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差了十歲,他們還能擱一個班上課呢?
但方量還是堅強的道:“你彆聽他的,我們學的也還行,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們。當然你要是問夫子的話,夫子肯定講的更清晰,你還是問夫子算了。”免得問了他們,要是講錯了,不是耽誤人家小孩嘛。
橫豎那些夫子把小孩當心肝寶貝似的,去問也不會覺得煩。
說話間,他隨手翻了一下江啟擺在桌案上的筆記,這是剛才從台上張夫子給他講完,他下來後撿著重點記了一些,方便日後複習的時候串聯起來。
其他人也很好奇小神童的筆記會是怎樣,湊過來看了看,簡單直接,隻有少量的一些字。
眾人看著,好奇的指著問道:“你知道這指得是什麼嗎?”
江啟看了一眼,把相關的內容給講了出來。
雖然他筆記隻寫了一點,但講述的內容卻不止這些。
大家又點了幾處,江啟都一一回答了。
他講的全都很詳細,邏輯清晰。
“哇,有點厲害啊。”大家驚歎。
他們當初才跟江啟同班兩天就分班了,隻知道小孩記憶力超群,也沒啥真實感,但現在就親眼目睹了,“你這樣能記多久?以後考試還用得著複習嗎?會不會過上幾年都還記得?”
江啟想想,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一個月前學的,我現在還記著。”
他記這些筆記,也就是為了防止日後忘了,同時整理一番,以後方便梳理知識點,把所有學的串起來。
這算是他以前的習慣,現在也沿用了。
方量:……
希望沒人記得他剛才讓江啟不懂的可以來問他!
他看著人家這筆記,恍惚都記不清當初自己有沒有學這些。
全忘差不多了……
好在大家夥跟方量一起迷茫中,無人想起這事。
中午,幾個人照例是一起行
動去吃飯。
到了打飯口,江啟將餐盤往上擺上,後方方量熟練的單手將人抱起,食堂大娘笑嗬嗬的:“小神童又來吃飯啦,今天要吃點什麼?紅燒肉要不要來點,今天做的可好了。”
“嗯嗯,大娘中午好。”江啟咽口水,彆看他人小,啥都想吃。
食堂的東西簡直太美味了。
“來點來點。”
“還有這個,這個,小碗湯就可以了。”
方量將他方下,把打好飯的餐盤拿下來遞給他,小碗湯照例是等方量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上。
食堂人有點多,但空桌椅還有。
江啟過去占了一個,很快其餘人也都過來了。
正吃著飯,和大家隨口閒聊著,突然一聲巨響在江啟身後不遠處響起,嚇的江啟一哆嗦。
“怎麼了?”
他轉過頭去看。
而後一愣。
後麵發生衝突的人他認識,正是他的三個室友之一,吳庸。
而另一位,是大名鼎鼎的侯府紈絝陳韋平。
陳韋平一身華服,看著相當貴氣,臉上滿是惡意和囂張,“水太燙了,你怎麼泡的茶呢。”
一盞茶杯摔碎在地,碎片四散,看來剛才那聲響,應該就是這杯子發出來的。
而站在陳韋平對麵,則是縮著肩膀,低著頭,臉上濕漉漉的吳庸。
江啟偏頭輕聲問道:“他們是怎麼了?”
他的消息總是不如方量他們靈通,不知道吳庸和陳韋平的矛盾是之前就有,還是剛剛才發生了什麼摩擦。
他們的小分隊裡一人開口道:“聽說昨日有個人得罪了陳韋平,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也沒細聽,看來應該就是他了。”
有人驚訝道:“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
“你傻啊,這不就是人家小六的室友嘛。”
方量他們自之前吃口口香在江啟宿舍鬨了一會兒,之後就不怎麼在那邊一直待了,那宿舍裡有個人不太喜歡人多。他們通常都在方量宿舍那裡聚。
那宿舍四人間,四個全都是他們小隊伍裡的人,都能玩一塊去。
不過平日裡送江啟回宿舍之類的,跟他的其他室友也經常打照麵,認出來也正常。
那邊吳庸狼狽的擦擦臉,低聲道:“我馬上重去弄。”
“行了。”陳韋平懶洋洋的說道:“先去打飯吧。”
“是。”吳庸低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