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梁錦奕到時候就算工作了,江覓也不能要他的錢,他隻是想要打消梁錦奕現在想把錢給他的欲望。
“總而言之,你現在還等著你爸給你發零花錢呢,這筆錢哥哥不能要。”江覓換了副鄭重的神色。
梁錦奕聞言,又勸了江覓幾句,江覓始終不為所動,堅持不能收自己的錢,梁錦奕知道自己今天沒辦法說服江覓了,他垂下眼皮,盯著江覓看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那好吧。
話音剛落,梁錦奕聽到砂鍋煮沸的聲音,梁錦奕趕緊轉過頭,關注自己鍋裡給江覓補身的魚湯。
兩人吃過晚飯,一起洗了碗後,梁錦奕拿著卷子來江覓書房裡寫卷子,江覓則打開了電腦,繼續寫文件。
翌日,上班之前江覓先去了趟銀行,把錢轉給梁錦奕後,江覓回公司上班。
顧遠是下午來的公司,來公司後,先給他說了說和李清玉的飯局,“你沒去,人李總挺失望的。”
說著,顧遠覷了眼江覓的臉色,打趣道:“其實吧,人家李總和你年歲相仿,長的漂亮,又有能力,你不妨……”
江覓哪裡不懂顧遠的意思,他撐了一個懶腰,含笑回了一句,“行啊,那我去談戀愛了,事務所就交給我們顧律了。
”
“彆呀,學弟,我就開個玩笑。”
顧遠趕緊道。
江覓無奈地搖了搖頭。
顧遠這才說正事,李清玉對他們事務所還算滿意,不過沒到最後一步,不確定最後能不能合作,江覓聽著話就知道合作的麵挺大的,點頭表示了解了。
顧遠又問:“江律,今晚和程總的飯局你要去吧。”
“去。”程總就是月初那個,為人豪爽,酒桌上喜歡喝酒的程總,“合作推進的挺順利的,這個酒局必須得去啊。”
“那行。”顧遠道:“我晚上叫上牛宇盎,他酒量好。”牛宇盎是月初招的新人,工作能力一般,但擅長和人打交道,有種實誠的圓滑,而且能喝。
“行。”江覓回道。
晚上下班後,江覓顧遠以及牛宇盎直接去了提前預定好的星級飯店,大概半個小時後,程總就帶著兩個下屬到了,而果不其然,他還讓助理帶了瓶酒。
看到那酒江覓眼皮子就是一跳,王總帶的是綠色瓶的國窖茅台,他媽的一瓶有五斤,他們滿打滿算也就七個人啊。
不過幸好,今天程總沒拉著他一直喝酒了,陳總和牛宇盎聊了幾句後,得知居然是自己的小老鄉,陳總便改拉著他說話喝酒了。
江覓看著牛宇盎逐漸泛紅的臉色,和一杯又一杯下肚的白酒,心裡決定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得多給人發一筆補貼。
酒過三巡,江覓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江覓拿出來看了看,是梁錦奕打來的電話。江覓又抬起頭,看了眼酒桌,程總還在專心給小了他二十來歲的牛宇盎講小時候的北方是啥樣的。
江覓不動聲色起身,走到包廂外麵,接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梁錦奕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哥哥,你在哪兒?怎麼不在家?”
江覓怔了下,問:“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家?你今晚不是回梁家了嗎?”
“我爸和我吃了個飯又出門去了,我就回來了。”梁錦奕看一眼時間說,“都九點半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哦,我今晚有個應酬,還在外麵呢。”江覓說。
“應酬?”梁錦奕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聲音驟然變得微妙,“不會是和那個什麼李總的應酬吧?”
“你想什麼呢?我不是答應你不去李總的應酬了嗎?”雖然今晚喝酒的主力變成了牛宇盎,但江覓喝的也不算太少,總不能就指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灌吧,他略帶點火氣道:“是那個程總,一男的。”
“那你們今晚在哪裡吃飯?”梁錦奕接著追問。
“怎麼了?有事?”江覓問。
梁錦奕道:“我來接你。”
江覓聽笑了:“錦奕,你來接我?你有駕駛證嗎?你怎麼過來?”
