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飛說不出話,他張開嘴,隻會去咬宋也。重了又怕,輕了又想重些,輪來輪去,心像被宋也捏在手裡。
不是像,是本來就在宋也手裡,任由他揉搓戲弄。
他拉著宋也在他胸膛留戀的手,往下,摸到腹肌,肌肉和血管在宋也手下跳動,宋也被燙到般想收回手,他卻不肯。
宋也惱他:“我可沒說進展要那麼快,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李從飛悶悶地笑。
他趴到宋也懷裡,那麼大一隻,壓得宋也都要喘不過氣來。
宋也稍微一動,他又稍微側身,把壓在宋也身上的重量減輕,手依舊
攬在宋也的腰間,以一種依賴的姿勢。
“你以為你是小寶寶嗎?”宋也困了。他打開手機看一眼,竟然才九點半。
手機放置在一旁,宋也低頭,李從飛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伸手去撥李從飛的睫毛,對方便蹙眉躲避,把臉埋進宋也的懷裡,白日裡的沉穩蕩然無存,真的像個小孩一樣。
宋也摸摸他的臉,摟住他的脖子,回抱,“晚安。”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宋也便聽到了鐵門打開的聲音,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灰藍色的天還未亮透,比起夜晚,現在更像是月光已經灑滿了大地,照亮了一切。
身上環抱的手鬆開,宋也和李從飛在不知不覺間把昨天的姿勢調換,宋也被李從飛緊緊抱在懷裡,李從飛坐起來時,宋也竟然覺出了涼意。
薄被改道身上,李從飛翻身下床,宋也下意識拉住他的手臂。
李從飛回頭,宋也便後知後覺放開。
李從飛指向外麵,他要去看看是誰來了。
宋也愣神,這會兒L也聽到了敲門聲,有人在喊,“李二?李二?”
是在喊李二叔。
宋也跟著坐起來。
李從飛拍拍他的手,雙手合十在耳邊作睡覺的動作讓他休息,自己穿上拖鞋出門。
宋也在床上躺了會兒L,外麵交談的聲音瑣碎,他隻聽到一點,大概是借東西,接著聲音消失,又繼續交談。
聊什麼要聊那麼久?
宋也越躺腦子越清醒,他爬起來穿鞋出房間,腳步不重,廳門外來找李二叔的人卻恰好在這時候離開。
宋也看見李從飛和李二叔都在門口站著,父子二人背對著他,背影一個高大一個佝僂,佇立著,像兩座沉默的雕像。
宋也停下腳步不再上前。
李從飛發現了他,對李二叔比劃一下,轉頭朝他走來。
“吵醒你啦?”李二叔問。
不知道是不是宋也的錯覺,李二叔的臉比平日裡蒼白許多,聲音也有些艱澀。
“剛剛說……村子裡有人要辦喜事,椅子不夠來跟我們借椅子,說待會兒L中午可以去吃飯……喜事……”李二叔說著抹了把臉,大抵是站久了,步履蹣跚地進屋。
他習慣性地房間門沒關,宋也看見他躺回床上,側對著外麵,背影竟是如此瘦小。
李從飛握住宋也的手又鬆開。他的手比宋也的還要更冷些。
晝夜溫差大,村子群山環繞,天還沒亮的時候氣溫更是低。
兩人回了房間。
宋也睡不著,他問李從飛:“辦酒席那家是哪家?和你們有矛盾嗎?”
李從飛點頭。
“什麼矛盾?”
宋也再問,李從飛又不動了,他抱緊宋也,顯然是不想說。
宋也頓了頓,沒再問,直到李從芯來敲門喊起床,李從飛才從起身離開,眼神一片清明。
他沒睡著。
打開門,李從芯的臉色不太好,開門第一句話便是問:“陳癩子要結婚辦酒?”
她說完,見宋也看過來,自知情緒失控,便對李從飛使了個眼色,先一步離開。
李從飛隨後跟上。
而宋也在聽到“陳癩子”這三個字時,猛地想起了張小燃曾經帶自己去過的無人居住的舊屋。
“……小飛舅舅的嗓子就是被鬼毒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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