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坐牢是必經之路,四舍五入這簡直就是提前退休。
這不爽死。
結果如今,形勢逆轉。
伊斯米拒絕轉職成審計。
審計一點都不好,天天出差年底還有通宵待遇,賬查不完根本查不完。沒有提籃橋學院作為上升通道,審計做到頭除了卷生卷死一無所有。
審計出差還特彆累,尤其是對賬需要盤點的時候。
當伊斯米在課堂上聽著教授津津有味的講著自己的豬圈見聞,從全身消毒進入豬圈到分辨公豬母豬然後在豬圈裡數豬,到在鬱鬱蔥蔥不見邊際的林區盤點樹木數量,再到在金庫裡點錢點到手抽筋,看錢看到想嘔吐,稍有不慎還會被金磚砸了手,從此伊斯米對於審計這個行業充滿了深深的敬畏,發誓自己就是在會計方麵把證考爛也不想通宵待在奇怪的地方數數。
除非哪天真的沒錢了,也找不到工作,那她會考慮的。
生存才是第一要素嘛。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再不行也能去代賬公司當流水線上的員工裝憑證,一本一塊錢,比不上進廠收入高但是怎麼說也是看似高端的辦公室流水線呢。
……
要不還是進廠吧。
進廠還不用考試呢,去代賬公司麵試還得被“我來考考你”然後畫給你絕世好餅讓你感恩戴德,再用低價招你進去打雜。
高端的流水線當然要有高端的考試,極低的工資,工資高了怎麼配叫流水線呢。
gap year在簡曆上可是原罪,人家願意讓你進去打雜還給你避免簡曆上的gap year,那你不得磕頭謝恩。
拿最少的錢,加最狠的班。
誠懇的邀請所有人都來當會計,當初她安利傑森來做會計也是為他好,會計是一門上下限寬廣的學科,實在考不下來證也沒關係,咱們可以去做日結計件的會計流水線嘛。
這門科目會認真回報每一個選擇了她的人,起碼餓不死是不是?
大樓,窗戶,快跑.jpg
一旦學了會計 ,你這輩子就定型了,早早地知道了會計的好,你就再也不用羨慕彆人的高薪工作了。你的精神狀態和學習能力都被拉高到了遠超其他人的程度,少走了起碼五十年彎路,而且與此同時你在彆人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滿口做不平賬的瘋批了。
但一個覺得做會計很好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如果一個人一聽到做會計好這幾個字就開始指責、裝清高,這個人搞不好以後會燒你的賬本讓你蹲局子,這就是我的人生觀,計門!
伊斯米熟練地把謎語人的第二封郵件轉發去了GCPD,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轉手到自家總裁的手上了。
從提姆轉手給她看謎語人的郵件開始,她已經看透了這群官商勾結的家夥了,哥譚闊佬作為中間人溝通政府和公司,看似花花公子的布魯斯韋恩才是哥譚的無冕之王!
哥譚人的真是太膚淺了,還沒有她一個外地人看得通透。
她現在特彆慶幸自己就在韋恩企業就業,四舍五入也算是闊佬的爪牙,韋恩企業的保證員工安全果然不是吹的,因為最大的威脅就是韋恩企業本身啊!
我悟了.jpg
把郵件發送給戈登以後,伊斯米特彆淡定的等著自家總裁給自己發消息。
果然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就震了震。
[提姆:我對ice建築公司有點興趣,打算實地考察一下。]
[提姆: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帶上你一起去。]
謎語人發來的ice建築公司賬本是企業私賬,不像哥譚市政府賬本那樣能確認真實性,提姆沒有立刻轉發給自己賬本文件恐怕也是出於這個考慮。
[伊斯米:當然沒問題。]
她草草翻了翻謎語人送上門來的ice建築公司賬本,發現這家公司在安防方麵也是完全外包,承包的ice建築公司安防工作的公司名單也十分眼熟。
正是承包了哥譚市政府部分安保工作的那些小微企業,但承包了市政府安保工作的公司名單更長,ice建築公司僅僅有市政府名單的一小部分。
但是這個重合度也很驚人了。
她猜提姆也是注意到了這個部分,所以才打算實地考察一下的。
僅看資金流出到了哪個公司的賬戶還是十分容易的,她家總裁怎麼說也是個商科高材生,上課肯定也學過點會計的知識。
就算上課沒學過,都總裁了還看不懂一點賬也不合理啊。
你當誰家總裁都像雷肖古一樣,賬隨便做做會把會計泡池子就行嗎?
雷肖古還知道要計入生物性資產呢。
[提姆:我來接你。]
伊斯米給自家老板對待員工的態度默默點了個讚。有如此勤勤懇懇、對待員工親力親為的老板,何愁企業不興,哥譚市不崛起呢?
提姆開車到了伊斯米家門口。
他發現伊斯米就是卡斯這件事情,沒有他以為的多麼困難,純屬是無意之中發現的。
他邀請伊斯米去舞會的時候,曾經給伊斯米買過舞會穿的晚禮服,首飾、高跟鞋等等。
會計小姐自述是個窮鬼沒有這些東西,那便隻能由邀請人來承包咯。
當時她挑走了不少價格昂貴的手鏈,提姆隻是略掃了一眼便爽快的付賬了。
但是他沒想到過還會在中東重新看到熟悉的手鏈。
在交易市場試圖打聽出點和伊斯米相關的信息的時候,看到了擺在攤上的鑽石手鏈。高奢定製的飾品會在角角落落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來證明這串飾品的價值。
提姆拿起手鏈翻了翻,手鏈內側果然刻著幾個數字和印記,代表著產品製作所屬和編號,可以用作鑒定。
鑽石並不值錢,值錢的是內側刻的印記和飾品的設計。
“這是新貨?”提姆問道,“還有同一批來的嗎?”
“僅此一件。”攤主說道,“專給貴族做定製的設計大師出品,看你鑒定的樣子也是懂行的,一口價一百萬美元。”
“這個價格也可以,”提姆撫摸著在陽光下閃的有些刺眼的鑽石,最頂尖的切工帶來了最絢麗的火彩,“但你得告訴我,這是你從哪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