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覓當然聽到了梁錦奕的話,他伸手敲了一下錦奕的額頭,“弟弟,你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哥哥的玩笑都敢敢開。”
梁錦奕淡笑不語。
這個時候,婚禮司儀穿一件暗紅色圓領長袍,請江覓和其他兩位伴郎過去,婚禮上的有些禮節需要交代。
江覓便過去了。
江覓在這場婚禮上的任務不重,婚禮儀式開始時,他需要跟在新郎官身後,一起去迎接從紅毯上走來的新娘子,然後當一會兒布景板,遞上兩樣道具,他就可以下台了,後麵是其他人的戲份。
新人寫婚書,跪拜天地,父母上台,跪拜父母,飲合衾酒,行改良過的撒帳禮。
江覓這個時候已經坐到了梁錦奕的身旁,看著台上的一對新人走繁瑣但是充滿了美好寓意的流程。
酒店的燈隻打在了禮台中央,舉行儀式的禮台之下,光線暗昏,江覓見他們好不容易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主持人說最後的祝詞,忽然,一個穿灰色夾克外套的男人從禮台左側跳了上去。
眾人還沒搞清楚那個男人想要乾什麼,就見他動作飛快地脫掉了夾克,露出裡麵印了兩幅巨大照片的白T,江覓臉色微變,連忙起身往禮台上走過去。
梁錦奕見哥哥起身了,趕緊跟上。
而此時,竄上台的男人開始了他的計劃,他轉身,將胸前胸後的兩幅和新娘子在床上親熱的照片展示給所有來賓看,同時還點開了握在手上的錄音筆,當周甜的喘息和對他的示愛聲響起的時候,男人瘋狂地道:“周甜說過要嫁給我的,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今天……”
距離男人最近的是婚禮主持人,他伸手想去捂男人的嘴,可是這個男人一身蠻力,一把就將他推遠了。
孫天望也想把男人趕下去,不過男人早有準備,一邊避開一邊厲聲道:“周甜這個沒有誠信……”
江覓和兩個離得近的男賓終於跳上了禮台,他們想要捂住男人的嘴,帶離婚禮現場,不過這個男人是學體育的,現在還在一家拳擊館當拳擊教練,肌肉發達,動作敏捷,另外兩個賓客是成年的男性賓客,但疏於鍛煉,男人都沒怎麼費力,就把兩人擊倒在地。
江覓運動,江覓鍛煉,江覓還學過的一些防身術,可是也打不過拳擊教練,就在對方的拳頭即將落在他臉上時,梁錦奕上前,一腳將對方踢到在地。
秦帆大怒,抽出藏在褲子裡的折疊刀,後腰發力躍起,將水果刀揮向梁錦奕。
“錦奕小心。”江覓下意識拉了梁錦奕一把。
水果刀擦過江覓手背,梁錦奕眼睛一眯,抬手握住秦帆手腕,用狠勁猛地一扭,秦帆吃疼,麵色扭曲地鬆開手,水果刀應聲到地的同時,梁錦奕下狠力往他臟腑踹去。
秦帆頓時到地不起,其他上了禮台的賓客趕緊將秦帆拖了出去。
梁錦奕這時轉過頭,拿起江覓的右手手背。
江覓用力,想把手從梁錦奕的手裡抽出來,不過沒能如願,他隻好道:
“沒事,隻是擦破了點皮,睡兩覺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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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錦奕踢到在地的同時,對方便不停地咳嗽,是那種聲音嘶啞窒悶的咳嗽。
梁錦奕冷聲道:“他活該。”
他盯著江覓的手背,蹙眉道:“哥哥,我去給你找個創可貼來。”
江覓想說不用,這麼小的一個傷口不需要處理,然而弟弟這個時候已經走了,等梁錦奕從酒店前台拿了酒精棉和創可貼回來,清洗傷口後給江覓貼好創可貼,警察也到了。
這場婚禮雖然出現了預料之外的鬨劇,但還是要硬著頭皮繼續下去,而將男人踹地不起的那一腳,是梁錦奕所為,所以江覓和梁錦奕,以及兩個男方家的親戚和兩個女方家的親戚,一起去警察做筆錄。
由於去醫院的路上,秦帆一直叫著肚子疼,且臉色泛白,警察怕出事,便先帶他去附近的醫院,結果醫生診斷是內臟大出血,需要住院治療。
警察這下沒辦法把秦帆帶回派出所了,隻能讓江覓等人回派出所做筆錄。
得知讓對方內臟破裂出血的那一腳是梁錦奕踢的,年過半百的老警察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梁錦奕,歎道:“小夥子,你這腳上的勁兒不小啊,內臟大出血,脾肺都碎了。”
江覓道:“我弟弟在學散打,力氣是要比普通人打一些。”
警察再一問,得知梁錦奕還是個未成年小朋友後,叮囑道:“力氣這麼大,以後不能下這麼大的力了,就算是自我防衛,也有防衛過當一說。”
江覓替梁錦奕應好,說以後會注意的。
江覓又看向梁錦奕,梁錦奕口不對心地向老警察承諾,他以後會注意的。
兩人走出派出所,江覓看走在自己身旁,麵無表情的梁錦奕,輕笑一聲問,“怎麼,錦奕,你還挺心不甘情不願的?”
梁錦奕語氣冷戾地說:“我覺得我那腳沒有很重。”
江覓神色有些詫異:“錦奕,人家都內臟破裂大出血住院了,你再踢狠點,我怕你得進看守所了。”
“我可不想去看守所裡看你。”
梁錦奕漂亮的臉上露出點委屈的表情:“哥哥。”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因為我,但是我們做事,得有個尺度,他隻是把我手背劃傷了,你讓人家住院十天半個月,已經很劃算了,不可以再想你做的還不夠狠了。”江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