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將自己對幾人的規劃說了出來, 嚴格來講,無非就是下狠手努力。
有計劃的去學習,每日都有必要的學習任務。
這些他之前對文生也安排過, 所以一時間對該怎麼做,也能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聽著很讓人信服。
“不過計劃的再好,也得你們自己也有決心才行,書院的夫子都很熱心, 不知道的就找過去問,我可以監督你們,並且每天抽查情況, 向你們提問, 查漏補缺,保證你們每日所學的都完善。”
“但如果你們自己不想去做,那麼說的再好聽也沒用。”
說話間,他直接就問了方量的學習情況, 方量一開口,他腦海中就自動清晰浮現了這是哪裡的內容, 對方大概是個什麼程度。
他這幾年學過的所有知識, 都像書本一樣分門彆類的存在他的腦海, 並且他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早已經融會貫通。
像是一台精密的儀器, 反應速度快得嚇人。
根本就用不著多加思索。
他又抽問了一些問題。
幾人一塊進入食堂,拿了餐盤去打飯, 但在這個過程當中, 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著江啟問話, 哪怕還沒問到他們, 也沒一個人想分心走神。
不知道為什麼,就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打了飯,幾人坐到了飯桌上,大家都在一起,江啟繼續抽問方量各種問題,一邊聽方量回答,他一邊舀了一大勺飯放在嘴裡嚼著。
唔,書院的飯菜水平一如既往的高。
方量眼巴巴的看著,但回答問題主要是他說話,他根本找不到時間去吃。
隻能先回答,等自己說完了,輪到江啟提問的時候,再狠狠的吃一大口。
一頓飯吃了一大半,江啟差不多也了解方量的水平了,拜馬上要月考所賜,方量這幾天翻來覆去的背了不少書,雖然依舊背的磕磕巴巴的,但江啟將句子說出來,問他含義等等,他還是能解答一些。
差不多屬於中偏下的水平。
想要考秀才,那是癡心妄想了。
就連通過第一關的縣試,都有些玄乎。
但他沒有明說,而是自個思考著該怎麼辦。
他不說話,方量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隻能埋頭吃飯,心卻是被提起來了。
等一行人吃完飯走出去,江啟大概心裡有數了,他轉頭看向方量,“你這個能學,但要想在明年就出成績,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少了。”
唯一好點的是,至少方量把縣試要考的書都差不多快學完了。
當然,學的水平也可見一斑。
這也正常,畢竟夫子不可能每天都反反複複讓學生把前麵的全了解的滾瓜爛熟才往下教。
幾年時間,每天進度往前推一點,磨也能磨到後麵了。
而且方量小時候啟蒙的時間也早,他爹早就給他請的有夫子在家教他,教完一遍,看他年齡也差不多大點了,出去家裡能放心了,才送到白鶴書院來。
當然,江啟覺得學的也不咋地。
方量可不知道江啟心裡在想什麼,他隻聽到江啟的肯定,江啟說他能學,他一雙眼睛瞬間明晃晃的亮眼:“我能學好?”
江啟道:“那要看你夠不夠努力了。”
努力這事,反正還沒開始做,方量心中有萬丈雄心。
他拍著胸脯保證,“隻要你出任務,我都能完成,我不怕苦,大不了就努力這幾個月,以後也就放鬆了。”
江啟糾正道:“不止是這幾個月,你不能隻考個縣試就沒了,那連童生都不是,肯定沒用。如果要考,那咱們目標就放在秀才上,我大概要四、五年後才會繼續往下考,還能和你們一
起在書院待幾年,你們要是還要讀的話,我們都能一起。”
他自己上手教的話,肯定不行,太費時間了。
他自己也沒考上舉人,還需要花大量時間在自己的學習上。
但就算如此,每天梳理五個人的學習情況,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了。
不過索性白鶴書院的夫子教書能力還是不錯,他們直接去問夫子,也沒什麼問題,有夫子教導,他的計劃和監督,以及小夥伴們自身的努力,隻要堅持下來,肯定會有所成。
“而且你彆張口就答應,我的具體計劃還沒出來呢,先看了之後再說。”
一路到了宿舍區,因為自個宿舍還有其他室友在,江啟就沒回去,直接去了方量他們宿舍。
到了裡麵,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看向方量。
方量就這麼站在江啟麵前,竟都沒想起自己應該坐下。
就跟聽夫子教導似的,站著聽著。
江啟根據之前問的那些問題,直接一針見血的把方量目前的情況說了出來,每一個模塊,都說的清晰明了。
方量聽著也覺得確實如此。
因而更加相信江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