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98章 if青梅竹馬4 “孤不舒服……(1 / 2)

真要上手了, 酈嫵卻又有些猶豫了,不知該如何開始。

蕭衍眸光深邃幽暗,微垂眼皮, 視線靜靜地落於少女臉上, 語氣自若地問:“央央想摸哪裡?”

雖然不知道這姑娘為何突然對自己的身體起了興趣, 但是蕭衍很樂意配合,甚至還貼心地補充了一句:“需要孤脫去衣裳麼?”

酈嫵小臉爆紅:“不、不用。”

即使他們二人已確定了婚期, 但離大婚尚有近半年時間,酈嫵還未被教導男女之事。她什麼都半知半解, 甚至堪稱懵懂。被勾起的好奇心固然重, 可本能下意識地想一想, 若脫去衣裳的話, 那樣也太奇怪了。

“嗯。”蕭衍淡然道:“那你靠近些。”

酈嫵往他身旁膝行挪了幾步, 抬起眼。

此刻臨近傍晚, 太子盤腿坐在窗邊的矮幾前, 身上籠罩著窗外投進來的夕陽與晚霞。

金相玉質, 清貴絕倫, 十分賞心悅目。那絢麗的夕陽與晚霞似乎也無法奪走他身上的光芒, 隻能淪為襯托。

離得近,越發能感受到他身材的高大, 壓迫感很強。

酈嫵莫名有些羞怯,但想起圍場邊那些貴婦們議論的話語, 終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她猶豫一下就抬起手, 先是輕輕地搭上了蕭衍的肩。

小時候被太子背過抱過多回, 早就知道他肩背有多寬,胸膛有多闊,力氣有多大。那時候隻覺得令人感受到無比的沉穩安心, 安全感十足。如今卻帶著說不上來的心情,又想再仔仔細細地撫摸碰觸一下。

可能是心境與幼時已完全不同,此刻酈嫵覺得掌心下的觸感很奇妙。

她自己身上到處都是軟綿綿的,而太子身上卻是硬邦邦的。不過,說硬邦邦也不完全恰當,準確來講,應該是柔韌而堅實,蘊滿了力量感。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彆麼?酈嫵越碰越感到新奇。

蕭衍端坐在那裡,神色平靜,任由少女那隻柔白的小手在自己肩膀,手臂,胸膛上四處亂探亂按。好像她觸碰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毫不相乾的一截木頭。

他的縱容讓少女越來越放肆,直到她的手隔著衣袍撫過他勁實的腰腹塊壘,還沒有停止的趨勢,他陡然抬手截住了她繼續往下的動作。

酈嫵不解地抬頭。

蕭衍黑眸暗若深淵,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問她:“摸夠了嗎?”

其實還沒夠,但太子哥哥截住了她的手,顯然是不想她再繼續下去了。

酈嫵有些遺憾,隻得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發現了什麼不同,正要細看,蕭衍卻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視線,“若央央還想摸、想看,等咱們大婚之夜時,孤全都滿足你。”

好吧。酈嫵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那太子哥哥想摸摸我嗎?”

蕭衍:“……”

她倒是懂得“禮尚往來”。

蕭衍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掠過,連一息都不敢多停留。最終抬眼對上少女清澈如小鹿般純淨的眸子,壓下翻湧的情愫,克製地搖了搖頭:“先欠著。”

這會兒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理智與自製力了。

先欠著?

意思就是想摸,但是暫時不摸?酈嫵恍惚間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也是要等到大婚之夜嗎?”

“是。”蕭衍鬆開手,站起身。“所以這樣的事情,在大婚之前,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樣的事情,自然指的是今日他任由她肆無忌憚地觸碰他身體這件事。

“哦。”酈嫵跟著他起身,小聲嘀咕:“好想快點嫁給太子哥哥啊。”

