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在皇帝跟前說的話,京城裡大多數人都不知情,隻是小範圍的流傳,大家並不當回事,但在邊關、尤其是在陳國境內,關於大乾的少年天才放下狂言,自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陳國君王的事,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褚家身為功高震主,讓皇帝都忌憚的人物,在這些方麵自然也比較靈通,褚鈺知道,江啟是真的說過那些話。
但看著江啟真的要去做那事,他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江啟沒有正麵回答褚鈺的話,隻笑了笑,“陳國如今這麼亂,去看看情況也好。”
有些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還是就這樣神秘兮兮的,保持著人家對自己的好奇,來得更裝逼一些。
褚鈺是無權阻止江啟的行蹤的,江啟要做什麼,他也管不著,隻能就這麼看著江啟離開軍營了。
江啟也不是帶著所有人都離開,先前的精兵,他領走了幾個,其餘人都還在軍營,等他去取了陳國君王的腦袋,還是要再回來的,大致他得待到陳國真的完全覆滅之後,才能跟著大軍一起回到大乾。
江啟走後,褚鈺的親兵也很是擔憂,“將軍,就那麼讓江大人走嗎?”這親兵對江啟這種好官也比較尊重,隻是相比起來,他肯定還是更擔心自己的將軍。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少年天才明明看著斯文俊秀,身板看著比不上他們粗壯結實,但就是讓人感覺極為的危險。
因而對於江啟所要做的每一件事,都仿佛會對他們帶來嚴重的後果。
褚鈺的眼眸深沉,神情複雜難辨,最後才道:“不然還能如何,就這樣吧,讓我先看看他的本事到底如何。”
有沒有在大軍當中取自己性命的能力。
江啟不關心褚鈺在想些什麼,他帶著人直接去陳國了,褚鈺還得待在軍營繼續和陳國打仗。當初江啟說過要給皇帝獻上陳國君王的腦袋,但並不是要在到軍營之前就把人家的腦袋砍下來。
打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時候人家閉門不出,就是不跟你打,拖上幾個月都是極有可能的,陳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隻要在戰爭進行到大乾大軍躍過陳國大江,褚鈺擁有擁兵自重的時機之前,把陳國君王的腦袋砍下來,然後回到大乾軍隊就好了。
陳國這邊也知道江啟的狂言,加上現在兩國在打仗,各個城池的守衛極嚴。
尤其是都城,更是有人早早就發布了江啟的畫像,想要將他抓住。
早就已經易容的江啟接過精兵遞過來的陳國的抓捕畫像,不由得感歎,“這陳國的畫師水平也還不錯啊。”
比不上現代的那種照片似的和真人極度一致,但是神韻、基本特征都很明顯,拿著這個畫像對準真人的話,還真是能把人給認出來。
江啟有些開心的笑了:“畫的不錯。”沒有損傷他俊朗的顏值,江啟還是比較滿意。
幾個跟著他的精兵說道:“大人,陳國都城到處都是巡邏的人,咱們想要在這裡久待都不容易,我們要怎麼才能混進宮裡啊。”
看外麵這架勢,進宮隻能更嚴,不是他們能輕易混進去的,說不定等他們好不容易進去了,那裡麵的人正等著了。
江啟嘴裡逸出一絲輕笑:“不用擔心,你們今天就待在這好好休息一天,皇宮的話,你們就不用去了,等明天,咱們就回軍營。”言下之意,他自己就行了,而且就今天晚上辦事。
幾人聽得怔愣,隨即驚愕的說道:“大人,這怎麼行,你一個人進宮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雖然他們想不到怎麼才能安全的混到皇宮裡去,但是他們跟著大人就是,不論如何,必須護好大人的安危。
“好了。”江啟的語氣不容置疑,“聽我的安排就是。”
眼見他如此,其他人也不敢反駁他,隻能祈禱他能平安歸來。
是夜,江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物。
大晚上的,還是不要穿的太招搖了,但想到自己計劃的事,他也沒穿那種夜行衣,那樣的話,被人看到,少了幾分逼格。
雖然陳國的其他人並不關注一個刺客到底是穿什麼衣服這種小細節,但江啟很重視。
在身後人的擔心之下,江啟融入了黑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