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方麵,這個陳韋平似乎帶兵打仗特彆好,後麵變好了,所以腿被打斷了,是不是就不能再打仗了?
這樣的話,感覺似乎也不太好。
陳侯爺更是把椅子都快捏碎了,他的兒子竟然被打斷了腿,他一時眼睛猩紅。
可後麵他還是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對陸辰安做什麼。
皇帝倒是聽到陸辰安的事情之後,對陸辰安沒有多大的好感,哪怕陸辰安是在報仇,但他並不喜歡這種欺上瞞下,性格乖張的人。
當然,他也不是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的人,既然人家有本事,那就放到該放的位置上去。
隻不過得讓人看著點,他並不希望再有謊造證據,欺瞞他的事情發生。
那樣的話,他絕不會輕饒。
【眾所周知,江啟醫術很好,曾經治好了自己父親的腿,他爹後麵還能練武開鏢局,和常人無異,他又治好了陸辰安的手,所以陳韋平治腿的事肯定就要落到他的身上。】
【隻不過江啟並不願意,當初在白鶴書院給陸辰安治手的時候,他們關係處的非常好,他知道陸辰安的仇恨與痛苦,並不願幫忙,後麵還是過了好幾年之後,陸辰安心中沒那麼恨了,皇帝也想再添個打仗的將領,江啟這才治好了陳韋平的腿。】
【不過就算是如此,江啟知道陸辰安心中其實並沒放下,隻是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讓江啟隨意處置就可以了,江啟於是就和陳韋平約定好,如非必要的話,輕易不要回京,他不想陸辰安看到陳韋平心煩。】
【早在當年白鶴書院的時候,陳韋平就因為江啟的刺激,對陸辰安心中有愧,後麵獨自闖蕩,也算是改過自新了,知道是自己對不起陸辰安,於是答應了下來,終身直到老了才肯回到京城。】
一時間,大家唏噓不已。
陸辰安淚流滿麵,看著陳韋平得到了教訓,也有些茫然。
他的恨還是真的,這一世,他還能做到報仇嗎?
在全天下,在眾目睽睽之中。
陸辰安的父母俱是抱頭痛哭,對著兒子安慰又高興道:“咱們家兒子有救了,爹娘馬上就去打聽打聽,那江大人是哪裡人,咱們家就是傾家蕩產,也會把我兒治好的。”
既然是和兒子在一個書院讀書,那江啟就應該也是附近村子上的人才是。
陸辰安沒有攔著父母,他腦海中想著,那江大人在入學的時候才四歲多,他先前並未聽到書院裡有這個人,想來人家現在年齡應該還小,應該是還不會醫術。
天幕上並沒有明確說江啟是什麼時候治好他的手的,但是既然天幕上說了,江啟是在白鶴書院跟他產生聯係的,江啟十三歲就已經考到了京城,現在也才四歲,也就是說是在這九年間治好他的。
九年。
聽起來似乎挺漫長,如果陸辰安沒有被打斷手的話,或許他早就已經可以考上京城去了。
但是對於早就已經絕望的陸辰安來說,九年一點也不長,這是他的希望。
為了將來,他就算是多等待一些時間也是可以的。
這麼想著,他的眼裡也迸發出來明亮的光芒,整個人以前的那股頹廢的勁頭完全就下去了。
想起天幕上曾說在白鶴書院的時候,陳韋平就被江啟刺激的對他產生了愧疚,那既然如此,對方應該會來送銀子賠償他的吧?
先前剛被打斷手之後的那段時間,侯府小廝曾趾高氣昂的來賠償銀子,當時他隻覺得是侮辱,家裡也沒收,氣憤非常,他知道山長會把事情讓京中的學生捅給皇帝,那會兒清高的他隻想等著陳韋平的下場。
卻沒想到什麼也沒等到,就輕飄飄的幾聲嗬斥。
那會兒他覺得收對方銀子惡心,但現在他不覺得了,那些銀子全都拿去給幫他治手的恩人不是很好嗎?
如今隻能給家裡的這些,他一方麵覺得太少,一方麵也愧疚於自己又要給家裡添麻煩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並沒有覺得不該給江啟。
這一次,銀子他要,仇……他依舊要報。
不是天幕預知了未來,就能當做已經發生過了,遲早,他還是要讓陳韋平親自嘗嘗斷腿之後的痛苦。
讀書人斷手,習武人斷腿,豈不是剛剛好。
而京城刑部尚書家,各房的人還在暗自猜測著這嫁給了陸辰安的到底是府中哪位姑娘呢,能在曆史上留名,聽著似乎也確實挺厲害,這樣的女婿,可真是不錯了。
就算是刑部尚書府的門第,人家也不算是高攀了。
畢竟人家是孫女婿,而他們尚書府各房的人實在不算少,也沒個出息的人,等以後他們爹過世,這府上要變成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這陸辰安,彆的不說,以後可是能成為刑部尚書的啊,也算是跟尚書府一脈相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