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歌迷茫:“啊?我們剛才不是說好了喊我宴宴,怎麼你又改回來了?”
他家人都會親昵的喚他“宴宴”,他很喜歡這個稱呼,會有是在被愛著的安心感。
趙財進寶:不,比起稱呼我更在乎我的小命。
就在桑世想要攬著宴和歌的肩膀離開時,走過來的秦禮洲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聽阿寶說,你們的任務是山頂露營?”
秦禮洲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山頂,毫不客氣發言:“帶我一個。”
桑世冷嗬:“為什麼?秦少不知道,這是搭檔任務嗎?”
“腿受傷了,走不動。”
秦禮洲拍了拍走路還不太方便的腿,強橫從桑世懷裡將宴和歌拽了過來:“站不住了,宴和歌你矮是矮了點,但先當個拐杖吧。”
宴和歌鼓了鼓臉頰,不服氣:“我一米七多呢!不矮了。”
秦禮洲冷笑,比量了一下自己肩膀:“這不是剛好?”
宴和歌:“…………”
他癟了癟嘴巴,有點小羨慕:“等我回去就喝牛奶,一定能追上你。”
秦禮洲雖然沒有受傷太過,但畢竟維持一個姿勢太久,走路確實不太方便,長腿一瘸一拐。
再加上他不知是否是刻意賣慘,看起來就更加可憐,像個大狗狗。
宴和歌對任何人的初始好感度都很高,此時見秦禮洲這副模樣,就更加不會拒絕舉手之勞的幫忙。
他主動將秦禮洲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用自己不甚強壯的纖細身量支撐著他,明明鬢角也起了一層薄汗,氣喘籲籲,但仰頭看秦禮洲時卻還在笑,隻字不提。
桑世很想將秦禮洲扔出懸崖,摔死這心機狗算了。
可秦禮洲側眸,似笑非笑,眼神好像在問:你是什麼身份,替宴和歌做決定?
桑世張了張嘴,上挑的丹鳳眼裡是難以辨認請的複雜神色。
可他伸出去的手,終究還是停在半空,慢慢落下。
沒能叫住走向天空山頂的宴和歌。
【宴宴你回頭看一眼,你老婆好像心碎啦!】
【哈哈哈宴宴崽現在完全被秦禮洲的思路帶跑偏了。】
【宴宴不是富二代嗎?還要買新跑車,怎麼聽秦大少說賽車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很羨慕?看得我好心疼。】
【買!我努力偷電瓶車養你啊啊啊宴和歌是不是帥得太超過了!】
宴和歌無暇分心去關注身後的桑世,他被秦禮洲講述的賽車故事帶走了大部分心神。
秦禮洲並非第一天認識“宴和歌”,本興致缺缺以為又會像以前那樣張口閉口價格,好像賽車的魅力僅限於售價。
可宴和歌卻過分好學且聰慧了,不論與他談論氣動力學,發動機氣缸,空氣阻力還是碳纖維材料,他都能迅速理解並且舉一反三,提出自己的新想法,並且讓困擾了秦禮洲許久的難題也有了新思路,豁然開朗。
當秦禮洲喟歎般說起自己曾與風競速的暢快恣肆之感,宴和歌緊緊看著他,似乎也能領會極限速度的魅力並期待。
如果說一開始秦禮洲隻是不高興自己罩著的小跟班追著彆人跑,那現在他是真的好奇在意宴和歌本身了。
“怎麼回事?”
他俊朗眉眼間浮著真切笑意:“一段時間沒見,和以前不一樣了?”
宴和歌驕傲挺起小胸膛:“那當然,我可是宴和歌。”
——曾經世家宴氏最引以為傲的小公子,庭中奇樹,少年殊色。
但秦禮洲下一句就將宴和歌差點嚇得吐魂。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鬼附身了呢。”
宴和歌驚恐:“!”
他怎麼看出來的?
於是不等秦禮洲再說什麼,就見宴和歌突然起身說要去和桑世一起紮帳篷,然後一秒鐘都沒留給他,便一溜煙跑得飛快。
蹦躂著的襯衫衣帶像兩個兔子耳朵上下起伏。
絲毫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秦禮洲:“?”
“被誇了所以害羞了嗎?”
他自言自語著疑惑:“是我以前對他太苛刻了嗎?難道以後多誇誇他比較好?”有必要搞得他像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宴兔子直到跑回桑世身邊才敢緩口氣,累得一歪就倒在了桑世身側。
突然被一朵雲包圍的桑世一頓,垂眸時眼裡有自己也沒察覺的笑意:“怎麼了?”
他看了眼秦禮洲:“有人欺負你?”
儼然一副要為自家崽出頭的架勢。
“秦禮洲太可怕了。”
覺得自己差點露餡的宴和歌捂住狂跳的心臟:“以後還是繞著他走好了。”
雖然紙片人男神果然很聰明超級酷,但如果這份聰明不用在戳穿他,他就更喜歡了。
桑世挑挑眉:“直覺不喜歡一個人,就說明他可能對你不利。”
他笑道:“那就離那家夥遠點吧。”順手將宴宴窩進自己懷裡。
【大貓抱小貓好萌嗚嗚嗚。】
【我才應該哭吧?我老婆和我老婆在一起了。】
宴和歌不擅長紮露營帳篷,桑世也不經常戶外運動,兩個新手湊在一起研究卻誰也沒覺得枯燥勞累,比起做“苦力活”更像是什麼情侶手工活動。
看不下去的秦禮洲也不裝瘸了,大跨步走來不耐煩一把奪過,很快就將帳篷主體支了起來,宴和歌隻負責打下手。
“等你研究明白,天都亮了。”秦禮洲嫌棄。
宴和歌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
像個小花貓。
秦禮洲還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間,像被小貓撞了一下。
心臟軟成一團。也柔軟了舒朗眉眼。
他猶豫著抬起手,想要幫宴和歌擦去臉上灰塵。
“宴宴。”
桑世的呼喚忽然傳來。
宴和歌下意識轉身。
就見桑世站在億萬星空下張開雙臂,為他攏起所有星星散落的清輝。
“聽說在星空下擁抱的人不會分離。要試試嗎?”
【所有的春日與星星,都應以你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