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鳴晨肉眼看著,就很崇拜他們小六,又是送了小菜,又是在之後維護小六。
其實人也還行。
隻不過鄒洪就算了,見鄒洪也想過來,虎娃翻了個白眼,大咧咧的長腿一伸,把空位占滿。
鄒洪滿是屈辱,看了張鳴晨一眼,見張鳴晨不為所動,他也隻能自己去一邊坐下了。至於另一隊人也有火堆,他可不傻,那些人看著就不好接近。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吵過不少次,張鳴晨對鄒洪也生了怨,雖然是他提議的先來,看看能不能撞上江啟,但實際鄒洪也是自己同意的,他當是就隻是問了一下,結果一路上他受了不少的氣。
鄒洪坐下,打了個哆嗦,從書箱裡取出一件乾衣服來換上。
一般書生出遠門的書箱,上頭都自帶了一個擋雨的東西,可以護著頭頂和書箱內部,隻不過衣服這些就不行了。
江啟問道:“你們沒坐馬車嗎?”
張鳴晨道:“坐了,就山底下就下來了,反正翻過這座山就能到碼頭坐船了。”
江啟點點頭,繼續看書。
張鳴晨換好衣服,吃了些乾糧,也跟著看書了。
江啟沒說話,他也就不打擾人家。
一會兒之後,江兆恒怕兒子在這種光線下看太久傷眼睛,也就催著他等天亮了再看。
江啟已經看了不少了,也就停下來,眼睛看著麵前的柴火,腦海中思考著剛看過的內容。
張鳴晨沒好意思讓江啟在這種時候再指點他。
等江啟不再沉迷學習,跟虎娃他們說說笑笑之後,他才有些欲言又止。
江啟注意到了,問道:“是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對對。”張鳴晨激動不已,忙跟江啟說起自己想問的問題。
江啟也不用看書,直接
給張鳴晨講解,其中內容,早已融會貫通,信手拈來。
張鳴晨手下筆走龍蛇,快速記下一些,把自己積攢的問題都好生問過,心中尤為滿足。
他們的嗓音不高,隻不過這破廟裡就這麼幾個人,再是壓低嗓音,也能聽到一些聲音。
鄒洪坐在一旁尤為不滿,他倒是想趁著江啟給張鳴晨講解的時候,自己也偷偷聽聽,但江啟為了不影響他人,聲音放的低,鄒洪聽不太清。
越是聽不清,他就越煩。
感覺就張鳴晨進度比他越來越先,心中不滿急了。
終於,他忍不住出聲語氣不耐的說道:“煩不煩,大晚上的,你們不睡彆人還要睡呢。”
江啟口中的話一頓,不好再說。
張鳴晨麵紅耳赤:“鄒洪,你怎麼能這樣,明明是你之前先說小神童的壞話,怎麼能怪人家不給你指點呢?”他知道,鄒洪之所以這樣,為的不過就是小神童沒給他講而已。
鄒洪昂著頭:“我有說錯什麼嗎?這破廟也不是你們幾個的,你們影響到我休息了,再說了,除了我,人家其他人難道就願意聽你們吵吵了?”
他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十幾個人。
那十幾個人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
“算了。”江啟起身衝另一方的人道:“抱歉,是我們打擾到大家了。”又對張鳴晨道:“等之後有機會再講吧。”
張鳴晨麵色通紅,低聲道:“都是我的問題。”要不是他想問江啟問題,江啟也不至於被鄒洪斥責。
江啟搖搖頭。
另一邊,那中年男子卻是出聲道:“沒什麼,現在時間還早,大家也是睡不著,你們是進京趕考的書生?”
“對。”張鳴晨應和道。
那男子看向江啟,這個年紀的少年竟然就已經能去考會試了,可見其天資聰慧,不過到底也隻是一個書生,他開口和這邊說了些話,頗有些禮賢下士的樣子,雖未說明自身身份,但光看那氣勢,也知道必定不低。
江啟隻在話頭朝他的時候接了幾句,其餘都是張鳴晨在說。
第二日。
一大早,那一行人就離開了。
江啟他們收拾好東西也要走了,江啟問了問:“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張鳴晨有心想一路,但到底鄒洪是和他同村而來,他們約好一道,臨時反悔的話,鄒洪就隻剩一人了,萬一遇到什麼事,不太合適。
他和江啟的交情,也沒到人家為了他就忍受一個討厭的人的地步。
他隻能萬分可惜的搖搖頭:“還是算了,要是鄒洪出了事,我回家也不好交代。”
“那好吧。”江啟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上了馬車,江啟一行人離開。
到了城鎮上,他們稍加休整,就坐船一路往京城去了。
或許是剛好錯過,直到到達京城之前,他們都沒有再遇到過張鳴晨兩人。
水路不能直達京城,江啟他們下了船,坐上馬車,越是靠近京城,江啟就沒有再到處浪了,一路順順利利的來到了京城。看著不遠處高大的城門,虎娃不由得感歎出聲:“終於到了啊。”
趕了差不多兩個月的路。
哪怕他們也算是吃好喝好,但是在外麵終歸不如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來的舒適。
京城的城門尤其高大,跟他們那邊,是一種不同的風貌,一看就有種,不愧是京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