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淩厲,深邃,眼瞳裡流轉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
就在彌什覺得這場對話的線索已經拋完了,準備悄摸摸離開的時候,她忽然聽到皇後的輕歎。
皇後站在寒風中,穿得雍容華貴卻對著隔壁的情敵,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說:“終究是可憐人。”
說完這句話,皇後和一大幫宮女太監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偌大的宮殿隻剩下李豫成一人。
李豫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雖然他母親喊他出去玩,但昨晚李豫成才被梁硯行打暈過,今天腦瓜子還嗡嗡的疼。
於是他破天荒地沒有聽母親的話,而是晃蕩晃蕩著手臂,選擇回自己的寢宮裡,睡覺去了。他剛離開,三人立刻從梁上跳下來,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出現在人家宮殿裡。
三人就好像回家了一樣,自顧自給自己倒茶,複盤剛剛偷聽到的內容。
梁硯行在梁上看了那麼久,前半段對話他都沒有發表意見,直到最後輕歎聲響起他才有反應。
“終究是個可憐人?”他微微挑起眉頭,說:“最後這句話有點意思,皇後和妃子們的關係似乎不隻是情敵、競爭對手那麼簡單,這裡還可以再深挖下。”
梁硯行擅長細節,彌什擅長挖本。
聽到梁硯行的話後,彌什接了一句:“其實本質上還是李父的問題。他收這些女人是為了什麼,他和皇
後之間達成什麼樣的協議,才能讓皇後有這樣的反應,他和皇後的關係又是如何。”
總之兜兜轉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李父。
隻有解決了李父的疑點,他們的副本才能繼續往下推。
可不管怎麼說,李豫成的父親有問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彌什經曆過梁硯行的回溯副本,她知道就算是父母,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好人。
而梁硯行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最有資格發表意見:“我父親溫文儒雅,留學海外,家大業大,可這麼十全十美的人也會被心中欲望一葉障目,做出殺人的事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更彆說李豫成的父親久經戰場,見慣了血肉風雨,殺人不足為奇。
兩人看向李豫成。
當著當事人麵批判對方的父親,多多少少也是有點尷尬的。
“李豫成,你怎麼想?”彌什反問。
本以為李豫成多多少少也會反對一下,結果沒想到他想也不想點頭:“我非常同意你們的意見,我父親一定有問題,我們現在就過去殺掉他吧。”
彌什:…
好哇。
看得出來,這對父子的關係果然差。
就算是副本的假父親,也不能說殺就殺啊!
就連平日裡總是情緒穩定的梁硯行,也被李豫成說殺就殺的痛快驚到了,愣了一下後勸說:“我們現在有兩個線索,其中鄰宮女人指向了李父,皇後也指向了李父。副本三要素忘了嗎,真正的目標一定會有三個明確指向。”
他們還差一個,李父的嫌疑還沒完全確定。
“不,我們確實有三個線索指向了李父。”
彌什忽然想起什麼,表情凝重,卻語速飛快:“還有一個說書故事,忘了嗎?”
彌什不相信副本一上來就放故事,隻是為了告訴他們這個副本裡會出現渾身長血洞的女人,她開始發揮自己現代人的天賦,也就俗稱的偷換概念。
“說書故事說,男人死了妻子後,他的藥店生意莫名變得紅火,他也重新變回有錢的地主,假如故事說的是藥店,實際說書先生想要表達的東西不是藥店,而是其他東西呢?”
經常混互聯網的人就會知道,想要不被舉報,就要把敏感詞換成一些相近的詞彙。
而對於封建社會來說,什麼是敏感詞?
梁硯行雖然不懂互聯網,但他懂社會,立刻給出答案:“是皇朝,是皇族,是皇宮。”
對於封建社會來說,最敏感的詞彙莫過於淩駕在百姓身上,主宰他們命運的皇族了。
所以…
“藥店是皇宮,男人是皇上,女人可能是皇後也可能是那些宮妃們。”
彌什大膽發散思維:“女人死了,藥店更紅火,宮妃們死了,皇權更穩固。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在場三個玩家,一個是謹慎細微的梁硯行,一個是遇事才會解決,迎難才會思考的李豫成,也隻有彌什能做出這麼大膽的發言。
但不得不說,彌什提出的觀點很有參考意義。
她見另外兩人沒有反對,更加自信,信誓旦旦地說:“所以我認為,這個副本的主題是皇權。”
話音剛落,彌什什麼都沒感覺到,梁硯行和李豫成兩人卻突然同時抬起了眼皮,又同時出聲:“線索探索進度出來了!你是對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就出來了?
還得是玩家係統好使啊!
彌什回頭看自己的遊戲界麵,除了一如既往地簡陋操作,彆的什麼都沒有。
梁硯行語氣帶笑地說:“而且不是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進度,而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彌什直接點破副本本質,接下來,她隻需要往裡麵填充細節,完善主線就可以了。
“彌什你真棒。”李豫成作為副本當事人,一分沒得,卻比得分了還開心:“接下來我們隻需要找到我父王和皇權之間的關係,就能抓住主線了。”
而且這並不難,皇上和皇權本來就是共同體,皇上權力更大皇權的力量也會更大。
彌什也為無人傷亡,就抓住副本主題的事情開心。然而三人沒開心多久,忽然一聲鐘響乍起,沉重悶悶地傳進宮殿裡麵,如果不是三人聽力絕佳,可能還聽不見殿外有鐘聲響起。
“什麼聲音,哪裡敲鐘?”
彌什奇怪,快步走出房門。
她剛走出來,又一聲悶悶鐘響傳來,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了。她轉頭剛想問李豫成這是什麼,就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明明隻是站在那裡,身型卻有些不穩。
“你怎麼了?”
彌什趕緊過去扶助李豫成。
在她的攙扶下,李豫成才總算站穩身體,他的眼淚也隨著身體的站穩,而淅瀝落下。
“這是喪鐘。”
喪鐘?
什麼是喪鐘?
彌什不知道這個名詞,但光聽名字,還有看到李豫成的反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事實比彌什想象的還要糟糕,李豫成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淚水。
他說。
“我的父王死了。”
他們的懷疑對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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