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奕又說:“不過,我覺得不是喜歡我的人在偷窺我。”
“不是?”江覓眉梢動了動,開始細思,梁錦奕是一個高中生,所以被人偷窺他下意識以為是暗戀他的女同學,畢竟弟弟長得太漂亮了,但是他說不是女孩子。
江覓雖然做的是經濟方麵的律師,但是他有些大學同學做的是刑事訴訟,甚至部分在法院工作,江覓對這些方麵要比普通人敏感很多,他臉色變得凝重,“錦奕,你這件事告訴你爸爸了嗎?”
“嗯?”梁錦奕神色不解。
江覓眉頭緊鎖道:“可能是我風聲鶴唳了吧,但現在……”他語氣凝沉幾l分,“現在刑事犯罪雖然比起前些年大幅度降低,但並不是沒有,你爸爸的公司規模也並不小。”
怕自己的話讓小朋友感到很害怕,江覓又補充道:“哥哥隻是覺得可能,也可能是我想多了,這樣吧,你先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問他最近在商場上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江覓和太多商界人士打過交道,他承認,是有部分儒商,社會責任感和道德感都比一般人高,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初始資金的來源無法細究。
創業成功的人大部分都有一般人沒有的血氣和勇氣。
梁錦奕看著江覓眉宇間浮現出來的擔憂,他喉間發出喜悅的音節,他身體猛地湊緊了江覓,黑眸緊緊地盯著江覓的眼睛說:“哥哥,這麼擔心我啊?”
他說完那句話,聲音忽然勾了起來:“哥哥,我告訴你,偷偷觀察我的是一個女人,應該不是什麼刑事犯罪。”
江覓神色頓時變的很複雜,臉色也沉了下來。
而這時候,梁錦奕忽然把腦袋埋在江覓脖子上,委委屈屈地撒嬌道:“哥哥,你彆生氣嘛,我就是想看看你關心我,在乎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嚇唬你。“
江覓本來是很想給梁錦奕額頭上來一爆栗的,弟弟居然越來越過分,他剛剛都在想以後上下學要不要親自接送了,甚至覺得他親自接送不安全,已經在心底琢磨哪家的保全公司有口皆碑,打算給弟弟請幾l個保鏢,二十四小時
看護了,結果弟弟居然說剛剛說的都是逗他的。
江覓覺得梁錦奕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了。
但是現在,梁錦奕又埋在他的脖子上撒嬌,少年微磁的嗓音黏黏糊糊地從他的肩頭傳來,梁錦奕又抬起頭,他的五官精致,鼻梁高挺,不笑,不做表情的時候雖然很漂亮,但是是一種冷峻或者冷豔的漂亮,現在他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一點也看不出他身上的淩厲冷峻的氣場,隻覺得是一個應該縱容和寵溺的小孩。
江覓深吸一口氣,伸手毫不留情地揉亂少年一頭蓬鬆烏黑的短發後,語氣無奈地道:“你啊。”
見江覓果然不舍得生自己的氣,梁錦奕再次埋下頭,下巴擱在江覓肩膀上輕輕蹭著,又黏糊糊地叫哥哥。
“行了行了,撒嬌夠了,就去寫卷子,梁錦奕小朋友,你要期末考試了。”
江覓雖然覺得十七歲的男孩子,怎麼能老是撒嬌,但是他也尊重個體的差異,畢竟法律沒有規定男孩子不能撒嬌,讓少年在自己肩頭磨蹭了一會兒,江覓出聲提醒道。
“嗯,我再過五分鐘就去寫。”
梁錦奕說五分鐘,就是五分鐘,五分鐘之後,他果然乖乖起身,拿了卷子出來,在客廳裡寫作業。
梁錦奕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翌日下午,臨近下午放學,他的心情逐漸變得煩悶。
朱玉睿沒有江覓細心,當然觀察不出來,依舊是在校門口和他梁哥揮手告彆後,朱玉睿上了自家的車。
梁錦奕單肩掛著書包,往世貿庭芳的方向走,走到馬路口,梁錦奕忽然停下,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見梁錦奕看見她後居然停下了,神色一喜,激動道:“深深,不,錦……錦奕,你果然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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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覓下班回家,脫了衣服換好鞋的同時往廚房裡走,又問錦奕今天做了什麼?
話一出口,江覓卻見廚房空無一人,江覓大步走進廚房,廚房台麵乾乾淨淨,也沒有任何備菜過的痕跡,江覓又往臉錦奕的房間走,叫了幾l聲錦奕,依舊沒人回答。
確定梁錦奕不在家後,江覓拿出手機,趕緊給弟弟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聽到梁錦奕叫哥哥的聲音,江覓微微鬆了口氣,又問梁錦奕今天是回梁家了嗎?怎麼不提前給他說一聲。
“忽然有點急事,忘了給哥哥說了。”梁錦奕道,說完,又提醒江覓,要點外賣記得點有營養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小管家公。”江覓笑著道。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這才掛斷了電話。
溫夢麗見他掛斷了電話,她坐在梁錦奕的對麵,臉上浮出一點討好的笑,同時也露出了她右側臉頰上的酒窩,她問道,“你叫哥哥?是梁緒平給你打的電話嗎?你們關係很好嗎?”
梁錦奕沒有回答女人這些話,他隻是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