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鴕鼠 怎麼還帶翻舊賬啊?(2 / 2)

鴕鼠一抖,哆哆嗦嗦回答:“能、我能的。”聲音聽著像是要哭出來。

白追雲當即就想讓祂化形看看,塗山遇似是洞悉他想法,趕緊阻止:“要祂化形還是等回去再化吧,公共場所,監控拍著呢。”

白追雲想說他施個障眼法就行了,但轉念一想,車內空間有限,加上之前畢方被抓後就一直抱怨靈氣稀薄,被打回原形後就沒法變成道體,萬一鴕鼠化形後變不回原形就不太妙了。

車子很快開去小公寓,塗山遇下車後發現梁琛和龐喜俊也都跟著下了車,有些奇怪:“你們還不回去?”

龐喜俊往他手裡的塑料袋看了一眼,有些期待道:“我也想看看。”

“那你呢?”塗山遇轉向梁琛,這家夥的膽子比老鼠還小。

梁琛理直氣壯道:“我也有好奇心,更何況,有男神在,我不怕!”

塗山遇嘴角一抽,詢問了下白追雲讓他倆一塊觀摩有無影響,得到肯定答複後四人才上樓。

結果口口聲聲說有男神在不害怕的梁琛在親眼見識到大變活人後嚇得吱哇亂叫,抱著龐喜俊直喊爹救命,關鍵這也就罷了,他膽小,鴕鼠也膽小,被他這麼一嚇唬,又變回了原形,再想化形時已經沒了法力。

塗山遇&白追雲:“……”

白追雲心想:沒在車上讓他化形果然是對的。

等到梁琛挨了塗山遇一拳終於把嘴閉上後,他和白追雲開啟了對鴕鼠的“三堂會審”。

“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修行?修行多久?”

鴕鼠蹲在茶幾上的果盤裡瑟瑟發抖,卻不敢不回答問題:“我、我叫小九,家中行九,娘親沒、沒來得及給我起大名,在棠喬山修行,修行五、五十年。”

“五十年?”龐喜俊驚訝,五十年的小老鼠,不,鴕鼠,才這麼點兒大?

“是、是的。”小九點著他的小老鼠腦袋。

塗山遇關注的是另一點:“你娘沒來得及給你起大名,是發生了何事?”

提及此小九語氣就有些落寞:“我兒時貪玩,三界分離時我偷溜出棠喬山玩耍,天道將棠喬山歸為仙界,我、我被留在人界,隨後力量被封印,陷入沉眠。”

“沉眠多久?何時醒來?為何醒來?”白追雲追問。

小九被問得有些懵,不過還是如實回道:“我不知沉眠多久,半月前醒來,是因聽見召喚醒……”他說到這兒頓了頓。

“聽見召喚醒來,之後呢?你醒來是在何處?這些時日做了何事?”塗山遇問。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場景,小九再次發起抖來,帶著哭腔說:“是一名人族女子以鮮血繪製獻祭陣將我喚醒。”

“以魂魄獻祭,你可食她魂魄?”白追雲周身氣場驟冷,語氣也變得危險起來。

小九感受到他身上危險氣息,將自己團成一個球:“不、不曾,我們鴕鼠一族並不食人族魂魄。”

聞言白追雲神色稍霽。

可小九接下來又說:“但那人族女子魂魄被一道人擄走,那道人還欲將我捉住,我、我害怕,就跑、跑了。”

然而他雖然逃了,那道人卻沒因此放過他,一直在追蹤他的氣息,他身量小倒是能藏,這些時日來一直東躲西藏,直至今日實在是餓得受不了,想要在人族世界尋些吃食。偏偏他們一族天性喜美食,不能將就,他便循著本能一路進到傣式餐廳,可惜食物沒吃著已先被發現,還險些喪命人族腳下。

小九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自被喚醒後,他當真一天安生日子沒過過,而鴕鼠一族本就孱弱,如今那微薄的法力耗光,若是那想捉他的道人再來,他都沒法逃走。越想越心酸,越心酸眼淚流得就越凶。

梁琛龐喜俊還是第一次看一隻老鼠哭得如此淒慘,再聯係他經曆,梁琛都顧不上害怕了,小心翼翼湊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摸摸他腦袋,心疼道:“彆哭了啊,我去給你買好吃的。”

“嗝……”哭到打嗝的小九眨著淚眼,細聲細氣問:“真、真的嗎?”

梁琛被這水潤潤真誠的小眼神一看,心都要化了,拍著胸脯保證:“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就給你買!”他說完,立馬掏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來,看中什麼選什麼。”

塗山遇簡直對這二貨沒脾氣了,乾脆眼不見為淨。

他看向白追雲,剛好白追雲也在看他,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塗山遇剛想問他是不是也想到獻血繪製的獻祭陣,結果就聽他說:“我好像從頭到尾沒在你們麵前提過‘畢方’。”

“什麼?”塗山遇一時沒跟上他的思路。

白追雲眸色幽深:“所以,在南泉鎮時,你就已經認出偽裝成我的是畢方了,對嗎?”

塗山遇:“……”怎麼還帶舊事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