒久的合作者。
河沄浠回家後，才看到李洙荷發的katalk，幾乎是看到了照片的瞬間，耳朵又泛起酥麻的熱氣來，想起那人是怎樣曖昧地揉搓著她的耳垂，才會不慎將她的耳環勾掉的。
小煥好奇地歪頭，看她拍自己的臉，“嚶”了一聲，然後湊過來扒拉她的手。
“煥吶，我怎麼辦？”河沄浠抱住小煥，在它背上蹭了下，發出一聲哀嚎。
瘋了，她今晚一定是瘋了！
玄關燈因為沒有動靜而熄滅，小煥安靜地被她抱著，河沄浠坐在地上，越來越清晰地回想起了所有的細節，心跳聲鼓噪，紛雜的念頭在腦海中翻騰著。
過了許久，她才摸出手機，給李洙荷回了一個“好”。
第二天見麵的時候，李洙荷帶她去了附近的遊樂場，將所有的項目都玩了一遍。
遊樂場附近有座公園，兩個人靠著拱橋的扶手吃冰淇淋。
“今天怎麼樣，有意思嗎？”李洙荷為了不引人注目，戴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
河沄浠還未從方才的瘋玩中冷靜下來，興致盎然地點頭，說：“最後一個項目太有意思了，我小時候好像沒有那樣的？太刺激了！還有，那個過山車也是……”
李洙荷耐心地看著她神采飛揚地說著話，然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嗯？”
河沄浠愣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快吃，冰淇淋要化了。”
天氣還微微帶著些殘餘的夏日熱氣，香草味的冰淇淋溢出外殼，幾乎要落到她手指上了，河沄浠忙不迭抬手低頭，伸出舌頭舔去那一圈融化的冰淇淋。
“所以，和昨晚的kiss比，哪個更有趣？”李洙荷趁著她忙於拯救冰淇淋的功夫，冷不丁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啊？”河沄浠猝不及防，動作一下停住了。
“開玩笑的。”李洙荷湊近一些，河沄浠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結果他的手指隻是在唇側輕輕拭過。
“走吧，送你回去。”李洙荷輕笑一聲，拉住了河沄浠的手。
這天起，他們在katalk上的聯係變得多了起來。
一周後，第二次約會，李洙荷帶她去玩了戶外卡丁車，然後在林間的小路上散步。
正是開始落葉的季節，樹上的葉子一半黃，一半綠，秋風裹挾著草木的香氣。
“你為什麼這麼自然地牽我的手？”河沄浠抿了下唇，偏頭看著穿著淺色夾克的男人。
“因為這是戀人們喜歡的活動，像這樣，牽著手，說著話。”李洙荷晃了晃兩個人相握的手，勾起唇角，笑意清雋又溫柔。
河沄浠踢著腳下的落葉，莫名覺得耳熱：“你原來就這麼會說話嗎？”
李洙荷裝傻：“什麼？”
“你的話，像情歌裡的歌詞一樣。”
“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總是能說出很動聽的話的。”李洙荷輕笑一聲，坦然道。
“你不要總是！”
“嗯？”
“總是這樣，突然說一些很奇怪的話！”
“討厭？”
“那也沒有。”
“喜歡？”
“也不是！”
約會結束，李洙荷送河沄浠回家，在地下停車場裡，他們接了很久的吻。
回去以後，河沄浠又抱著小煥開始發瘋，然後打電話給韓素汐。
“……姐，你說，他非常奇怪，對吧？”
韓素汐樂不可支，清脆的笑聲透過聽筒傳過來。
“沄浠啊，說實話，你心動了對吧？”
河沄浠摳著手機殼，揪著小煥的背毛，小小聲地“嗯”了一聲，然後“呼”地吹掉揪下來的狗毛，又理直氣壯道：“他長得很好，很細心，也很穩重，心動也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可以，太可以了，好好享受你的戀愛吧，啊對了，還有最後一次約會是吧？說好要去哪裡玩了嗎？”
“還沒，他什麼都沒說。”河沄浠抿了下唇，心裡已經開始升起小小的期待。
白日漸漸縮短，入夜變得越來越早，蕭瑟的秋風卷著枯黃的樹葉退去，進入了初冬。
河沄浠這才收到李洙荷第三次正式約會的邀請，地點是在Vicky的酒吧。
兩個人這段時間都不算清閒，李洙荷忙於新劇拍攝，蘇經杓也接了新的劇，每天關著河沄浠讓她寫歌，不知不覺第三次約會就拖到了冬日。
這期間雖說katalk聯係不斷，也沒缺了視頻通話，但隔著屏幕和看到實物，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至少對河沄浠來說是。
從出租車上下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李洙荷時，突然有一種移不開眼的感覺。
他比屏幕裡看著還要清瘦了幾分，五官的輪廓更加淩厲起來，穿了一件黑色襯衫，外頭是一件長大衣，頎長又矜貴。
“怎麼在外麵等，多冷啊。”河沄浠快步走過去，輕聲問道。
“想快點看到你。”李洙荷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裡走。
和Vicky打了招呼，李洙荷的調酒師朋友對他們眨了眨眼，然後兩個人才來到二樓的包廂。
河沄浠脫了外套，裡頭是一件鏤空的廓形針織衫，室內的暖氣很足，完全感覺不到外頭料峭的寒風。
侍應生輕輕扣門，將他們點的酒放下，就安靜地退了出去。
河沄浠撥了一下頭發，偏頭問：“為什麼選這裡？”
李洙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溫聲道：“因為想和你多說點話。”
“我們每天已經說很多話了啊？”
“不是katalk，像這樣，麵對麵。這是最後一次約會了，怎麼樣，對我還有什麼好奇的嗎？”李洙荷抿了一口酒，問道。
河沄浠一時想不出什麼要問的，便搖了搖頭。
“那麼，河沄浠xi，要和我交往嗎？”
明明是敬語，在這樣的氛圍下，卻帶著不容分說的侵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