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上樓學習一會。”
談以回到房間的時候,洗手間關著門,裡麵傳來淅瀝的水聲。
落地窗前,屬於湯夢晴的那三個大行李箱已經被打開了一個,攤開在地上,行李箱內是被擺放地異常規整的衣物。
湯夢晴好聽話啊,導演讓她早點洗漱,她就早點洗漱。
談以心中的雜念隨著重新攤開的卷子,瞬間清空,她和許丞那種妖孽不同,沒有那種天賦異稟的大腦構造,除了努力,學習對她而言,並沒有其他捷徑。
做完下午那張做到一半的卷子後,談以看都沒看,順手又拿了一張卷子。
怎麼又是理綜卷?
談以停頓了小小的一瞬。
她不禁問自己,有必要一天做三份理綜卷嗎?
談以心頭的念頭剛剛閃過,她就自己回答了自己,有必要。
想想理綜的占分比,想想理綜一門占三科,題做再多也是不嫌多的!
談以的眼中迸發出對卷子的火熱,再一次埋頭題海。
可能今天已經做了兩份理綜卷,談以這第三份理綜卷做得更是得心應手,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
洗手間的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湯夢晴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期間葉昕上來了一趟,和談以說了幾句話,也去洗漱了。
等葉昕洗漱完的時候,談以已經換了一張英語卷子了。
葉昕茫然地站在衛生間門口,無聲地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都沒說,靜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談以寫卷子的樣子太專注了,葉昕覺得自己要是留在這裡打擾她,簡直罪大惡極。
直到寫完今日第四份卷子——英語卷,談以才微微感覺到疲憊。
她揉了揉略微有些酸澀的眼睛,又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
舒坦!
“以以……”葉昕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從背後傳來,“你寫好了?”
談以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嗯~”
對她而言,看著空白的卷子被答案漸漸填滿,她的強迫症就能得到滿足,更何況,今天晚上她卷子做得都不卡題,可以說很舒服了。
葉昕下意識鬆了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鬆氣。
剛剛她躺在床上看談以艱苦奮鬥的背影,總覺得拿在手上的手機燙手的不得了,腦子和她說該像談以一樣,好好學習,可雙手卻不聽她使喚,隻抓著發燙的手機不放手。
那油然而生的罪惡感終於隨著談以的停筆而消散了。
呼……終於可以心安理得玩手機了。
席箬正好從衛生間走出來,見她們二人在說話,不禁開口道,“以以學習好了嗎?那快點去洗澡吧,距離熄燈時間隻有半個小時了。”
談以睜大了眼,愣愣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啊……她做題做得專心,竟然沒發現已經這麼遲了。
談以趕忙帶上換洗衣物進洗手間,好在,她平日裡為了多一些時間學習,常備洗戰鬥澡的技能,不過十幾分鐘,談以已經香噴噴的走出了浴室。
距離熄燈時間還有10分鐘,房間裡的攝像頭不知被誰用毛巾蓋住,嚴合無縫。
湯夢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眼罩耳塞裝備齊全,已經躺好。
葉昕好像在看什麼有意思的東西,還在抓著她的手機憋笑到發抖。
席箬在進行睡前拉伸。
為了不打擾到已經睡了的湯夢晴,談以輕手輕腳地爬上床,無聲地和左右兩邊互道了一聲晚安,也躺下蓋好被子。
錄製綜藝好像也沒她想象中那麼難嘛。
談以閉上眼,導演何芮對他們沒什麼要求,除了下午才藝表演那一部分,好像和她在家裡的時候也沒什麼區彆。
談以來參加綜藝隻是為了躲避和給命男主做同桌,又不是為了紅或者進演藝圈,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當個背景板……也挺好。
談以的睡眠質量很好,特彆是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言情夢之後,更是好到驚人。
她醒的時候,天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戶透進來一線光。
往右一看,葉昕和湯夢晴還在睡夢中,往左一看,席箬的床已經空了。
她悄悄地爬下床,卻在衛生間裡撞上了剛洗漱完的席箬。
“以以?”席箬對談以炸開來的頭發有些吃驚,這是怎麼睡才能把頭睡成這樣的?
不過,短短一瞬,席箬就恢複了神色如常,“你也起這麼早?”
談以點了點頭,“箬箬,這麼早你要乾什麼呀?”
要是沒事,談以覺得自己可以邀請席箬和自己一起背單詞。
席箬不知談以心中所想,“我晨練呀。”
“晨……練?”這倆字在談以的生活中過於陌生了,導致談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席箬忽然眼睛一亮,“以以,要和我一起去晨跑嗎?早上跑三圈,一天都會很有精神的!”
談以連忙擺了擺手,“不、不用了。”
席箬看著溫溫柔柔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狠人!
一大早不睡覺、不背單詞,她竟然要去晨跑?!
好像她是舞蹈藝術生,葉昕才是長跑體育生吧?
談以覺得自己可能沒睡醒,今天這個世界的打開方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