是不是嫁給他之後,就沒有這麼多約束了?又能像小時候那樣毫無顧忌地親近他了?還有那個大婚之夜,總感覺很神秘的樣子,她真是太期待了。

*

結束了秋獵,很快就入了冬。

酈嫵還是住在坤寧宮側殿裡,每日除了接受宮廷嬤嬤的教導,閒暇之餘還會跟著容皇後學學刺繡。

偶爾太子過來跟容皇後請安時,會陪酈嫵下會兒棋,或是給她帶幾本書和字帖過來,隔段時間便要抽查她看書的進展以及練字的成效。

這一日,酈嫵跟太子一起陪容皇後用完晚膳之後,太子照例抽查酈嫵背書情況以及字練得如何。

哪怕偶爾倆人獨處的時候,會時不時親一親,但在容皇後麵前,太子曆來都是一臉正經,從來不與她太過親近。

酈嫵看著蕭衍板正嚴肅的臉,總覺得與他某些時候相差懸殊。眼眸一轉,對容皇後道:“娘娘,我覺得太子哥哥有點像我的夫子似的。”

她幾乎是在坤寧宮長大,容皇後又很疼她,所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無顧忌。

容皇後忍俊不禁。

一邊安慰她:“你太子哥哥也是為你好。”一邊又念叨蕭衍:“央央是個姑娘家,又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對彆人嚴肅也就罷了,對她怎麼還那麼死板?”

蕭衍默不作聲。隻用眼角瞥了酈嫵一眼。

這個姑娘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當著容皇後的麵都敢編排他。

“母後說得對。”蕭衍應和了容皇後一聲,然後對酈嫵道:“那今日就不考校背書和練字了,孤陪央央下棋。”

說罷,拉著酈嫵的手,就去了側殿。

容皇後樂於見他們這樣親近的樣子,笑吟吟地吩咐宮人送了些點心茶水進去,然後退出來不再打擾他們。

蕭衍和酈嫵對坐窗前,既與她對弈,又順帶指點她棋藝技巧。

酈嫵又忍不住笑著調侃了一句:“太子哥哥真將自己當我的夫子了?”

蕭衍剛剛撚起一粒黑子,聞言手指一頓。瞥了棋局一眼,隨意落下棋子,然後在酈嫵抬手時,一把攥住她的手,隔著矮幾將她往自己麵前一拽。

矮幾較窄,酈嫵被他這樣一拽,再見他傾身過來,兩人就幾乎麵對麵了。

“不是夫子。”蕭衍又湊過來一點,黑眸盯著酈嫵,“……是夫君。央央不要弄錯了。”

他麵色沉靜,目光直視過來,酈嫵心頭忍不住一跳,接著就見他低頭親了下來。

跟以往一樣,被親得暈頭轉向,氣喘籲籲。好不容易被放開,酈嫵努力坐直身,深呼吸幾口,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

“夫子不會這樣親你。”蕭衍看著她道:“隻有夫君才會。”

酈嫵抬眼望向蕭衍,見他正襟危坐,神色自然,完全沒有她這樣的淩亂。隻有一雙黑眸,暗沉得猶如深海靜淵,猜不透裡頭的情緒。

她不敢再調笑了,老老實實地跟他下棋。

下完棋,夜色已深,蕭衍要回東宮,酈嫵起身送他出門。

走進大殿時,正好看見容皇後要下去歇息,蕭衍跟她道了夜安,然後問:“天氣漸寒,父皇要在臘月中旬帶領宮人和一些臣子與家眷前去神鹿山溫泉行宮住上一陣子,母後要去麼?”

容皇後搖了搖頭:“本宮就不去了。央央在小年之前要回家去,你帶她去溫泉行宮住一陣子吧,之後正好直接送她回家。”

蕭衍知道她的心結,也不勉強勸說,聞言隻點了點頭:“是。”

神鹿山溫泉行宮就在京郊,嘉文帝擺駕溫泉行宮時,酈嫵跟著太子一起隨行。開年她就要嫁給太子了,因而她的住處被安排在太子的彆苑裡,隻是不同屋子罷了。

酈嫵先見了自己的父母兄嫂,聊會兒家常。然後又去找唐燕如與林婉柔玩,唐燕如和林婉柔跟著酈嫵順便參觀了一番太子的彆苑。

“太子殿下的彆苑這裡居然圈出了這麼大一塊溫泉池,真漂亮啊……”唐燕如說罷對酈嫵擠眉弄眼,“阿嫵,你晚上要與太子殿下一起泡溫泉麼?”

酈嫵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聞言一時沒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