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人相對峙著。
鄒洪憋不住,扭頭摔門離開。
張鳴晨對著江啟歉意道:“真是對不住,是我回屋後說起了要找你,才把鄒洪也給一便引過來了。”
“沒事。”江啟搖搖頭,“張師兄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鳴晨立刻道:“沒有,沒有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離開了江啟的屋子。
兩個人回了房間,免不了爭吵。
虎娃聽見人走了,忙悄悄的溜進來,“小六,你聽到先前那兩人說你壞話了?”
“聽到了。”見到虎娃鬼鬼祟祟的樣子,江啟就是一樂。
虎娃道:“那個人也就仗著自己年紀大了,倚老賣老,幸虧你沒給他也講了。”
江啟道:“我又不傻,本身也沒打算給他講。”與人為善,也得人家先尊重他才行。
他可不是願意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人。
他和虎娃兩個輕輕鬆鬆的鬥鬥嘴,一會兒後,江啟就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來之前,他也帶了不少的書,還有係統簽到的一些書籍,也可以拿出來看,他爹還有虎娃他們都沒在意他帶的書有哪些。
到了中午,兩人就去了隔壁房間,大家一塊在小炭爐上做飯吃。
船起航之後,基本上船上的人員就比較固定了,隻有在下一次到碼頭靠岸的時候,才有可能再上來其他人。
自第一次過後,張鳴晨就沒再來請教江啟學問,不過見了麵,對方還是會熱情的打招呼。
江啟也都應了。
事情本身就跟張鳴晨無關,用不著遷怒人家。
他大致也清楚了,在這船上,除了他們這三個白鶴書院的學子外,大概還有六七個書生,都是進京去趕考的。
這些人京城會在船上甲板上去探討交流,張鳴晨和鄒洪也會過去。
江啟便懶得去了。
自己看書樂得清靜。
主要是還沒誰合他眼緣,順其自然好了,他還有好些書沒來得及看完了。
至於鄒洪那暗戳戳在彆人麵前拱火,抬高他的話,江啟也沒理,跳梁小醜而已,去反駁還給他臉了,反倒是張鳴晨有時會幫他說話。
隻不過鄒洪可能是長記性了,改成誇他有多厲害,書院裡如何威風等等,說的也算是事實,讓張鳴晨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大半
個月過去,他們該下船走陸路了。
江啟他們照例是到了客棧休整了一天,等第二日早晨去租了一輛馬車,一路翻山越嶺,往下一個城市,可以坐船往京城的地方去了。
走陸路就沒有水路快了,尤其馬車快了的話,就尤其顛簸,時間一長就受不了。
所以他們就慢慢來。
索性不管怎麼的,總比走路來得快吧。
而且會試時間也還早,用不著太急。
這種出門的機會難得,便當是一種遊曆了,就算是要當官,也要清楚各地方的情況,不能脫離群眾。江啟便每到一個地方,就去尋尋各書坊有沒有相關的地理誌,遊記等等。
若是有比較奇特的,還一路過去看看。
便是農田種地,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特色,遇到在村裡歇腳的時候,江啟便到處逛逛看看。
如果當地有出名的書院,他也會進去拜訪一番,將自己一路所不解的問題,請教夫子。
隻是這麼一來,他們的行程難免就要耽誤,甚至有些偏離目的地了,江兆恒擔憂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你不是說山長還寫信讓國子監祭酒教你,若是咱們早一點去,你也能學的更多。”
國子監祭酒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要升到這個位置,當年也該才華相當了得。
尤其柳雲鶴這個期望小六能夠六元及第的山長,肯定不會推薦水平一般的人來教小六。
江啟搖頭,道:“我更想像現在這樣到處遊覽各地風情,科考的事,儘力為之,但我其實並未想一定要考中榜首。”
這話倒是不全真,對於榜首,江啟實質極為重視,也勢在必得。
年齡加上六元及第,是他進入官場的一種保護傘。
他之所以不急,是因為一路上有係統簽到的諸多書籍、資料給他研究,這些並不比有夫子教差,所以他沒那麼想快點去。
而且在如今的遊學過程中,確實給了他不少的啟發和靈感,他文章寫了一大堆,準備等到了京城後,選出其中最好的幾篇,拿去請教國子監祭酒看看。
一般而言,請教這種大佬,都是拿自己拿得出手的功課。
他問道:“爹,你該不會也很想我次次考頭名吧?”
江兆恒將火堆架起,“爹都看你的意見,你能考好,那當然更好,不好也都可以。但你自己必須要考慮好後果,隻要你自己能接受,爹都沒意見。”又不是隻有考中狀元,才能做個大官好官。
現在朝堂上,多得是名次不那麼考前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