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洲點頭,帶著對自己領域的傲然自信:“除了我,這裡你還有誰可問?”
本來和桑世搭檔的秦禮洲在被“背叛”之後,不得不重新分組,和另一個富二代組隊。
他們拿到的任務是攀岩到山頂,滑翔翼下山——抽牌的富二代欲哭無淚,生怕秦禮洲嘎了他。
但一向熱衷於極限運動的秦禮洲並不覺得有難度,向節目組教練確認了地形圖之後,已經開始熟練的準備好了裝備。
他一身戶外越野裝備,慵懶斜倚在重型機車前,漫不經心垂眼將攀岩手套仔細扣好,肌肉線條繃起,野性的力量感撲麵而來。
宴和歌:“!不愧是你,秦禮洲,專業!”
秦禮洲差點沒繃住自己的傲氣,嘴角笑容壓下去又挑起來。
【秦大少怎麼從北方的狼笑成了哈士奇??】
【宴宴要是這麼誇我,我笑得比他還誇張。】
宴和歌全然沉浸在新鮮事物的教學中,沒有發覺秦禮洲的情緒變化。為了看清秦禮洲的裝備細節,他忍不住向前又向前湊近。
近到秦禮洲一低頭,鼻尖便與宴和歌微卷的柔軟發絲擦過,清爽柑橘香氣浮動。
是屬於宴和歌的溫度和真實感,他差點就忍不住伸手,抱住懷裡這團軟乎乎的小蠢蛋。
“然後呢?怎麼停了。”
宴和歌興奮抬頭:“秦禮洲你竟然連這個都會?天啊,這也太厲害了。”
秦禮洲一陣恍惚。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小跟班還有這優點?吹捧誇讚他的人不少,但隻有宴和歌的誇讚真摯,讓他忍不住想要留住宴和歌的目光。
像被順毛挼開心了的大狗。
秦禮洲說到做到,立刻就手把手為宴和歌演示如何紮帳篷,如何用睡袋等等。
宴和歌海豹鼓掌:“哦哦哦!還有呢還有呢?”
秦禮洲演示得更賣力了。
還不忘抽空挑釁看一眼桑世:怎麼樣,娘娘腔,你不會吧?宴和歌這小蠢蛋還不是得依靠我。
【秦禮洲在一聲聲“秦少好棒”裡迷失了自我。】
【幸好沈白木不在,不然又要說孔雀開屏了。】
【哈哈哈哈桑桑你的臉色,第一次看到美人生氣。】
桑世冷笑,立刻邁開長腿走過去,長臂一撈,就輕鬆將蹲在秦禮洲身邊的宴和歌帶了起來。
視野突然升高的宴和歌:“誒?”
“時間差不多了,宴宴。”
桑世微笑,貼心極了:“再晚些出發,不等到山頂就已經天黑,到時山路更不好走。宴宴你不常爬山,我們還是早點出發。”
秦禮洲:“?!”
他咬牙切齒:你故意的。
桑世挑眉:所以呢?
宴和歌覺得桑世說的對極了,再看周圍,隻剩兩三組還沒有出發。
他邊感慨桑世的細心,邊拎起桑世已經收拾好的背包,叫上跟拍導演就準備出發。
頭也不回,瀟灑極了。
被留在原地的秦禮洲:“…………”
伸出去懸停在半空的手,怎麼看怎麼心酸荒涼。
【哈哈哈宴崽真的一點不留戀哦。】
【秦大少你知道你現在像被拋棄的望夫石嗎?】
和秦禮洲組隊的富二代不由得對宴和歌刮目相看,默默豎起大拇指。
然後才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富二代:秦少竟然被小跟班無視了……我該不會被滅口吧?我真不是故意看到的啊。
“秦少?”
他小心翼翼:“我們不走嗎?”
秦禮洲磨牙:“當然要走!難不成等著看那沒良心的蠢貨被桑世騙嗎?”
話音未落,他已經大跨步追了上去。
山就在彆墅不遠處兩公裡的位置,宴和歌抽到的交通工具是“徒步”,節目組就真的讓他全程步行,到山腳下也是。
宴和歌的速度並不快,比起節目,他更像是在郊遊,走走停停,又向桑世說個不停,眼睛亮晶晶的分享他看到的好風景。
今天的太陽很亮,樹木抽新芽,池塘裡的豬鯉好胖……他像是第一天接觸這個世界,對一切都保持旺盛的好奇心。
這些在桑世眼裡再無聊不過的普通事物,也能被宴和歌講得如此新鮮有趣。
本不在意的他也慢慢被宴和歌吸引,與他視角同步,原本想與秦禮洲爭高下的勝負欲也熄滅在宴和歌的眸光裡。
“宴宴很喜歡這裡?”
“嗯,因為我很少有機會能到山林裡來,以前看到的太陽都在四四方方的窗戶裡,沒有人會帶我郊遊。和桑桑,這是第一次。”
宴和歌仰頭笑道:“怎麼覺得和桑桑這樣像老夫老妻?你說,我們要是老了,頭發花白,是不是也會這樣?”
桑世腳步一頓,他微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心臟卻像被蜜糖一般的笑容侵蝕,柔軟又清甜。
“如果走不動了,可以用Kiss換特權卡,更換交通工具。”
導演突然從車窗探頭,狡詐一笑:“和搭檔Kiss每一秒鐘,可以換一公裡車程。了解一下?”
【導演!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知道我愛看什麼。】
宴和歌:“?!”
“導演,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種人!”
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