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 男朋友,你躲什麼?(2 / 2)

塗山遇平靜道:“這兩塊顏色太過鮮豔不自然,天然形成皮色色澤柔和自然,深入玉料內;皮色與玉肉之間過渡也不自然,顏色浮於表麵,你們可以仔細看看,界線很清晰明顯。”

兩人從他手裡接過玉石,按照塗山遇所說去看,看了半天除顏色鮮豔外其他什麼也沒看出,梁琛還有些不死心:“那些小籽呢?”

“彆的顏色我不敢輕易下定論,但裡麵這些紅皮籽顏色比你們手裡的顏色還鮮豔,如果用來做首飾,我擔心佩戴者會中毒。”塗山遇將那一包“小籽”丟給他,又道:“另外,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類似小籽的價格,據我在一些平台上看到的出售價格,一枚都是三位數起步,龐俊,你這一袋花了多少錢?”

龐喜俊利索回答:“120,包括這兩塊大的在內,一共200塊。”

塗山遇輕輕笑了一聲。

“……這兒不是原產地嘛,而且是從自家清理出來的,也算是無本生意,貴也貴不到哪去吧。”梁琛猶在掙紮,隻是他的掙紮在兩人的目光中漸漸沒了聲。

龐喜俊嗤笑一聲,似是有了塗山遇給的鑒假底氣,陰陽怪氣道:“反正我是沒覺得誰有那麼大耐心專門從泥裡挖幾萬幾十萬小玉石出來清理。”

梁琛憋著氣瞪了他一眼,心裡的天平卻也開始朝假玉傾斜。

且不說塗山遇粗淺的鑒彆能夠說服他,單就艾山家地下室有造假玉石機器這一點就很讓他在意,艾山家他們去了,也見到了不少貨,不如哈迪爾家多,但也不少,彆的不談,就說那黃豆大小的原籽,艾山家也是用籮筐來裝。那龐大的數量是人工清理簡單還是造假更簡單?答案一目了然。

梁琛一臉落寞的離開了,塗山遇和龐喜俊都沒喊住他,先讓他冷靜一會去。

龐喜俊在他走後也苦了一張臉:“原本我以為這裡有寶可淘,結果好像是闖進了一個造假窩點,白費一番功夫不說,還讓你受了傷,對不起……”他視線掃過塗山遇骨折的腿,臉上儘是愧疚。

“不是你們的錯,不用道歉,而且……這是最後一次了。”塗山遇並不怪龐喜俊和梁琛,從頭至尾兩人都是出於好心,隻是他這體質……不,與其說是體質,不如說是命盤特殊罷了。

念及他的命盤,塗山遇唇角就不由浮現出冷笑——他的命盤被人做了手腳。

原本該是無災無厄富貴一生的命格,卻因人為手段被人奪走,換給他的則是如今這副災厄不斷的天煞孤星命。他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他知道,如今他元神蘇醒,命盤將重回正途,他就不信凡界還有修士能奪走他塗山一族少君的命格!

不僅奪不走,再試圖逆天改命的罪魁禍首和享用他命格之人無需他動手,都將遭受反噬。

正想著,院子裡傳來汽車發動機聲響,他登時臉色微變,下意識就拉起被子想將自己蒙頭罩住。

白追雲回來了,還帶回一鍋靈氣四溢的老母雞湯。

塗山遇還沒怎樣,龐喜俊就先被雞湯的香味饞的口水直流,幾日下來,他偶爾也能跟著塗山遇蹭到白追雲做的飯菜,嘗第一口時就覺驚為天人,若非他的臉皮沒有那麼厚,他真想每天到飯點就來蹭。

而塗山遇饞的是雞湯裡的靈氣,如今人間末法,空氣中的靈氣微乎其微,這些天下來,他所吸納的靈氣連施展一個清潔術都不夠,更彆提蘊養傷勢。

喝著雞湯的時候,他忍不住想:我一邊喝著這小妖精心烹製的湯,一邊想著跟他分手從此各走各路,是不是渣得有些沒人性?

“那個……你吃了嗎?”塗山遇腦子裡想得亂七八糟,沒留意將大半鍋雞湯都喝完了,肉也給啃完,這才想起沒給白追雲留。

白追雲看了眼他乾淨的碗底,很平靜地回答:“沒有。”

塗山遇頓時尷尬不已,雖然心裡知道白追雲是妖,餓兩頓兩天也不會有大礙,但白追雲現在頂著人的身份,而他也頂著人家男朋友身份,不能一點不當回事,於是小心翼翼道:“那我讓龐俊給你做點?不過他沒你的廚藝好,你……彆介意?”

白追雲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塗山遇不自覺繃緊身體,迎著他難辨的神色,硬著頭皮繼續說:“我感覺我腿這幾天好了很多,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康複,要不……”

“你又想趕我走嗎?”他的話沒說話就已經被打斷,而隨著白追雲的打斷,他也看見了白追雲臉上的委屈和落寞。

“我沒……”塗山遇的嘴完全背離他的大腦否認道。

“那就彆再提讓我回首都的話。”白追雲緊接著說。

塗山遇:“……”

他在心裡默默給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不聽腦子的話!

沒等他懊惱完,白追雲忽然握住他的手,他登時一激靈,條件反射一抽……沒抽動,他聽白追雲有些無奈又帶兩分戲謔道:“男朋友,你躲什麼?”

塗山遇聽見“男朋友”三個字耳朵都麻了,心臟又不受控製瘋狂跳動,這、這絕對又是元神中屬於塗·山遇的那一部分在作祟,不是他的真實反應!

在他腦袋放空時,他忽覺手腕一涼,垂眸望去,就見白追雲將一串白玉手串戴進他的手腕。

“你們想做玉石生意,需要多看多摸,才能準確鑒彆判斷真假玉石。”白追雲嗓音含笑,語調不急不緩,“我身上隻戴了這一串,是真正的籽料,你可以和那些貨主家的貨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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