梁錦奕覺得這簡直不是個事兒,“我打車過來。”說完,他語氣一沉,“哥哥,你不想來我接你,該不會你就是在和那個對你心懷不軌的李總應酬吧。”
江覓忍不住深吸了口氣,他沒好氣道:“梁
錦奕,
我是心疼你,
這幾天大降溫,我怕你覺得冷。”
梁錦奕說:“我不怕冷。”
他又態度堅決地追問:“哥哥,你到底在哪個飯店。”
江覓無計可施,隻好報上了他所在的飯店名,雖然對梁錦奕這黏人勁兒感覺到了一點心煩意亂,不過江覓到底心軟,到底心疼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弟弟,提醒道:“飯局估摸還有一個小時才結束,你彆來太早了。”
“好的,哥哥。”
江覓回到包廂,剛回到包廂,就被程總看見了,程總紅著雙頰衝他招了招手:“江律啊,你去……去哪兒了,這……這壇茅台茅台都要見底了,你快過來……多喝一點。”
江覓隻好硬著頭皮在程總身旁坐下,和他一杯一杯喝了起來。
最後,程總還覺得光喝白酒不儘興,又要了一瓶紅的。
江覓估計的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陳總醉到兩眼發直,這場酒局也就到此結束。
江覓和程總的助理,一人一邊虛虛扶著程總下樓梯,到了一樓大堂後,江覓看到了一個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坐在大堂等候區裡,目光直直向他看來。
江覓雖然帶著醉意,但他自控能力向來強大,程總還在,他不可能放縱自己被醉意侵蝕,他清醒地向梁錦奕使了個眼色,暗示暫時不要過來。
兩分鐘後,江覓將程總送到了酒店大門口,陳總司機將車開過來,江覓將人扶上車,應允了程總下次再約的醉話後,又送走程總帶來的兩位下屬,這才鬆了口氣。
現在天已經很冷了,酒店裡開了暖氣,酒店外卻刮著冷冽的北風。
江覓板正的西裝外套外,穿了一件駝色大衣,他又喝了不少的酒,白酒暖身,倒也不覺得寒。
顧遠酒量和他相仿,不過程總灌江覓和牛宇盎比較多,顧遠意識還挺清醒,他扶著意識不清的牛宇盎道:“那我送牛宇盎回家,江覓,你可以自己回家嗎?”
江覓喝多了就上臉,剛剛程總在還能勉力維持,程總一走,心頭大石卸下,江覓明顯更醉幾分,眸光水紅,意識顯然不是很清醒了。
江覓抬手打了嗬欠,示意顧遠不必擔心,他望著不遠處向他走來的少年,緩聲說:“學長,彆擔心我,我……我弟弟來了。”
他話落下的時候,梁錦奕就走到了江覓身旁,扶住身形略微搖晃的江覓。
梁錦奕扶住江覓後,和顧遠打招呼,禮貌地叫顧哥。
江覓不會一個人回家了,顧遠放了心,他對梁錦奕道:“那走吧,弟弟,我們去停車場。”
剛剛出門的時候就叫了代駕,等到了停車場時,兩個代駕已經到了,江覓動作緩慢找出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代駕,都忘記了和顧遠打招呼告彆,搖晃著上了後車座。
梁錦奕坐在了他的旁邊。
“兩位,去哪兒?”代駕轉過頭,熱情地問。
梁錦奕報上目的地。
二十幾分鐘後,代駕在世貿庭芳二棟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和兩位顧
客道彆後,便率先離開了停車場。
“哥哥,你還好嗎?”
梁錦奕打開車頂燈,關心地望著眼尾醉紅的江覓道。
江覓掀開眼皮,桃花眼徹底被水泅濕泅潤,他視線沒聚焦:“挺,挺好的。”
說完,江覓扭開他那側的車門,跌跌撞撞地下車。
梁錦奕趕緊打開他那側的車門,快步繞到江覓身側,大掌握住他細腰,扶著江覓上樓。
而等上了樓,梁錦奕確定江覓今晚著實醉的不輕,他兩隻眼睛都闔上了,整個身體都軟軟地貼著他。
梁錦奕叫了兩聲哥哥,江覓意識模糊地睜開一點眼皮,隨後,微紅的眼皮慢慢垂下,纖長的眼睫在眼瞼下方投出一片月牙形的陰影。
梁錦奕隻好扶著江覓回了房間。
江覓衣服都不記得脫,一到房間便倒在床上,醉意更深地閉緊了眼睛。
這幾天北失開始供暖,室內溫度高達二十度,江覓穿著駝色羊毛大衣,西裝外套,襯衫,熱意很快就從他體內湧出來,他擰起眉,額頭漸漸浮現出一層薄汗。
梁錦奕低下頭,幫他脫掉了大衣,西裝外套,又脫掉了他的皮鞋,襪子。
之後梁錦奕抬腳進了主臥的衛生間,用熱水打濕洗臉巾後,回到了江覓的床邊,垂眸,動作輕柔地幫他擦拭掉額頭和脖頸間冒出來的薄汗。
擦拭完薄汗後,梁錦奕沒從江覓床邊挪開,他靜靜地注視著床上睡著了的江覓。
他小時候有很多機會這樣看著江覓,因為那個時候,他是和江覓一起睡覺的。
而他一般比江覓醒的早,所以就有很多時間觀察他,不過江覓這次從U國回來後,他還沒有這樣靜靜地觀察江覓的機會。
他手指落在了江覓優越的眉弓上,然後逐漸往下,是他挺秀的鼻梁,接著,就是江覓自帶些許上揚弧度的嘴唇。
江覓的嘴唇不算厚,但也不算薄,是恰好到處的厚度,泛著潤紅誘人的色澤。
梁錦奕盯著那抹勾人的紅,落在他唇瓣上的食指不自覺用力下按,睡夢中的江覓好像察覺到了不舒服,他輕輕嚶嚀了一聲,而隨著他嚶嚀,他嘴唇緩緩張開了一點,梁錦奕按在他唇縫上的食指驀地下陷,被江覓含在了嘴裡。
感受到手指被濕滑溫熱包裹,梁錦奕眸色瞬間一沉,他控製不住地下沉手指,往江覓濕熱口腔的更深處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